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一套衣服,一下班张静就走了,也提前和饭堂打好招呼这两天不用准备自己的饭。老妈到了张芷家,让张静快过去。还说已经去看过三姥爷一家,亲戚们都亲切交流。张静用脚趾想都知道自己又被扯出来批斗,就因为放弃原来大堂舅介绍的工作,张静说“感觉自己好累,压力大”早就被解读成了“怕吃苦”。
好在现在又找到了新工作,大家也不清楚具体情况。“我啥都没说,等你自己回来跟他们解释”,张芷早早给张静打预防针“老姐,你好自为之!”。张静不以为然,自己没钱也没见谁帮自己,现在有啥资格让自己交待。
见到母亲,都很高兴。知道张静还没吃饭,张芷说还有剩饭菜,“要不你对付一口?”母亲也埋怨张静不早点到,张静说自己下去吃个快餐,母亲也想去逛逛。张芷说你带老太太消化消化食也行。
张静知道母亲要找自己吐槽,也不在意。她把母亲带到肯德基,要了套餐。问母亲还要吃点吗,母亲说不吃。张静知道她怕花钱,自作主张帮她点了个汉堡和奶茶。张静一边吃一边听母亲唠叨,母亲见张静不吃了,才“勉为其难”地吃了汉堡喝了奶茶。又担心晚上不消化,张静带她到体育中心溜达,知道她有许多话要同自己说。
果然,先讲家里的狗生了三个狗崽崽。托付给工友照顾,她到北京就收到狗崽死光了,母狗伤心吃不下饭。现在慢慢恢复了,“我也没办法,心里也难爱。每年又不能不给它找狗配种,否则它憋得上火,看着也可怜。”张静再次审视母亲,人性中的善还是有,起码对狗是这样。
又说起去北京,见到了弟弟和他女朋友。“两人倒也般配,那个女孩白白静静,娇小可爱。如果不是听了你说条件,还真觉得不错。”母亲把张小兵抓过来终于问清了对方家庭情况:女孩只有一个哥,父死母亲跟哥嫂过,帮忙带孩子养猪,而且她妈身体长期有病……“我当然不同意,死小子非说我要查户口,要求高。还逼着我给见面礼,我想着你说过的话,本来打算给400块钱。想想万一不成不是亏了,就拿200块。”说起这事,老太太又激动了。
“那个小兔崽子,嫌我给的少。又自己掏了800,凑1000给了那个丫头,还说不能亏了人家。不就是一起睡了吗?那也是她自愿的,又没人强迫她。你弟的魂都让她勾走了,我看出来了,将来也是个妻管严。都指望不上他。你妹这边催得急,我只好先过来了。”
张静问母亲到了几天了,坐车辛不辛苦?张芷有没有去火车站接她?一说起这事,母亲又一肚子火。她拉张静坐个没人处,说起张芷一肚子苦水要倒。“说好到站来接我,你弟也提前电话告诉她火车哪一次哪个车厢,说我带东西多,让她接一下”,张静问“你带了什么东西?不就换洗衣服吗?”
母亲白了张静一眼,“没带啥?给快出生的带了尿布”,张静无语,“你不知道现在人都用纸尿裤?放着好日子不享受你图啥啊?”。母亲不服,“那得花多少钱啊?”张静知道说服不了她,也熄了念头。
说起有没去看过二姥爷二姥姥,老妈对自己的二叔二婶意见也大。“当年你姨和姨夫来,他们把主卧让出来给他们住。我还帮他们带大5个孩子,都没这待遇!肯定是你们不如你表弟有出息,连带我也被他们看不起”。
张静知道母亲说得都对,“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绝对是大多数人真实的写照。还有张静只敢在心里想,那就是当初干了小保姆工作,过多少年,在别人心里你依旧是保姆。谁会对保姆客气?除非她子女成就令人刮目相看。
这也是张静努力的意义所在,希望能让母亲过上更好的生活。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张静感到无奈和愤怒。母亲接着吐槽起张芷来,说她不但不去火车站接她,还让她打车到楼下。幸好司机见母亲年纪大,天色已晚,便用自己的手机给张芷打电话,才将正在熟睡中的张芷叫醒下楼结账接人。
不仅如此,母亲还抱怨张芷准备的饭菜不合口味。她把剩菜摆在母亲面前,而新鲜的菜肴则放在丈夫面前,并解释道:“我老公上班辛苦了,需要吃点好的。我们不上班,随便对付一下就可以了。”张静深知张芷对母亲心存不满,但这样对待母亲还是让张静感到非常生气。
张静尽力安慰着母亲,表示理解她的委屈。然后,她询问母亲是否还有足够的零花钱,如果不够,她会再给一些。母亲连忙拦住张静,告诉她自己的钱已经够花了。买菜的钱张芷已经给过了,而且说等用完后再给。母亲还提到明天早上她要去附近的菜市场买菜,那里的菜价比超市更便宜。那个菜市场距离这里只有五个公交站,母亲打算乘坐公交车前往。张静表示明天会陪同母亲一起去买菜。。
两人回到家,张芷刚和弟弟通完电话。看样子气得不轻,许是吐槽老妈的手。张芷气愤弟弟一心向着女朋友。张小兵一句“你们都巴不得我打光棍!就怕让你们出钱!”直接让张芷摔了电话连线,见张静母女回来,马上告状。三人都对张小兵的事无能为力,张芷对母亲说“我可没10万给你儿子,我自己都没房子呢”。
见母亲不说话,也没什么精神,张静打圆场“小兵的婚事还不知能不能成,先别想那么多。船到桥头自然直”,并劝母亲去冲凉。
母亲去冲凉后,张芷和张静聊了一下。张静问她为什么不去接母亲,老人年纪大了有个闪失怎么办?张芷却说,“她本来是伺候月子才来的,先锻炼一下才行。超市我已经带她逛了,她知道怎么买菜。总说菜贵,我又带她去了三新市场,坐车一块多,5站地。她也能来回,只是不能拿太多太沉的菜。刚好你明天早上和她一起去买多点,钱我再给你们一百,你看着买。”
说到吃剩饭剩菜,张芷也生气。说不让母亲多做,每次都不听。“我干脆让她自己吃,她有什么可抱怨的?我不是也在吃吗?”张静气结到笑,不知说什么好。这几个人的官司自己是断不明白了。
又关心问张芷,现在要不要买房子。张芷说母亲也催她,说结婚要买房子,长期租房子不是事。他老公也问她,她说先不用,反正租也不贵。张静知道张芷前世生了一女一儿,孩子大了也没买房。先前不买是没打算和老公过下去,后来想买已没能力了。
张静知道今世自己一定要买房子,看看母亲弟弟张芷之间的各种纠结,说穿了都是因为穷。穷的根源就是互相之间内耗,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其实单亲家庭也一样。一定要有人打破这个认知才行,自己重生才有意义。
说起自己也要买些用品,这个超市不全。二姥爷家楼下的同名连锁超市很全,张静打算去逛逛。准备也带母亲去见识一下。
晚上,母亲和张静睡一个房间。兴奋的和张静聊了很久,问了张静的工作和生活。还说找人给张静算了一卦,她租房的老房东看中她了,做了法让她不能搬走,想让她当儿媳妇侍候她到老。幸好她离开了,当初告诉她还不听劝。张静想起是有这回事,也唏嘘不已。
“那老妈,你有没帮我算我什么时候能结婚?” ,老妈一顿,叹口气说“这事没办法”。于是老生长谈,说张静命中注定难婚。说连姥姥大姨都跟着发愁,也不好催张静。老妈说广东有个说法,“如果小的先结婚,一定要买红枕巾或红衣服或红被套给大的。否则大的是很难结婚的”。
“你二姥姥盯了我多次,这次来她又问。一定要张芷买了不拘什么红色新的送给你,她买了没有?”母亲低声问,张静说张芷给了套红衬衣衬裤,说是她只穿过一次,就当新的了。还说封建迷信要不得。母亲果然咬牙骂人,但又奈何不了。
张静虽不在乎,到底还是对张芷留了心。因为前世有“正月里剃头死舅舅”的说法,张芷特意选正月给儿子剃了头,还发图给张小兵,问他信不信,会不会生气?还说她觉得是无稽之谈,想试试。引起张小兵反感,生气骂她,她还找张静诉说委屈。
如今看来,张静觉得张芷脑壳一定有问题,病得不轻,和正常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