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弘毅初次得知这个情况,自己这门外汉都大吃一惊,一枝花这种行家里手的震惊程度更是可想而知,于是连忙往回找补,
“历史遗留问题,花姐你懂的,这不是亟待解决吗?因此上,外事堂正是花姐的用武之地,一般地方压根也显示不出咱花姐的本事,外事堂大楼第二层,整层都划给花姐办公,需要什么人手,外事堂十数万修士任凭花姐随便挑选,花姐现在虽没有正式司职,但可以授予代理转运使,陈某相信,代理二字,很快就会摘除的,而且以后随花姐高兴,仍然可以授予代理职位给手下能够独当一面之人,只需走个过场就行。”
“老娘怎么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多少年没有过这种感觉了?五十年?或是一百年?这种心中不落底的感觉,居然不坏。”
“马上就要迎接挑战,心中既是踌躇,又是兴奋,这种感觉,陈某懂的,花姐的感觉没错,迎接挑战的滋味,自然是好的。”
“原来如此,多谢陈兄点拨。”
陈弘毅传音杨培国务必回来一趟,在双方堂主的见证之下,一枝花点齐了至少十年的外事堂钱粮物资账目,整整装了五个储物袋,由自己抱着回到外事堂,陈弘毅想帮忙拎包,都被一枝花无情的拒绝,非得自己抱着走。
至此之后,修士领取日常物资仍是去到器物堂的领取大厅,可是各项福利,各种超出日常范围的天材地宝,灵丹妙药,如果没有川议认可并记录在案的功绩,就得过外事堂转运使的手了,外事堂自己本来就应该有川议分配下来的各种稀缺物资,以及大致够数的灵石资源。
今日带走的只是账目,之后每月都会把这些物资和灵石从器物堂转运到外事堂自己的仓库存放。
外事堂大楼隔壁的住所一左一右原本是徐某和无崖子的,陈弘毅直接大手一挥,就把徐某的住所改成了外事堂库房重地,让徐某和老道挤一挤,无伤大雅。
而陈弘毅自己和谢小明就在外事堂大楼三楼各住一个小房间,连起居室都没有的那种,只能作为打坐或者睡觉之用,简朴至此,任谁也说不出任何闲话来。
简朴归简朴,装逼事业还是不能偏废的,陈弘毅日理万机之下,仍然找了个善丹青字画的老道友,搞回来一副没有横批的对联挂在小门两边。
上联:胸怀壮志凌云起
下联:脚踏实地步步高
横批的地方,帖着歪歪扭扭“堂主宅邸”四个大字,显然是陈弘毅如假包换的真迹手笔无疑。
搞完这一切,就是召开外事堂高层全体大会的时辰了。
所谓高层全体大会,就是指所有元婴修士外加一枝花都参与的会议。
老道他们分头行动,几个时辰就把外事堂改革的信息给大家都通了气,情况一如陈弘毅所料,大家都是赞成的,其实就连这些新人都发现了外事堂的积弊,真是到了必须作出改变的契机了。
一切在战线上值守的元婴修士都被老班底暂时顶了司职,有的老班底甚至一人身兼两职,也毫无怨言。
此次会议,没有传达,没有记录,全是赤裸裸的表决,所有道具都已准备停当。
作为堂主,肯定是得最后出场的,到哪都是这个规矩,接到谢小明的传音,陈弘毅才拉开小门,大步跨入大会议室中。
二十五位新人加五位老班底,已经围着大案坐的整整齐齐,坐姿一丝不苟,连谢小明腰身都挺得笔直,属实难得一见。
陈弘毅也不就坐,而是目光分别在每一位修士脸上都稍作停留,才转过身把自己的椅子搬开,然后习惯性的左手抚着剑柄,就站在主位上,身形如标枪,面色似深谭,对大家开口说道,
“川议的由来,源于一个开拓任务。”
“接取任务之人,完成任务之人,分别就是仁德宗宗主与副宗主。”
“诸位多少都接触过修仙世界的大宗大门,不需赘言,可陈某敢说,真正具有大宗气度,大宗格局,大宗气象的,非仁德宗莫属,仁德二字,实至名归,凡接触过仁德宗的修士无不心悦诚服。”
“川议的老班底都认可一件事情,只要仁德宗一声令下,咱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川议供应十数万修士的物资灵石从何而来?各位时不时能分到的天材地宝源自何处?”
“不错,正是得仁德宗青睐以及庇护,川议才能有此际遇发展壮大,以今日川议之实力,放眼修仙世界,除开五大宗以外,任何所谓积年的大门派,大家族,通通不值一提。”
“但诸位以为事情就能这么长久下去?”
这次陈弘毅没马上接着讲话了,而是留出给大家惊疑不定的时间。
果然,虽没有任何鼓噪,但大家明显神色巨变,连谢小明和徐某都以询问的眼神投向陈弘毅。
陈弘毅却目不斜视,不理任何人的眼色,继续开讲,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的,诸位,要说川议与仁德宗沾亲带故,倒也不假,但也仅此而已了。”
“宗门把夜歌森林交给咱们料理,说一千道一万,也是宗门弟子与外界各色人等打交道的经验不足所致,与合议签订协议之后,甚至把如此广阔的凡人地界也交给咱们开发,恐怕也是觉得杀鸡焉用牛刀。”
“但陈某认为宗门更深层的目的,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期望快速提高咱们的实力,好在将来某个时刻,能为宗门分忧。”
“诸位,宗门弟子经验不足,并不意味着宗门弟子就应该永远都经验不足,能入得宗门的孩子,压根就没有差劲的。”
“宗门的广至清真君大家都见过吧,当初那就是一个顽劣的臭小孩,陈某曾经都还揍过他的屁股,人家一进宗门,再出来时,就是方方面面都很优秀的能够独当一面的人物了,所以,宗门弟子,咱们是绝对没有资格小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