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县县衙。
“陛下,在里面吗?”
“回大都督,陛下在里面。”一个守在外门的卫士回话道。
“嗯,你去通报一声,我有事求见。”
“是。”
义军白莲教的另一个头领,也是徐鸿儒册封的大都督张柬白以及其他几个将领在得知徐和宇兵败以后,便急忙请求撤兵,回来商量对策。
毕竟再这么下去,迟早会出事,一方面,主力久攻兖州、曲阜不下伤亡有些大,另一方面,在北边又打了几个败场死伤惨重,一些人已经开始忧心忡忡,担忧自己以及义军的未来了。
很快,一行人便见到了中兴福烈帝徐鸿儒。
“请陛下节哀,英烈王,虽然战死,但无愧于英烈的称号,他的事迹足以激励全军,还望陛下节哀顺变。”
张柬白一进来就看见,脸色不太好的徐鸿儒,为了气氛能够缓和一些,他也是率先开口说话,毕竟这些进来的人就他的官职最大,礼应由他来先开口。
“好了,这些事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是。”看着徐鸿儒现在的态度,张柬白知道他应该已经没事了,这样也好,起码不会影响他的判断。
“都坐下吧,这次让你们回来,也是因为山东的局势越来越坏了,明廷已经派遣了援军,从前几次交战的情况来看,这些人装备精良是精锐之师,战力可不是山东都司那帮废物可以比拟的,所以我们应对起来要小心谨慎。”
“陛下,如此看来,他们下一个的进攻目标,极有可能是郓城,那里的守军只有5000人,恐怕难以抵挡,还是早派援兵的好。”
此时已经有人担心起郓城了,毕竟现在义军手里掌握的城池就那么几座,要是都丢了,他们可就成了浮萍无依无靠,最后恐怕会流落成草寇,最终的结果也是个死,毕竟是去了城池,就失去了一切物资、兵源的补给,人还好找,但是武器才是最令人头疼的。
所以郓城绝对不能丢。
徐鸿儒也知道这一点的重要性,才会把这些人都叫回来,商量应对之法。
“陛下,臣请求现在就派兵增援,臣可以领兵前去,可保郓城无忧。”
“刘将军就这点本事,不如让本将前去,本将可保击退明廷的援兵。”
“张屠夫,你莫要嚣张,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到了郓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是不要在这里逞能了,免得丢人现眼。”
“说什么呢?”两人顿时便急了眼,大有一言不合就拔刀的态势,不过毕竟是在徐鸿儒这里,而且徐红茹怎么说都是皇帝,有绝对的威望,徐鸿儒没开口,他们自然能说,但要是徐鸿儒发火了,都得老老实实的。
“都老实点,没看见陛下在这里吗?都想翻了天了不成。”张柬白一声厉喝,便镇住了两人,张柬白这个大都督可不是白叫的,他在白莲教内威望甚重和教主王森属于同一等级,只是年轻一辈的中坚力量,更喜欢听徐鸿儒的,再加上这次起义主要是由徐鸿儒组织的,所以张柬白只混了一个大都督。
不过他倒是不怎么看重权势,所以也不在意,这也使得徐鸿儒集团的内部统治较为稳定。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为了陛下,为了天下黎民百姓不再受明廷压迫之苦,谁出征不一样?”
“是啊,天下这么大,难道还没有我们立功的地方吗?不必急于一时。”
看见张柬白开口,其他将领也是连忙出来打圆场,毕竟内乱是一个组织最可怕的,多少农民起义都是从内部瓦解的?
看见这么多人开口劝说,两人也只能消了怒火,各自站回原位,虽然徐鸿儒什么都没有说,但从他的眼神里能看出来有了些许不满,他们是看对方不顺眼,可不是嫌自己活的命长。
见气氛也缓和过来了,右丞相陈灿宇也是连忙招呼大家坐下,由于现在地盘不大,他这个右丞相其实没有多少权力,索性他掌管着各个大军的后勤,也算是有点话语权。
对于他说的话,众人也是很给面子,等到所有人都老实了,徐鸿儒才开口说话。
“现在我们的处境并不是很好,明廷对我们的镇压力度越来越大,根据我们派出去的探子回报,山东都司已经在开始招募新兵了,这就代表着数月甚至一个月内,我们的周边就会出现数量更多的明军,而且远比现在的强。”
“再加上明廷昏君派来的京营,我们的形势用岌岌可危来说都不过分,所以朕希望你们能放下个人恩怨,同仇敌忾,不然,最后谁都逃不过. . . . . .。”
徐鸿儒的话,宛如给众人当头一棒,要是他们败了,可就什么都没有,现在的情形不好,还在这争来争去的,根本就没有用,历史的教训,他们这些人多少还是知道点儿的,毕竟白莲教这么庞大的组织,不可能不教他们识文断字,毕竟他们可是一个造反组织。
于是众人都冷静了下来,就连刚才吵得怒不可遏的刘张二人也都缓和了不少,毕竟树倒胡孙散,这些胡孙可不希望徐鸿儒这棵大树倒了。
“右丞相,我们现在还有多少辎重粮草。”等底下人都思考的差不多了,批鸿儒才再次开口询问起了陈灿宇。
陈灿宇知道今天一定会问到自己,所以早早的就做了准备,只见他出列道:“回陛下,攻下的城池里共缴获到了朴刀一千六百四十五把,其中能用的有一千三百五十多把。”
“从攻下的几个卫所里缴获了明军主力使用的雁翎刀,足足有3000把,其中还有弓箭500多副,火铳200多支,盾牌100多面,除此之外,还有我们自己召集铁匠抓紧时间,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已经打造出来了刀剑5000多把,这些足足可以武装一万人的部队。”
“至于甲胄就少了一些,刀剑还能从普通衙役的身上弄到,但是甲胄只能是那些卫所兵身上的,所以少之又少,基本可以忽略不计,毕竟甲胄中这种东西是消耗品,而现在的明军又腐败至极,好不容易拨下点钱来,恐怕也让上面给吞了,所以地方卫所里好东西根本就没有多少。
不然也不可能在打仗的时候这么不堪一击。至于粮草,由于之前在运河上截了50艘官船,现在我们的粮草倒是充裕,可以和官军打一场持久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