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和暗香毫不犹豫的下楼去了。
李悦然蹙眉看着许可可。
“可姐姐,你真的要将许愿愿丢下楼吗?如今你身份尊贵,怎是那许愿愿能比拟的?
你是玉器,不应与瓷器碰,你要碰的,那也一定是玉器。”
许可可听懂了李悦然的好意相劝。
自己如今身为尊贵的王妃,自降身份去对付许愿愿这样的小人实在不值当。
万一事情闹大,还可能会背上不好的名声,甚至会牵扯到皇室尊严。
毕竟她的名字在新婚当日就记载到皇室玉牒里,她是摄政王楚沐晟的王妃。
许可可在茶桌边坐下,心中思量。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想将许愿愿推下楼摔死。
替原主、替自己,来个一了百了。
这里是个只有皇权,没有法制的时代,她在思考自己造成的后果。
楚沐晟能不能帮她扛住各种弹劾?
自己跟王爷闹腾什么呢?
真有事的时候,还不是得靠着他?
摄政王才是自己穿来这个世界的金手指吧?
许可可还在恍惚间,许愿愿就被叮当和暗香连拖带拽的拉了进来。
许愿愿满脸惊恐,在看到许可可时又变得咬牙切齿。
“许可可你什么意思?”
许可可抬眸看向许愿愿,神色冷淡。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和你好好聊聊。”
许愿愿冷哼一声。
“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
许可可轻轻一笑。
“是吗?那你之前对我做的那些事,就当没发生过?”
许愿愿眼神闪躲,强装镇定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时,李悦然开口道。
“许愿愿,你就别装了,大家心里都清楚。”
许愿愿瞪向李悦然。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指责我!”
许可可猛地一拍桌子。
“够了!许愿愿,今天你若不把事情说清楚,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许愿愿身子一颤,但仍嘴硬道。
“你能把我怎么样?是要仗势欺人不成?”
许可可站起身,目光冰冷。
“本王妃就不该跟你这种人废话,叮当暗香,将她从窗口丢下去。”
叮当暗香刚要动作,许愿愿就害怕的求饶。
“可可,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堂姐啊!”
“我不认,你俩还愣着干嘛,还不拖过去?”
许可可走过去,一把将窗帘拉开,大片的阳光照射进茶室。
许愿愿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好,我承认是我推你摔下楼的。”
“为何?”
许可可并不会因为许愿愿承认了便放过她。
原主与她无冤无仇,而且原主那一世也没被许愿愿推下楼。
这许愿愿为何突然这样做,对许可可来说仍旧是一个谜团。
前世看过的那些穿越文,重生文隐隐告诉她,这许愿愿多半是重生了。
许愿愿眼珠子乱转,她自然不会说自己是重生的,只好胡乱编了一套说辞。
“我喜欢上了沈清风,想要嫁给他。
而你,与沈清风有着婚约,我不得已才将你推下楼。
你该感谢我才是,没有我那一推,你有什么机会嫁给摄政王。
还有,我嫁给沈清风也是替你受罪了,那沈清风根本不是个好东西......”
一旁听着的李悦然也是若有所思,一个人的执念真的会做出伤害他人的事来吗?
自己想靠近宁世子的计划到底还要不要继续?
可若是错过了宁世子,自己会不会抱憾终身?
李悦然跌坐到椅子上,陷入了迷障。
许可可站在窗边,看着街道上坚硬的路面,冷冷的说道。
“既然你都承认了,那就自己从这跳下去吧,生死不论,此后,你我之间再无纠葛。”
许愿愿......
自己跳下去?
你当我傻?
我偏不跳?
你又不是我妈。
有种叫你妈来推我啊!
二夫人是没来,暗香见许愿愿趴在地上不动,过来一把将她抓起。
许可可也是一愣。
暗香你可以呀!
力气还挺大的,单手就将许愿愿抄到手上。
暗香提着许愿愿来到窗户边。
“小姐,要丢下去吗?”
暗香可是王爷送给自己的丫鬟,她既然敢丢,那就说明王爷他抗的住。
那就好,许可可刚要开口。
许愿愿就嚎上了。
“你们不能这样丧心病狂,你们是想一尸两命吗?我怀孕了。
就算我有错,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无辜的,我的孩子好可怜啊,还在娘胎里就要被摔死......”
许可可被她吵的脑瓜子嗡嗡的。
“放了她,让她滚。”
暗香闻言,手一松,许愿愿便跌落在地上。
她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连滚带爬地往门外跑去。
许可可揉了揉太阳穴,对叮当和暗香说道。
“今日之事,谁也不许说出去。”
两人齐声应道。
“是,小姐。”
只有暗香知道,这事瞒不了王爷。
因为这一切都被王爷安排保护王妃的暗卫看到了。
李悦然走上前来,忧心忡忡地说。
“可姐姐,她都亲口承认将你推下楼了,你难道就这么放过她?”
许可可叹了口气。
“我对孕妇、小孩、老人,下不了手的。”
李悦然点点头。
“其实还可以将她送去官府。”
倒也不必,她还要留着许愿愿祸害沈清风呢!
谁叫仇人不止一个呢!
经过这一番闹腾,许可可和李悦然就忘了先前的话题。
两人又聊了一会最近京城里的新鲜事儿,便结束了这次聚会。
回府的路上,许可可又掀开车帘子往外看,周边果然没有王府的护卫。
许可可沾沾自喜。
自己的抗议还是有效果的,瞧,王爷这不是让步了吗?
“暗香,你有空的时候再去沈府看看,许愿愿说她怀孕了,本小姐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话。”
暗香点头应下,这种事她擅长。
许可可闭目养神。
这沈清风挺能造的啊,外面有一个养胎的,府里又弄出一个孩子,到时哪个是嫡子?
晟王府。
楚沐晟在凉亭里与谭策下完一棋。
谭策收着棋子。
“王爷今日不是真的想下棋吧?棋子总是落错,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楚沐晟拿起棋盘旁边的茶盏饮了一口茶。
“谭策,你成婚几年,可摸索出夫妻相处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