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吩咐叶志远前去通知同门的人过来,还有把江湖中各大门派的人都召集过来。
而此时的叶锦瑄醒过来,她缓缓地睁开眼睛,视线有些模糊,但逐渐清晰后,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玉柏麟正坐在她的床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眼神温柔地注视着她。
锦瑄不禁好奇地皱起眉头,心里暗自琢磨:“大叔?他怎么会在这里呢?难道我还在做梦吗?”
她忍不住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突然传来的疼痛感让她忍不住叫出声来:“啊……”
她清脆的叫声引得旁边的玉柏麟轻声笑了出来。
当锦瑄意识到这一切并不是梦境的时候,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迅速转头环顾四周的环境。
她惊讶地发现,这里并不是他们之前住过的客栈,而是一个陌生的树洞!
她急忙将双腿从床上放下来,迅速穿上鞋子,迫不及待地向前走了几步。
然而,就在她走到树洞门口时,她突然停了下来,然后转身瞪大双眼,一脸茫然地望向玉柏麟,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锦瑄缓缓走向玉柏麟,她将双手放在身后,动作显得有些腼腆。
走到近前,她轻声说道:“大叔,十几年来您从未主动来找过我,每次都是我在梦中与您相见。这次您突然抓住我......”
说到这里,锦瑄忽然把放在背后的手叉到腰间,大胆地走进玉柏麟身前,脸凑近他的脸颊,清新的鼻息轻轻扑在他的脸上。
她的双眼紧紧盯着他,没有丝毫眨眼,接着说:“其中必然有古怪……”
随后,她又直起身子,豪爽地把胸前的发丝甩到肩后。
就在这时,玉柏麟站起身来,低下头注视着锦瑄,神情淡漠,漆黑的眸子依然平静如水,不见半点波澜。
锦瑄不禁感到一丝懊恼,嘴里嘟囔道:“个子高有什么了不起,竟然用这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我。”
玉柏麟听到这句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一只脚往后退了一步,坐在床上,低头整理了一下衣襟,然后抬头看向锦瑄,语气平和地问道:“这样......可以吗?”
锦瑄微微侧头,眼中闪过一丝傲慢与责备:“您这样突然把我抓走,我的家人一定会非常担心我的安危!”
玉柏麟温和地笑了笑,安慰道:“这样吧,你可以给他们写一封信,我会派人帮你送到家里去,让他们放心一些,怎么样?”
锦瑄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满意的笑容,娇嗔道:“那还差不多呢。”
玉柏麟见状,对着洞府门外高声呼喊:“白少主,请准备好笔和纸。”
没过多久,白烨宇带着笔和纸走进洞府内,将它们放在桌上。
锦瑄接过纸笔,神情专注地开始写信。
写完之后,她小心地将信折叠起来,放入信封,并将其递给白烨宇。
白烨宇接过信,向玉柏麟和锦瑄行了个礼,然后退出门外,朝着客栈走去。
锦瑄看着白烨宇离开的背影,转头好奇地问玉柏麟:“大叔,您是不是特别厉害呀?”
玉柏麟微微一笑,淡然地点点头:“嗯……”
锦瑄接着问道:“那您是否知道,如果有一个人,她的真气已经消散殆尽,全身经脉尽断,连五脏六腑都受到严重损伤,那么这个人还有可能重塑修为吗?”
玉柏麟听后,神色一怔,立刻拉住锦瑄的手用灵力探着她的脉,而后又轻轻放在她的手上,认真地说道:
“这天下,还没有我办不到的事。”
锦瑄一听这话,兴奋得跳了起来,满脸惊喜地问道:“真的吗?”
玉柏麟缓缓说道:“看在我与你父母有赠酒之恩,与你有起名之缘的份上,你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
锦瑄看着玉柏麟坚定的眼神,心情越发激动,双手紧紧抱住玉柏麟,开心地说道:“谢谢大叔。”
玉柏麟的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喜色,缓缓抬起手,轻轻地放在锦瑄的后脑勺。
而此时,白烨宇拿着信件,心里充满了疑惑和不解,暗自琢磨道:
“这女子到底是何人,兽尊竟然如此在乎她?”
想了一会儿,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道:“人界有句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可能就是这样吧!”
随后,他来到客栈门前,将信件塞进了门缝里,然后悄然无声地离开了。
叶志远回来便看见门缝里的信件,他心头一跳,警惕地左右看看,想确定到底是谁给的信。
片刻之后,没有发现其他异常,他才小心地拿下信件,推开门进去。
回到屋里,他缓缓打开信封,展开信纸仔细阅读起来。
“大哥、二哥,见信请放宽心,小妹现在很安全,带我走的人他不是坏人,只是许久未见,又怕你们不同意,才出此下策。”落款,叶锦瑄亲笔。
叶志远看完信,脸色一变,立刻站起身来,行色匆匆地走出房间。
他径直走到白云身边,将信递给对方,焦急地说道:“先生,请您过目!”
白云接过信,迅速浏览一遍,当他确认这是锦瑄的字迹时,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信纸在他手中变成了一团皱巴巴的纸团。
他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
叶志远见白云神情凝重,心知情况不妙,连忙问道:“先生,可是有何不妥?”
白云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低沉地说道:“瑄儿她心思单纯,容易受人蛊惑。
我担心她已被玉柏麟迷惑,教她修炼邪术。
如此一来,瑄儿怕是再也无法回头了……”
“那怎么办?”
叶志远着急的问道。
白云抬眸看着叶志远问道,“其他同门弟子到了没?”
“云峰说不日后便到。”
白云神情傲然,说道,“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