一行人回到办公室,杨叔叔说:“你是看不上我的队伍,不过这也是事实,你这身武艺,恐怕我军中没人是你的对手。现在军中有个女子支队,负责一些特殊战斗任务,一百来人,新成立没多久,缺乏一个强有力的格斗教练,我聘请你为特聘教练吧,每年过来培训几次就行,一个月有一百来块钱的补贴,这是个好差事吧。”
“那我经商不碍事吧?”
“不碍事,国家都发话了,改革开放,经商做生意,那是再正当不过的了,只要不胡来就行。再说了你这属于外聘教练,跟武术协会的那些人一样,你们参与日常训练,只是兼职格斗训练。”
刘夏莲明白了,类似客座教授,医生飞刀坐诊这样的,不过这钱肯定也不是好拿,真要有啥事那还得过去拼命,有心不答应,老爸面子上过不去。
“那多谢你了杨叔叔。”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过了正月十五,你去这个地址找我,我给你办手续,以后每月工资打你账户上,这好事哪里找去。”
旁边刘钧在那羡慕:“我一个全职,每个月才五十块钱。”
老杨在那得意:“谁让你退伍嘞,不过你也有你的好,四个孩子都大了。我这呢,只有两个孩子才上小学。”
刘夏莲说:“你们老战友聊,我回去休息了。”
今天晚上刘夏莲三人没有去招待所,而是去了服装店的租的宿舍。因为店里点煤球炉子很不安全,李大美再三考虑,花了八块租了三间林场职工的民房,老旧的小平房,二十多年了,但是火炕大,最近几天生意火爆。
大丫咣咣的敲门也不做声,里面传来几个女孩一阵乱翻东西的声音。
刘夏莲忙说:“大美,是我夏莲。”
里面的女孩松了一口气:“吓死了,还以为是敲门熊呢。”
李大美过来打开大门“姐,你们吃饭了吗,咋这么晚才回来。”
“我爸个朋友过来了,过去聊了会。所以晚了回,今天晚上就在这里睡了。”
大黑骡子马车也拉了进来,不过院子里没有马棚,大黑骡子只能露天休息了,大黑的耐力很好,它能站着睡一晚上。
屋子里火炕烧的滚烫,温暖如春。
刘夏莲问:“你们刚才说的敲门熊什么情况,林场人口这么密集的地方怎么会有?”
“姐你不会还不知道吧,说是县城一个小区,刚从牢里放出来的两个年轻人聚在一起喝酒呢。听见有人咣咣的敲门就打开了,居然进来的是一头熊。”
“是吗,熊把人吃了?”
“没有,听说熊进屋子里翻箱倒柜,这两个年轻人被拍了几巴掌,活活吓死了,好像就是前段时间欺负同学埋人的那两个坏种。”
“这真是奇事,熊还能把人吓死。”
大丫倒是挺相信:“那大熊七八百斤,巴掌蒲扇大,估计比我力气都大,一巴掌能把人脑袋拍掉,吓死人不奇怪。”
女孩子聚集一起就是话多,聊了许多关于服装店的问题,然后大美又说:“我那大姑真讨厌,又给我介绍对象,才一米六高,我不去还说我,真是服了,矮的跟个小冬瓜一样。”
“你也不小了,尽快找个吧。”
大美说:“你好像比我还大几个月,不也没有啊。”
“我啊,我不一样,我打算自己找,遇到合适的了可能很快就结婚了。”
“那我也自己找。”
二丫在旁边已经睡着了,在那嘟嘟囔囔:“找男人干嘛,能吃还是能喝,一个个嫌弃别人长得丑,自己还不是一样丑。又抽烟又喝酒,还喜欢打老婆,一个人过多潇洒。”
这种情况在当时是不被认同的,但是到了四十年后,称之为丁克,渐渐的被认可了。
一夜无话,早起就是腊月二十七了,林场全员放假,保卫科除外。
因为目前林场发展的形势一片衰落,工人情绪不稳,有的工人偷偷摸摸拿东西的事情时有发生,送进去劳改的都有五六个了,刘钧也是头疼,只希望这场变革早日完成吧。
刘夏莲过来的时候,就见小董正在那偷笑呢。
“小董,你笑什么呢?”
“听说你昨天傍晚,打趴下两个高手?”
“你咋知道的?”
“哈哈,我们在窗户边看到了,那俩熊货牛气哄哄的,以后老子天下第一,该揍。”
“牛气哄哄就对了,他们是首长警卫员,自然是一副生人勿扰的表情,难道还请你喝两杯。”
“不稀罕。”
小董和小刘是野战军出身,自然瞧不上轻装部队。
刘钧过来说:“李场长找你呢,你过去看看啥事。”
刘夏莲感觉莫名其妙,这老头没事找我干啥?难道是拖拉机要拍卖了?
“好的爸,我去看看。你要是没啥事也回家转转吧。堂哥说想明天请客,请请村里的干部,过来住了不打声招呼不合适。”
“行,那就明天吧,我休息一天,回去一趟。”
刘夏莲来到场长办公室的时候老头正修仙呢,烟雾缭绕,好像刚和谁吵完。
“场长,这是咋了,什么情况。”
“来了个楞头青,非说我把林场干倒闭的。政策调整原始森林不许砍伐,我是没任何办法,你说这能怪我吗?”
刘夏莲点点头:“李叔,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不管是单位还是个人只能顺应时代潮流,不能逆流而上,森林保护是中央的国策,咱们都得遵守。”
“哎,这些伐木工要都是有你的觉悟水平就好了,我也不至于愁白头了。正月十六,后勤部拍卖一批车辆,包括三十台五零拖拉机、两辆吉普、一辆解放卡车。价格不高,但是竞标的人也不少,到时候你提前报名,叔也没办法干预。”
“好的李叔,我懂,不会让你为难的。”
李场长拿出一根烟,想要打火,又放了回去:“听你爸说你从县城要开一家饭店,这生意行啊,林场家大业大,大部分人都要走的,但是我想保留一点点血脉,你看有什么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