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
我们三人还是一起上了车。
缇娜妹妹将我们带到了附近的山里躲藏。
她要把我们带出去县城,我们才能找到车回去。
出山的时候。
萧谨言因为伤口感染,突然发了高烧。
萧谨言还不希望这件事情暴露。
所以我们只能去附近的诊所治疗。
医生护士还有其他病友看见我们三人,两女一男,男的浑身上下都是伤,就都开始交头接耳地在背后议论我们三人的关系。
这让我承受不住,独自返回车上等待。
等着等着,就又哭了起来。
等到半夜。
萧谨言才从诊所出来。
腰被缇娜妹妹搀扶着。
手臂搭在缇娜妹妹的肩膀上。
我看着他们肢体亲密的样子。
内心五味杂陈。
却也不吭声。
也不给他们开车门。
看着缇娜妹妹将萧谨言搀扶着送上车后座。
像滩沉重的铅,仰躺坐着。
眼神迷离。
没有言语。
我看了萧谨言一眼,就把脸侧向窗外。
缇娜妹妹到附近酒店开房。
从上车到下车。
我都没有理萧谨言。
都是缇娜妹妹自己一个人搀扶着萧谨言走。
看着他们走进同一间房。
就在对面房间。
我直接打开自己的房间,把房门反锁。
然后背对着房门。
蹲下来哭泣。
我一夜难眠。
很早就开门出去。
就听见对面房间传来沉重的男女呼吸声,还有身子带动桌子撞击墙面的声音。
我侧脸过去。
大概知道萧谨言在用什么姿势。
直接关上房门。
出去吃早餐。
吃完以后。
本来想直接走掉的。
却又忍不住多买了两份。
带回酒店。
回到房门口站定的时候。
正好看见缇娜妹妹擦着已经花掉的口红走了出来。
开门的是萧谨言。
他流着一身的汗水。
把他的黑色衬衫都打湿了。
领口往下,还开了三枚扣子。
敞着。
看见他分明的肌肉线。
汗珠跟随他还未平稳的呼吸,上下起伏着,滑落下去。
我咬了咬牙,低垂着眼眸,眼神飘忽。
将打包好的早餐递到他们面前。
一言不发。
过了两秒。
才感觉到早餐被萧谨言接走。
感觉到他准备开口说话了。
我立即转身。
打开我的房门。
快速进去,关门。
根本不敢回味这个场景。
暗暗嘲笑自己。
林海月明啊,林海月明,你在难过什么?
萧谨言他本来就是一个滥情且不负责任的男人。
你怀了他的孩子。
他连你开口跟他说的机会都不给你。
就把尚未成形的孩子打掉了。
他是这样的狠辣。
你终于见识到了。
你又何必再执着于那些你自以为是温暖的过往?
也许也不过是他闲了,得空了,来逗逗你罢了。
而你却正好空虚寂寞,又天真地相信了。
你还一厢情愿。
还一再心软留情做什么?
他萧谨言。
他们萧家。
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去处!
穆城他们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吗?
就连萧谨言的私人助理也提醒过你,你在萧谨言身边到底是什么身份!
让你好好想清楚。
你为什么总不听,总不信。
你现在知道了吧?
知道了吧?
不过是泄欲工具罢了。
他萧谨言的女人那么多。
你不是亲耳听见他这么说过的吗?
他在你身上得不到。
照样可以从别的女人身上得到。
他那么多女人。
又不是非你不可。
你还在期待什么?
我暗暗嘲笑自己。
笑着笑着。
又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