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怀信心地认为薇薇可以走出来,每天都期待着她回来。
但事实上,我等了三天她依旧在家里不出门,中间我又去了一次,但她甚至都不见我。
岳母和我聊了一次,她告诉我,薇薇这些天都不怎么说话,情绪时好时坏,她还是让我耐心地等一等。
又等了两天,我也逐渐地坦然了,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庞浩阳这个王八蛋会盯上微微呢。
我自责了很久,这天下班我实在是等不了了,我又去了她家,但她的父母一脸难色,告诉我薇薇走了。
我看着她那整整齐齐的卧室,如同遭受了雷劈一般,“她去了哪儿,你知道吗。”
“易晨啊,你这么年轻有为,再找个好女孩吧,我们都知道你这孩子有情有义,但也不能拖累你。”
薇薇的妈妈抹着眼泪把一封信给了我,我打开信封,那熟悉的字体跃入我的眼帘。
“易晨,看到这封信我已经离开了,放心,我不会走什么极端,但我们的缘分应该到了尽头……”
看到这里我的泪水渐渐模糊了我的双眼,我接过她妈妈递过来的纸巾,尝试一把继续看了起来。
“……易晨,和你在一起快一年时间,你给了我初恋的感觉,我们的每一天都是充满激情的,可是我又一次出了这种事,错不在你,也不在任何人,这是我的命,我感觉我再也无法洗干净了,如同珍妮说过的,我似乎有了精神障碍,我如同心里有洁癖一样,或许消除这些也只有时间了,但我不能拖累你,我不知道是三年还是五年,易晨,我们就这样吧……”
看到这里我已经泣不成声,薇薇母亲拍了拍我的肩膀,她也泣不成声了,“易晨啊,我和她爸爸都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重情重义,可是我们薇薇没有这福气啊。”
薇薇的妈妈拿出一个档案袋,“易晨,这是公司的所有手续,薇薇把法人变更成了你,还有你那房子的钥匙,车子之类的东西。”
我没有说话,默默地接过档案袋,离开了她的家,回到我的家中,她所有的物品,包括衣服都在,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
我像突然记起了什么,拨打起她的电话,但电话里提示,我拨打的是空号,她连电话都销户了,这是多么的决绝啊!
我一遍遍的看着那张薄薄的信纸,躺在有她的味道的床上回味着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
不知是什么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我有些期盼地看了一眼,是杨安娜的电话。
我声音低沉地问“安娜姐,怎么了?”
“薇薇离开了吗?她给我发了条消息,然后就把我的微信拉黑了,我打电话也打不通。”
“她说什么了?”
“就一句话,让我照顾好你。”
“姐,她给我留了一封信,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我听你的声音有些消沉啊,记住,你是个男子汉,如果放不下就去找她,打起精神,我相信薇薇也不想看到你这样。”
“姐,我想请几天假,出去找找她,找到找不到我下周一都来精神饱满地上班。”
“好!”
我一夜未眠,突然我想到一件事情,她如此的决绝,会不会去天都峰把那把锁拆了。
我看了看时间,又查了机票,今晚就有航班,应该还能来得及。
我立刻订了票,来不及收拾任何东西,我就赶往机场。
飞机落地已经是半夜了,我在机场就地租了一辆车,连夜赶往天都峰。
天亮时分,我独自一人开始攀登起这座大山,由于前段时间受过伤,我的身体尚未恢复,我攀登到山顶已经快中午了。
汗水浸透了我的衣衫,我疯狂地奔向我们挂了同心锁的那个地方,但我没有看到那把锁,她的确来过,而且提前来过了,她拆了那把锁。
我看到挂锁的地方一条红绸系着一个信封还有一个沉甸甸的袋子,我疯了一样地跑了过去,把那个信封解了下来。
果然还是她留下的一张字条,“易晨,能看到这个,说明你还是来了,我知道你会找我的,我希望不要再浪费时间找我了,让我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消化我的噩梦吧。”
“我相信你会给我时间和空间的,但我希望你能找到你的幸福,让我成为一个过去,拜托了易晨!”
我瘫坐在那里,看信封被潮气打湿的程度,这应该是昨天的事情了,我还是错过了她。
我打开袋子,里面是那个被剪断的同心锁。
我坐了很久,任凭山风吹拂着我的衣衫,我想了很多很多,但我始终想不明白她为何如此的决绝。
沮丧的我还是下了山,我决定不找了,我留给她时间和空间。
我没有再逗留一分钟,直接驱车到机场连夜返回了海城。
这里的夜景依旧很美,但我却没有任何的心情去欣赏,而是直接回了家。
家里薇薇的那些物品依旧没有动,她的衣服之类的也在哪里,似乎她从来没有离开过。
我感觉这个家里一种莫名其妙的压抑,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我实在是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
我出了门,如同孤魂野鬼一般走在大街上,看着那些出双入对的情侣,我的内心更加难受。
我自言自语着,“薇薇,难道我这一辈子也见不到你了?”
看着路人看我奇怪的眼神,我丝毫没有理会,而他们如同看到精神病人一样躲闪着我。
我突然有一种渴望,我想大醉一场,或许只有酒精才能麻痹我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