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林茗烟眼里,这位吴侧妃还就是个孩子。
毕竟十三岁啊,还不就没长开嘛?
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上的,都还没做好准备成为一个女人。
赴宴的妯娌中,除了林茗烟,就这位吴侧妃最为贵重。
林茗烟主要招待的就是她,就连田氏也更加奉承吴侧妃。
田氏也是个妙人,从郡王侧妃回归侧福晋之后,她倒是比三爷还更加能适应。
不管是人多人少,都是不卑不亢的,根本不心虚。
私下里她也跟林茗烟聊过,说这都是爷们的错,错的又不是她,凭什么她要不自在呢?
更别说就算是回到了侧福晋,面对后面那些个弟弟的侧福晋,那也是嫂子,根本不慌。
倒也有那么几分道理。
就算如今林茗烟有了封号,也不会说就对这些嫂子们颐指气使了。
除了她不是这样轻骨头的性格,还因为长幼有序。
不然,她现在也不会陪着吴侧妃在这说一些幼稚的话。
吴侧妃看看大家都聊自个儿的去了,悄悄问她:“纯侧福晋,你有没有什么生孩子的秘方啊?”
林茗烟:......好问题!
她从生第一胎就觉得会有人问,可是这都生四胞胎了,还没人问。
倒是被个小学生问了。
她弯弯眼睛道:“我还真有。”
“真的吗?真的吗?”吴侧妃那叫一个高兴的追问。
要不是怕动静大了被别人听到了,她就要跳下地拍手了。
林茗烟道:“是的,只要来月事过后七至十天同房......”
她想着把后世排卵期那一套介绍出去,但是突然愣住。
毕竟其他人就算了,眼前的吴侧妃才十三岁,根本不是着急生孩子的年纪。
就算以古代人的眼光来看,十三岁生孩子还是太早了。
更何况直郡王已经有了四个格格一个阿哥,根本不需要她着急传宗接代。
吴侧妃疑惑了,但是不是追问,而是问:“啊?生孩子必须要跟王爷同房吗?”
“嗯???”林茗烟脑子抽了。
什么情况啊,直郡王的侧妃,没人教导她这方面的事情吗?
而且大半年了都没有同房,难道是直郡王故意的?
毕竟直郡王爱福晋的事儿也略有耳闻,突然要一个年纪这么小的侧妃,的确有点奇怪啊。
吴侧妃道:“王爷不许我知道这些,天天只要吃饭喝药就好了。”
“喝什么药?”林茗烟更是奇怪了,“你生病了?”
吴侧妃虽然年纪小,但是能看出来是非常健康的,根本不是需要喝药的人。
果然,吴侧妃苦着小圆脸道:“没有病,都是补药而已。”
林茗烟不好再问了,难道要说直郡王给你吃补药不对?
她换了个话题,聊起了吃的,吴侧妃果然很喜欢。
好在她准备充分,把一样样新鲜的吃食都搬了出来,宾主尽欢。
宴会很快进入了尾声,松快了一天的侧福晋们,又只能打起精神回府了。
田氏走的时候,拉着林茗烟的手,差点哽咽:“钮祜禄妹妹,我真是羡慕你啊......”
有子有宠,上头福晋听说又病了,看着就不是个长命的。
更别说那嫡子现在还傻了,对她的孩子造不成任何威胁。
可以想见,这四爷府以后就是钮祜禄氏的天下。
林茗烟被她这么羡慕,有点囧,只能拍拍她的手当做安慰。
但是安慰的话的确不知道怎么说,因为三福晋是个厉害的,是少数能把爷们把在手里的人。
田氏带着孩子,日子能过却绝对不舒坦。
她赖了好一会儿,眼看城里就要宵禁了,也只能离开。
林茗烟看她弓着的后背,有点不忍,便道:“你要是不舒服,就给我写信,我下帖子邀你过来玩儿。”
虽然说待在外面也只能舒坦一会儿,总比在府里不自在的好。
田氏的转过头来,眼睛亮了起来,笑道:“这可是你说的,说话可要算话啊,我可是要来吃大户的!”
“行,你来吃吧,吃多少都行!”林茗烟看她又鲜活起来,松了口气。
客人都高高兴兴的送走了,林茗烟这才算是大功告成。
晚上跟四爷在被窝里还在嘀咕,什么老大的侧妃啥也不懂,田氏又对她羡慕极了。
四爷捏捏她的脸蛋:“难道只有田氏羡慕?这满京城的人,谁不羡慕你啊?”
“别说什么侧妃侧福晋了,好些福晋都羡慕你的。”
“啊?还有这种事?”林茗烟有点飘飘然了。
她这种炮灰小妾开局的,也成了人人称羡的女主了吗?
四爷心道不看别的,就看你这七个孩子,也绝对是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嘴里却道:“那可不,爷们爱你爱成这样,那些女人恨不得都取而代之。”
嘶~
好油!
林茗烟抬头看四爷嘴角憋着笑,知道他是故意逗她,气的上牙去咬。
“嘶,别咬唇角,明天再被人看出来......”四爷躲开小狗啃咬,一把按在床上。
自是一番巫山云雨,滋润的林茗烟更加娇艳。
她今年十八岁了,是最最娇美的年纪,有钱有爱自然像花一样艳丽。
福晋又病倒了,听说还糊涂了,天天都在昏睡,正院里的奴才都有种天要塌下来的感觉。
从前福晋身子还行的时候,正院的奴才没少别临风居奴才的风头。
两边都有小厨房,领饭提热水的时候没什么矛盾。
但是小厨房每天的份例都要去大厨房领吧,正院没少挑拣,故意把好的全挑走,给临风居脸子。
还有给奴才领月例、四季衣裳或是赏赐的时候,正院也是要争先的。
所以即使福晋和林茗烟并没有正面交锋过,但是底下的奴才早就打的火热了。
一个有地位一个有宠爱,打的旗鼓相当。
你今天害我丢脸,我明天就要想办法找回场子来。
但是现在,福晋竟然病重了,也许这回真就熬不过去了,正院的奴才可不就没了主心骨?
苏和去领了这个月的月例,那正院的刘得住远远看见他,还停了停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