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芈长生和蒙天已经交手数百回合,两人对对方的实力都有了预估,果然如同芈长生所料,蒙天已经不再是他的对手,尤其是自身雷法还克制蒙天的情况下。
蒙天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不仅没有恼怒,反而兴奋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就是这样,就是这种感觉,芈长生,我没有看错你!”
喜极发狂的蒙天汇聚周身气息,自身仿佛变成了一柄剑,锐利锋芒直冲云霄。
芈长生也调动更多的灵元,提高雷法的强度,虚空生成的雷电将千米范围覆盖,形成雷海。
蒙天就像一叶扁舟,在这雷海中飘摇,试图冲破阻碍杀到芈长生身前,芈长生则是畅游在雷海中,时不时对蒙天刺出一道剑罡,蕴含着雷力的剑罡在雷海的遮掩下防不胜防,以至于蒙天不断被剑罡刺伤。
芈长生就像是一个老练的猎人,在不断消磨猎物的体力,直到猎物精疲力尽之时再出手致命一击。
蒙天也知道芈长生的想法,他可以凭借一身锐利剑气破开雷海脱身,但这只是切磋,自己破开雷海脱身后芈长生大可跟上重新将自己笼罩进雷海,这样打下去估计整个离王城都看见他们两人的交手了。
所以心照不宣的两人将交战范围固定在这方圆千米之内。
比得就是互相见招拆招。
而蒙天确实低估了芈长生的雷法,他本想以剑气斩碎雷海,让芈长生受到反噬而伤,自己就能稳操胜券。
事实却是蒙天确实能不断斩破雷海,但是却无法彻底斩碎,这汪洋雷海真就像无尽海水一般,破开一角后又被填补上。
丝丝银灰色的剑气在金紫色雷芒中穿梭,显得有些无力。
蒙天微微喘着气,看着四周入目皆是雷电,忍不住生出一丝无力,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击不碎这片雷海。
这意味着他无法正面击败芈长生。
于是蒙天聚起灵元力,准备斩出最后一剑,亦如之前的芈长生会在最后一刻施展最强大的雷法。
随着一道巨大的剑气扫过,雷海近乎一分为二,然而被斩开的雷海又缓缓贴近重新汇聚成一团。
蒙天只见到短短一刻天空,然后又被紫金色笼罩。
随即便是狂暴的雷电轰击,蒙天只得以肉体硬抗。
片刻后,雷海消散,芈长生和蒙天重新回到小院。
不同以往的是芈长生身上只有些许剑伤,而蒙天则被电的皮开肉绽。
看见蒙天受伤略微严重,芈长生有点不好意思,“咳,蒙天大哥,不好意思,刚刚突破有点掌握不好灵元力。”
朱玫瑰看着如此凄惨的蒙天,想笑又极力憋住,然后说道:“天哥,你没事吧,长生你也是的,把天哥打成这样,看看这些伤……”
蒙天见朱玫瑰越说嘴角越抑制不住地上翘,赶紧止住她,让她闭嘴吧。
虽然蒙天还有底牌,不过那是生死之战的杀招,一旦使出连蒙天自己都控制不住,非对付死敌不用。
芈长生同样没有全力施展雷法,也就用了大成左右的水平。
随后蒙天服下几颗疗伤丹药,芈长生也将蒙天身上残留的雷力引出,伤势很快就好转,估计不用多久就能痊愈。
朱玫瑰心情大好,接着说道:“长生,凭你现在的实力,几天后的天骄盛会一定能崭露头角,说不定能得到公主的青睐哦。”
蒙天听见天骄盛会,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长生,天骄盛会上大出风头不一定是好事。”
芈长生也是这么认为的,自己一个外地人,要是在天骄盛会上暴打本地人,还不妥妥拉满仇恨。
朱玫瑰却说道:“可是母亲已经指定让长生带队参加天骄盛会啦,不仅是供奉,连我们朱家子弟都要听长生的安排。”
实话说,朱玫瑰刚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一阵奇怪,芈长生虽然有天赋,也不至于让母亲这么重视吧,连朱家本家人都要听长生的安排。
然后朱玫瑰就去问朱三娘,朱三娘告诉朱玫瑰芈长生很有资质,未来可以做朱玫瑰身边的护道者,自然要让他感受到朱家的重视,施以恩惠,让芈长生愿意留在朱玫瑰身边。
听过朱三娘的解释,朱玫瑰不疑有他。
至于芈长生在天骄盛会上表现太过亮眼会不会被大离王室看中,朱玫瑰一点不担心,因为这次大离王室参加天骄盛会的人是王朝二公主离雅韵。
离雅韵可是从小和朱玫瑰相识,一直是好朋友,所以朱玫瑰丝毫不担心离雅韵会抢自己的芈长生。
听见朱玫瑰的话,芈长生也感到奇怪为什么朱三娘会让自己带领朱家参加天骄盛会,不管怎么样也轮不到自己吧,即便不让朱家自己人带队,也有蒙天这么一号人选啊。
面对芈长生的疑问,朱玫瑰也是将朱三娘的解释原封不动的转述给芈长生,也正是朱玫瑰如此坦诚,让芈长生也相信了以为朱三娘真的就是为了让自己以后帮助朱玫瑰。
只有一旁的蒙天知道朱三娘的真实意图,让芈长生留在朱玫瑰身边只是朱三娘的一层意图,能达到最好,不能达到也无妨。
朱三娘真正想要达到的目的是替他朱天混淆视听,让他朱天更安全地成长。
蒙天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选择沉默不语。
而朱玫瑰已经在兴高采烈的对芈长生说在天骄盛会上暴揍哪些家伙了。
芈长生无奈的点点头,不得不说朱玫瑰是真的记仇,小时候哪家的某人对她一点不好都被记在心里,其中不乏芈长生为其炼丹的人。
真不愧是朱砂商会少当家,生意归生意,私怨归私怨呐!
看着独自坐在一边发呆的蒙天,芈长生不禁问道:“蒙天大哥,你会去参加天骄盛会吗?”
“啊?我?我应该不会去吧。”
“为什么啊?你这么强。”
“我,我要跟在会长身边,不能离开。”
朱玫瑰点头说道:“天哥从不离开母亲身边,我以前都怀疑他是不是我母亲的私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