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fbi芝加哥分部的大楼。
茱蒂·丝泰林拍着詹姆斯·布莱克的办公桌,气得浑身颤抖,大吼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东京的fbi探员在同一时间全部失去联系了?秀他……他们怎么了?”
詹姆斯·布莱克,此时正坐在办公椅上,双手交叉在胸前,脸上布满了严峻的阴云。平常那个和蔼、温和的主管此刻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生畏的冷漠。他的目光犀利,仿佛一道无声的警告,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你……”茱蒂愤怒地张口,却被布莱克冰冷的沉默彻底压制住。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站在她身后的安德雷·卡迈尔伸出手,轻轻抓住了她的胳膊,示意她冷静。茱蒂转过头,瞪着安德雷的眼睛,似乎想要反驳,但看到他微微摇头的动作,她的怒气稍稍平息。她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愤怒地转身走向沙发,重重地坐了下来。沙发上的坐垫仿佛都承载着她的不甘与无力。
安德雷站在一旁,保持沉默。詹姆斯依旧不为所动,他的眼神更加深邃,仿佛也在等待着什么。整个办公室陷入了压抑的寂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仿佛下一秒就会有更坏的消息传来。
茱蒂紧紧盯着詹姆斯,心中的疑问、焦虑和愤怒交织在一起,她想要一个答案,哪怕这个答案会让她无比绝望。
沉默在办公室内如潮水般压迫,时间仿佛凝固了。安德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心脏像是被重重的铁锤敲打,每一秒钟都在逼近崩溃的边缘。四周的空气几乎都变得稠密,连呼吸都成了负担。窗外的光线透过百叶窗洒进来,投下斑驳的阴影,而他却觉得自己被困在了无尽的黑暗中。
这时,敲门声突然响起,仿佛是一道闪电撕裂了这份沉寂。安德雷如蒙大赦,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猛地站起来,快步走向门口,几乎是急切地拉开了门。站在门外的探员递给他一叠文件,安德雷接过文件,几乎没有多看一眼,立刻关上了门。
办公室的气氛似乎因为文件的到来略微改变了些许。茱蒂的目光紧紧盯着詹姆斯手中的文件,眼中闪过一丝渴望,她知道,那里面藏着她此刻最需要的答案。她的心跳加速,手指轻轻捏紧了沙发的扶手,等待着接下来的情报。
詹姆斯也没有浪费时间,他迅速展开文件,眼睛飞速扫过上面的文字。渐渐地,他的眉头紧锁,表情从专注转为焦虑,最后,他的身体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像是被巨大的压力压垮。那一刻,詹姆斯仿佛苍老了十几岁,他的肩膀下沉,双眼失去光彩,满是茫然与疲惫。
他无力地把文件甩到桌子上,仰头望着天花板,目光空洞,仿佛在寻找什么,却又什么也找不到。办公室的寂静再次笼罩了整个房间,只有那叠文件,静静地躺在桌面上,似乎承载着一个惊天噩耗。
“到底是什么情况!?”茱蒂的声音里满是焦虑和不安,她的目光紧紧盯着詹姆斯,眼神中掩不住的期望正在迅速转化为不安。她一直在等着一个好消息,那个能打破眼前这片沉重气氛的消息。
然而,看到詹姆斯那苍白的脸色和空洞的眼神,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像一股寒流从脚底爬上心脏。她几乎可以感觉到那种绝望的气息,正一点一点侵蚀着她的神经。
但茱蒂依然强迫自己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拿起桌上的文件,指尖微微颤抖地翻开。每一页纸的翻动,都仿佛是一道不可逆的命运之门,向她揭示着无法言喻的残酷现实。
她低下头,一行行文字迅速映入眼帘。开始她还能勉强保持冷静,可是渐渐地,她的眼神开始模糊,脑袋一片空白。突然间,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支撑,手中的文件从指间滑落,重重地掉在了地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茱蒂没有再去捡起那些文件,她跌坐在地上,双腿无力地撑不住身体,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瞬间抽空了。眼泪不自觉地涌上眼眶,顺着面颊滚落,泪水浸湿了她的衣襟。她低头看着地上的文件,那一张张情报在地面上散开,仿佛无尽的悲哀正从它们中间蔓延开来。
其中一张掉落在安德雷脚下。安德雷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上面冰冷地写着一行字——“此次带队前往东京探查的赤井秀一以及其小队成员,确认全部死亡!”
那一刻,空气仿佛凝固了。安德雷的脸色在看到这份文件内容的那一瞬间,逐渐变得苍白,瞳孔巨震,他也仿佛失去了全身力气一般跌坐在沙发上,嘴里呢喃着:“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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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一行四人刚刚结束了宴会,步履沉重地回到了陈硕的别墅。站在门前,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三道目光无声地交织在一起,谁都没有勇气率先伸手去开那扇门。毛利兰、铃木园子和灰原哀三人面面相觑,心中各自充满了沉重的忐忑与不安。
这次的任务是她们强烈要求参加的,但是却失败了。她们曾满怀信心地出发,却最终没有能够完成陈硕交代的任务。
尤其是铃木园子,本是那种天真烂漫、敢于冒险的人,这次却也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沉重。她瞥了一眼灰原哀和毛利兰,看到她们脸上的愧疚和不安,那份同样的沉默无言让她更加难以忍受。
“小哀和小兰明明都已经出色的完成了观察手的任务,青兰姐至少也击伤了赤井秀一,我却……”想到这里,铃木园子心里仿佛被针扎了一样的难受。
与三人的沮丧相比,站在她们身后的浦思青兰忍不住笑了,笑意带着几分轻松与好笑。她看着眼前三位无精打采、陷入纠结的女孩,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愉悦。
说实话,这次任务本就难度极大,成功率低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她们的实力,陈硕早已心知肚明。尽管她们的参与是出于真心和决心,但陈硕毫无疑问早就做好了失败的准备。
而这次,铃木园子能在那个瞬间准确命中赤井秀一的胸口,她自己都惊讶不已。要不是防弹衣的保护,那一枪恐怕就能结束任务了。想起园子的那一枪的,浦思青兰又感到有些羡慕,真是可怕的天赋啊……
她瞥了三人一眼,看到她们那一副徘徊不前、焦虑万分的模样,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然后果断地迈步向前,直接走向了门口。
门把手被她轻轻握住,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嚓”声,房门应声而开,她的带着轻松的步伐走进了屋内。
看着浦思青兰的背影,毛利兰、铃木园子和灰原哀互相对视了一眼。沉默片刻后,毛利兰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咬紧牙关,迈步向前,推开了门。铃木园子也跟着走了进去,虽然心头的沉重感依然无法卸下,但她们也知道,在外面纠结也不是办法,总要去面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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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内,灯光温暖柔和,安静的氛围被偶尔的擦拭声打破。陈硕坐在一张简约而舒适的沙发上,面带轻松,手中拿着自己的雷明顿1875,一边仔细地擦拭着枪管,一边像是享受这份平静的时光。
这是他的习惯,每次使用完武器后,他都会仔细地保养一遍,不仅是为了保持它的精准,更是出于对爱枪的尊重。
而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浦思青兰正悠闲地翘着腿坐着,表情慵懒。她的狙击枪零件散落在她面前的茶几上,她动作优雅地用布轻轻擦拭,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极为专业,也透着几分从容,仿佛在把玩一个个玩具一般。
与这两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坐在陈硕对面沙发上的毛利兰、铃木园子和灰原哀。三人低着头,目光避开陈硕的视线,神情有些局促不安,仿佛做错了事的小孩子。
她们的沉默与内心的自责让客厅里的气氛显得有些凝重。明明任务失败,她们也知道自己该为此承担责任,但无论如何,面对陈硕那双冷静、洞察一切的眼睛,她们总是忍不住心生畏惧。
过了一会儿,陈硕终于把雷明顿重新组装好,他轻巧地转动着枪身,耍了一个帅气的枪花,动作如行云流水,带着几分潇洒。枪柄一划,干脆利索地将枪收进了枪套中。然后,他略带笑意地看向对面的三个“鹌鹑”,目光中带着几分好笑和无奈。
“你们这是做什么?”陈硕的声音轻松,甚至带着几分揶揄:“明明已经把我交代的任务完成得很好了,为什么要做出这种表情?看你们这样子,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他微微扬起一边的眉毛,声音带着一丝调侃:“倒是我旁边这个……”他说到这里,斜眼看了看正悠闲擦枪的浦思青兰,嘴角露出一丝轻微的笑意,“明明你才是唯一一个没有完成目标的人,为什么却如此的轻松。”
听着陈硕的挖苦,浦思青兰的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她微微挑起眉,完全不在意陈硕那种带着调侃的语气。她轻轻放下手中的枪零件,靠在沙发背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她用那种既慵懒又带点妩媚的声音开口:“老板~~你明明知道我的极限的,而且这次我明明已经完成目标了哦。”她的语气似乎有意挑逗,带着几分挑衅:“你一开始就没想过我们能狙击成功的对吧?你对我们的要求一开始就是把赤井秀一逼进会场吧?”
她的话语轻松而直接,甚至带着几分逗弄的意味。陈硕的嘴角微微上扬,但并未反驳,只是无奈了摇了摇头:“真是个老油条”。
其实陈硕的确心里清楚她们并不具备完成这类任务的能力,反而是逼迫赤井秀一进入预定范围,才是她们最关键的任务。
沮丧的三女闻言,略显惊讶地抬起头,目光不自觉地集中到陈硕身上,似乎在期待他做出回应。毛利兰的眼中闪过一丝狐疑,铃木园子的嘴唇微微动了动,灰原哀则是默默观察着两人之间的对话,心中有些动摇。
她们未曾料到,陈硕的要求居然一开始并不是成功狙击赤井秀一,而是设计一个更复杂的局面——将赤井秀一引进会场,但是那为什么陈硕不一开始就说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