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还好,就是各位领导太热情了,我有些招架不住了。”徐亮深呼吸了几口。
他感觉自己重生之后虽然说是不喝酒了,但是酒量好像还比前世更加好了许多。
如果放在前世,在二十分钟之内喝下这么多酒,他肯定是要顶不住了。
但是现在,他虽然感觉头晕得厉害,四肢也没什么力气,甚至感觉都不受自己的控制,但是一些最起码的意识他还是有的。
“你们也真不怕出事!”高雅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剩下的那些人。
这帮子家伙,一个个都可以算得上是领导干部了,到了酒桌上还是不长脑子,就光知道喝酒,一点后果也不考虑!
“我一开始还控制着,后来看徐师傅自己都不控制了,我也觉得好像没什么事。”李明山有些心虚。
他也开始有点后怕了。
毕竟如果徐亮要是因为这顿酒喝出点什么事来,魏县长只怕是一定会迁怒他们这些人的!
“行了,你们继续喝吧,自己注意控制着点,我先带小徐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观察观察。”
高雅叫过来自己的堂哥高仁,把徐亮给带到了酒店给他们准备的休息间。
徐亮在休息间躺了一会,迷迷糊糊地不知道睡了多久,醒过来感觉自己好了很多,就起身准备离开,刚好遇到高雅从外面进来。
“你醒来了?感觉如何?”
见他起来了,高雅连忙关心道。
“额,高,高主任,我挺好的,没事,我这就回家了。”徐亮虽然还有些头晕站不稳,但是相比刚才,已经好了很多。
他觉得,自己回去睡一觉,到明天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下次一定不能再喝得这么猛了!
“你这看起来还醉得挺厉害的,要不再睡一会吧,等醒酒了再回去。”
高雅看徐亮站在自己面前都还在摇摇晃晃的,不由得有些担心。
这样的人,只怕是连个直道都走不了,这还谈什么回家?
“不,不用,我真的还行。”徐亮猛地一摇头一摆手,努力地表现出自己好像没醉的样子。
殊不知,他这个模样在清醒的人眼中,那分明就是醉得挺厉害的!
不过高雅毕竟是当领导的,接触过的醉鬼无数,她也知道,徐亮这个样子,至少应该是不会出什么事了。
唯一让人不太放心的就是回家的这段路。
虽然现在路上车少,不算特别危险,但是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脚一软摔着或者撞到哪里。
只要是能让他安全到家,那就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那我让我哥送你回家吧,安全第一。”
高雅一家今天都忙得要死,但是为了保证他的安全,还是只能抽出个人来送他。
但是,高仁中午忙活完之后很高兴喝了点酒,这会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她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
“这人,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呢?”高雅也不由得急了起来。
“没事,我自己能回家,我没问题!”一旁的徐亮尽管还是晃晃悠悠的连站都站不稳,却依然在强调着自己没有事。
“算了,我自己送你回家吧。”
高雅有些无奈,只得跟家里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拽着徐亮往外面走去。
她虽然是个女人,但是因为身份的原因,也早就学会了开车,说不上车技有多好,但最起码是能上路不会撞墙上了。
“你住哪里啊?”
费了不少力气把徐亮给弄上了车之后,高雅气喘吁吁地坐在了驾驶位上,问了起来。
徐亮想了想,觉得自己这个模样回家,是肯定会挨骂的!
而且自己回去一睡觉的话,至少在明天之前肯定醒不过来,黄淑芬搞不清楚状况,又举目无亲的,估计会十分害怕。
所以他决定,先去老房子看一下,然后再回家睡觉。
他报出了自己家老房子的地址。
高雅就发动起了车子,开了起来。
然而她就是这么一起步,直接就是一个整个车子猛地晃了一下,估计是离合抬得太快,车子蹿得有点猛。
徐亮只感觉自己原本就不是很舒服的肠胃顿时就是一阵翻涌,整个人都是一激灵。
“大姐,你稳一点,千万别再晃了!”
他意识到不好,连忙开口说道。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头晕乎乎的原因,他的言语稍微放肆了些,连高主任都不叫了,直接喊上了大姐。
“又不是我想晃的!”高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她原本车开得就不是很好,被他这么一说,心里就更加紧张了。
虽然她平日里应付工作应付得十分从容,但是在开车这件她并不是十分熟悉的事情上,她还是难免会有些手忙脚乱的。
不过她一向要强,越是这样,她越不肯承认自己车开得有问题。
好在开车确实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尤其是在这个车还不是很多的年代,马路上没车人也不多,开车出去横冲直撞都没什么问题。
高雅就这么一路摇摇晃晃地把车给开到了徐亮老房子那里。
然而地方虽然是到了,但是还是出了点问题。
最后停车的那一下,也不知道是她这一路怒气地发泄,还是确实是水平所限,总之刹车刹得有点重,两个人都是狠狠地往前冲了一下。
“我草!”
徐亮忍不住喊出了脏话,然而他才刚刚喊出来就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这么做,但是赶忙闭嘴已经来不及了。
砰!
他就像是一个喷射战士一样,从嘴巴里面喷出了一大堆黏糊糊臭烘烘的半液态的东西!
而且,因为心里面着急担心,徐亮还忍不住转过头看了高雅一眼,结果也给后者的身上喷了一些。
好在他转头的时候已经是喷得差不多了,所以高雅的身上也只沾了一点点的呕吐物。
不过就是这一点点,也足够让她恶心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徐亮没有多想,一时间找不到卫生纸,只能伸手去帮她擦拭身上的脏东西!
然而,他还是一个醉得很厉害的人,对自己的身体控制得不是那么好,手伸出去非但没有擦到脏东西,反而碰到了不该碰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