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徐天爵点了一百亲卫四百精兵,凑齐了500人,直奔邹县府衙,准备去见见这个“中兴福烈帝”徐鸿儒。
而此时的邹县府衙里气氛则是有些凝重,众人谁都没有想到,明军竟会如此雷厉风行!军队如潮水一般涌来,完全没有准备的时间,义军根本就招架不住这样的进攻。
所以现在到底该怎么守成了问题,邹县到底能不能守住?守不住众人又该去哪里?所有的问题都萦绕在众人的心头,压在堂内气氛无比凝重,
“陛下,现在明军已经和我们僵持在各个街道里,虽然我们伤亡惨重,但是明军也拿不到什么好处,只要我们坚持下去,绝对能顶住. . . . . .。”
“别在这里痴人说梦了。”那个将领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我们的确是伤亡惨重,但是这拖延了明军进攻的时间,并没有给他们造成多少损失,这样下去,我六万大军最后只能落得个全军覆没的局面,难道这个就是你想要的吗?”
“那你说现在的局势该怎么办?”
“要按我说,就应该突围,天下之大,不信没有我们容身之处,武邑、景州的于弘志;泽县的康傅夫;河南汝宁府固始县李恩贤,我们大可和他们合并一处,到时候绝对能有一番作为。”
“放屁!陛下怎可寄人篱下?这邹县在怎么危难也是我们自己的地盘?去了别处,岂不任人宰割?”
“你是心胸狭窄,难成大事?”
“尔等要尝尝我的剑是否锋利吗?”
“我剑也未尝不利。”
两人当即拔剑相向,大有一言不合取敌首级的态势,其他人见状就更糟心了,现在大敌当前不想着御敌,竟在这里内乱成何体统。
右丞相徐灿宇,压住心底的怒气,对着两人说道:“都把剑给我放下,你们以为你们是谁?眼里还有没有陛下,要是自觉自己武艺高超,现在就率军抵到前线上去,不必在这里逞能。”
听他这么说,两人顿时就蔫了下来,去前面带兵那妥妥的就是找死,而且是十死无生的死
他们只是意见相左,可不想死,一切都是为了活着。
见两人都蔫了下来,徐灿宇忍不住哼了一声,都是些没用的东西,随后,他将目光看向首位上一言不发的徐鸿儒说道:“陛下,如今形势危急,他们两人说的也都有些道理,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果这邹县真的守不住了,陛下还是要提前想好退路。”
“对呀,陛下. . . . . .。”那人刚开口便看见了徐灿宇犀利的眼神,只能把话再吞回去,不敢多言。
另一边一直没说话的徐鸿儒再也维持不了镇定了,接二连三的失败,已经让他动摇了决心,如今听着外面的枪炮喊杀声,他更是信心全无。
而底下的其他人都将目光投向他准备,让他拿个主意,到底是死守还是跑,要是跑的话,他们好提前下去安排。
不过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此时,徐天爵已经距离邹县县衙不远了,他带的这些人里面配备了不少连弩,为的就是速战速决。
相比弓箭和火铳,弓弩在这种巷战里更加实用,首先,弓弩可以连发能起到一定的压制作用,而且它的威力也不弱,相比于弓箭士兵,只需要简单学上那么几天,就能够灵活使用,而且也不需要什么技巧,抬手就来。
还有就是它还比,火铳的装填速度要快,而且噪音也小,所以非常适合这种巷战里的近距离作战。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邹县县衙外面的叛军基本已经被他们消灭殆尽了,这些人,基本都是最忠诚的白莲教徒,留着他们反而会祸害无辜百姓,还是杀了的好,毕竟大明律可是把白莲教列入邪教的,谁信谁死?
“指挥使外面都清理完了,不过还是偶尔有大量叛军经过,所以咱们的行动一定要快,不然很有可能受到两面夹击。”
“行,一会儿你带200人,守住县衙的大门、后门,不允许任何人冲进来,也不允许任何人逃出去。”
“是。”
“其他的人给我杀进去,凡是抵抗的叛军,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是。”
“嗖嗖。”八支弩箭飞速射出,直接洞穿了府衙外看守的四名叛军。大部队从各个街道巷口里鱼贯而入,或走大门或翻墙,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邹县的县衙里,
一进县衙,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排排装备精良的叛军,各个身着甲胄手拿朴刀,正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盯着冲进来的明军,双方谁也没能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对方。
但大家都是死敌,电光火石之间就已经交上了手。
“杀啊!”
双方拔剑的拔剑,抬枪的抬枪,顿时,便杀在了一起,这股叛军绝对是精锐,不光武器装备精良,而且意志极为坚定,即便是被捅了个对穿,只要没咽气,就还在拼死抵抗。
若是所有的叛军都这样,恐怕也不会落得个现在的局面,
刀枪相交之间,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一名叛军甲士猛力挥刀,砍向明军,那明军侧身闪躲,同时长枪从身后疾刺而出,直取叛军咽喉。
顿时鲜血四溅,染红了县衙大堂的地砖。战斗愈发激烈,双方士兵都杀红了眼,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必杀的决心,誓要置人于死地。
一名明军什长挥舞着双刀,刀影闪烁,瞬间斩杀两名叛军。而另一边,叛军的头目怒吼着,手中的大刀如旋风般舞动,逼得其他明军连连后退。
县衙的大堂内,桌椅翻倒,帷幕撕裂。士兵们的喊杀声和痛苦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
一名明军甲士被叛军重重击倒在地,但他迅速爬起,抱住一名叛军的双腿,让同僚将其击杀,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另一个叛军竟将手里的长枪扔了过来,狠狠地刺进了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