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成之前为了等林茗珍成亲,二十出头了没通房,更没有子嗣。
好不容易林茗珍放过他了,转运娶了钮祜禄氏。
同年还怀了孩子,喜的恨不得把她供起来。
可是这么来之不易的孩子,却被林柏那个老东西差点弄掉了。
他没去报复林家,已经是看在林家惨的不需要他动手的份上了。
现在他们还有脸来?!
王景成步履匆匆的到了大门口,一眼就看见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两个人。
他心里升起了极大的爽快感,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啊!
林老太太看她哥和大侄子没有出来,出来的是侄孙王景成,皱了皱眉。
这样的小辈,就想打发她了?!
不过此时拿到钱救人要紧,她吩咐道:“景成,快把你叔叔和兄弟接进府去,再去九珍堂请坐馆的张大夫来给他们看看!”
接进府去?
还去请九珍堂的名医?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王景成多年的郁气,全在这一句话里了。
这么多年他都窝窝囊囊的,受着曾祖父的管束,拼命对林家人好。
可是林家人一个个都是白眼狼,用的着他便拼命使唤。
有更好的选择的时候,就对他弃若敝履。
要不是侥幸娶了钮祜禄氏,他恐怕永远不知道,自己也是个人,也可以有人关心关爱。
夫妻是互相喜爱互相尊重,绝不是被一个人颐指气使的使唤!
他们差点害了他的妻子和孩子,还妄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
滚啊!
林老太太懵了啊,她什么时候得到过这样的冷遇。
“你个不孝子孙,王家怎么就出了你这样不敬长辈的东西?!”林老太太捂着胸口,眼前发黑的破口大骂。
王景成早就不是之前的王景成了,他是钮祜禄氏调教的王景成。
他气势十足的朝着林老太太步步逼近,不屑道:“有你这种长辈,真是王家的耻辱。”
“养儿不教,一味纵容,林柏他们有今天的下场,都是你的功劳。”
“哦对,其实我一直很好奇,林柱到底是不是你儿子啊?”
“总不会是真的歹竹出好笋吧?!”
其实他这些话都是气话,因为林老太太毕竟是王家出去的。
这样一骂,不是回旋镖扎自己头上了吗?
可是林老太太听了他这样的怀疑,一下子就慌乱起来,眼神躲闪道:“你......你胡说!”
“你不要扯一些有的没的,你要是见死不救,我看你去地下的时候怎么跟你曾祖父交代!”
“交代?交代什么?”王景成厉色道:“大不了打我一顿,他生前打我也不少,我不差这一顿。”
“我告诉你们,要不是为了我媳妇肚子里的孩子积德,我早弄死你们了。”
“这辈子你们都别想再从我家拿走一文钱!”
“来人,把这群疯子给爷打出去!”
门房早就摩拳擦掌迫不及待了,听了主人这么说,个个都抄起家伙冲了上来。
林老太太一辈子也没受过这样的待遇,结结实实的被人打了一顿。
倒是胡氏被打的次数多了,有经验的很,躲在林老太太身后,没挨几下。
因为怕他们死在王家门口晦气,王景成吩咐人把他们丢出老远,这才高兴的回房。
回去就把自己的丰功伟绩说给媳妇听。
钮祜禄氏一听就皱了眉头:“那大房不会真不是你家老姑奶奶的孩子吧?”
她现在怀着孕,对这些事情很敏感,反正很难想像有人会不爱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
王景成挠挠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祖母在世的时候,我倒是听过一嘴。”
“说那林柱很可能是林家大姑奶奶的孩子,未婚生子不好听,这才假说是林老太太的孩子。”
这些是真是假,跟他没什么关系,所以他也就听了一耳朵,没有多管。
钮祜禄氏眼睛一瞪道:“你说什么?林家还有个大姑奶奶?叫什么名字?!”
“那我哪知道?都死了多少年的人了,”王景成摇摇头:“听说是在大户人家当丫鬟,不知道怎么就被打了赶了出来。”
那都是上上辈的老黄历了,王景成哪里耐烦去了解这些。
钮祜禄氏却一反常态:“她不会是叫林巧兰吧?!”
“啊?好像是叫什么兰,你怎么知道?”王景成傻了啊,媳妇也太厉害了吧?
钮祜禄氏的神情严肃起来,催促他道:“你去找家里的老人了解这事儿!”
“搞清楚了之后,我要回娘家一趟!”
她的心跳的快要蹦出来了,不说接济过她的老太太一辈子的心结能解。
就是那四爷的侧福晋在那,要是能摆脱她跟林家的关系,那都是大功一件呐......
林茗烟在庄子上玩的不亦乐乎,四爷却没假了,天天户部庄子来回跑。
看着三点就起床的四爷,她不禁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
这个胤小四不愧是工作狂,晚上不睡早上也不睡还精神百倍。
唉,这个世界就交给这样精力充沛的人去建设,她可以赚点钱混吃等死的。
杜鹃伺候她吃早饭后,又怕她无聊,建议道:“主子,不如把小主子们抱来玩玩儿?”
这话说的。
孩子是用来玩的吗?
还真是!
林茗烟坐在桂花树下,让人在树底下铺了张毯子,把三个娃放在上面晒屁股,别提多好玩了。
些许零落的桂花落在毯子上,弘晖伸出好奇的小手,抓.....
没抓着~
再抓!
又没抓着。
“啊啊啊啊~~”弘晖气的破口大骂。
要是有婴语翻译机,他这话应该脏的很。
林茗烟这个当娘的,只在边上看热闹,一点不参与。
孩子在月子里天天要睡十四五个小时,剩下的时间还要喝奶,根本没有玩的时候。
现在四十多天就好多了,她趁天气好的时候,让奶娘把他们抱出来晒晒,好补一补钙。
杜鹃看着毯子上手舞足蹈的弘晖和雅利琪,心想要是主子爷看见了,又要皱眉了。
倒是二阿哥弘昀是个安静的,把他放那里一动也不动,要不是看他眼珠子在转还以为睡着了呢。
林茗烟拿着琉璃小碗,使着小银勺挖里面剥好的石榴吃,那叫一个心满意足。
铃兰过来禀报:“主子,外头王景成的媳妇钮祜禄氏来拜见您,您看见还是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