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湾乡那如同一幅波澜壮阔画卷的发展历程中,楼永华恰似一颗璀璨夺目的星辰,在这片土地的天空中绽放出独特而耀眼的光芒。
而我,甄皓,与他之间的故事,就如同一段传奇,见证了我惜才爱才、大胆举荐贤能的历程。
那是一段充满着回忆与温情的时光,楼永华原是河套镇工业办公室的副主任,那时的我在河套担任镇长。每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如金色的纱幔般轻柔地洒落在大地上,泗洲湖堤上便会准时出现我们的身影。微风悠悠地拂过,带着湖水那清新而湿润的气息,仿佛在轻声诉说着大自然的故事。
我们一边跑步,一边交流着工作和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那清脆的脚步声,伴随着我们的欢声笑语,在这宁静的清晨奏响了一曲和谐的乐章。
在那些充满活力的清晨,我们仿佛忘却了世间的一切烦恼,只沉浸在彼此的交流与陪伴中。我们的关系也在这日复一日的晨练中,如同春日里的花朵一般,渐渐地变得越来越亲密。
1993 年,县政府计划在各乡镇工业办公室聘用一批具备干部性质的工业管理人才。那是一个至关重要的时刻,仿佛命运的齿轮在悄然转动。
韦洪伟书记因公出差,而我身为镇长,独自面临着这个重大的决策。那时的通讯条件远不如现在这般发达,没有便捷的手机,联系起来十分不便。
就在县人事局的孙科长前来索要名单时,我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那一刻,我没有丝毫犹豫,未经与韦洪伟书记事先沟通,便自作主张地报上了楼永华的名字。
在做出这个决定的瞬间,我的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念头,那就是楼永华是一个有能力、有才华的人,他应该得到这个宝贵的机会。
韦书记归来后,心中虽有些想法,但考虑到名单已报出,且楼永华又是他的学生,两人关系不错,最终便没有追究此事。
事后,韦书记专门就此事与我交换意见。他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满,说道:“你不该在未提前通气的情况下擅自报名。”我心中一阵慌乱,但还是试图以他和楼永华的师生关系为托辞,想掩盖自己行事鲁莽的过错。
其实,按照韦洪伟书记当时的想法,他很可能会推荐工业战线上其他一位现任职务比楼永华高些的同志,当然阅历和资历肯定也会比他高的多。就这样,楼永华意外地获得了这个宝贵的机会,他自然是心怀感激,格外珍惜。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在参加考试时,楼永华却遭遇了一场意想不到的误会。
那一天,天空阴沉得仿佛能拧出水来,压抑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来。乌云如同一团墨汁,在天空中翻滚涌动,似乎预示着一场风暴的来临。县招考办传来了令人震惊的消息,楼永华被误认为是请人代考。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惊和愤怒。县招考办的成员们恼怒不已,他们纷纷议论道:“楼永华这个人的品德怎会如此之差,竟然胆大包天地请他人代为考试,不但此次不会录取他,将来永远取消他参加此类考试的资格。”
考试办的水惠芳,出于对河套事情的关切,清晨时分打电话到我家。
那时,窗外的世界还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只有偶尔传来的鸟鸣声打破这份宁静。我被电话铃声惊醒,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水惠芳在电话中询问楼永华的为人。恰好那段时间,我每天清晨都和楼永华一同晨练跑步,当时他就在门外耐心地等我一同出发。
我在电话中对水惠芳说道:“楼永华这个人相当不错,平日里能写文章,在企业管理方面也颇有见地,懂得不少。”
水惠芳接着追问道:“那他为何要请人代考呢?”
我语气坚定地回答:“绝无此种可能。”
水惠芳说:“怎么不会呢?黄淮部长认识楼永华,在考场上考试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本人。”
我一时语塞,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对水惠芳说:“你等我问一问他本人试试。”
水惠芳连忙对我说:“你千万不要问,这涉及到保密问题。”我只好无奈地表示不会问楼永华。
与水惠芳通完电话后,我出门和楼永华一起跑步。一路上,我的心情十分沉重,如同压着一块巨石。阳光努力地穿透云层,却只能洒下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艰难地挣扎着。
快要回来的时候,我实在按捺不住内心强烈的疑问,问楼永华考试的情况究竟如何。
他回答:“还可以。”
我一听,感觉这不像请人代考的样子,估计是考得不太理想。
我立刻反问道:“你考不好这没关系,可为何要请别人代考?”
楼永华一听,顿时急得面红耳赤,大声说道:“哪有这样的事,我考试的时候黄部长监考,还专门在我旁边仔细地看了看。”
我说:“不好,正是黄淮说你请人代考的,而且还说不但这次取消你的录用资格,以后永远取消你参加此类考试的资格。”
楼永华一听,瞬间慌了神,急切地问我究竟该怎么办。我答应他会和水惠芳再次联系,把事情的实情说清楚,日后再想办法予以澄清。即便不被录取也不要紧,但绝不能因此坏了自己的名声。
上班之后,我再次与水惠芳取得联系,将具体情况一五一十地讲明。水惠芳听后,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决定不辞辛劳地从中周旋。
最终,决定让楼永华到县招考办公室核对笔迹,重新写出自己所考试卷的主要内容。
那一天,楼永华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县招考办公室。办公室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他坐在桌前,手中拿着笔,紧张地等待着。每一分每一秒都仿佛变得无比漫长,他的心跳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经过整整半天的仔细核对,终于还了楼永华的清白。
最终,楼永华以高分被录用为正式聘用干部。
经历这段曲折坎坷的历程,他成功化险为夷。应当说,在整个过程中,我自始至终都起到了至关重要、决定性的作用,用一颗善良且正直的心拯救了他的政治前途。
每当提及此事,他都感激涕零,再三表示没齿难忘。
我到河湾担任书记之后,由于工业方面面临着巨大的压力,我不由得想起了楼永华。
那是一个寂静的夜晚,月光如水般洒在窗前,给整个世界披上了一层银纱。我独自坐在办公室里,思绪如同纷飞的柳絮,飘向远方。我思考着河湾乡的未来,心中充满了忧虑和期待。在这静谧的夜晚,每一个细微的声音都显得格外清晰。
我先是电话询问他是否有前来工作的意愿,他毫不犹豫地表示愿意死心塌地、竭尽全力地跟着我。
我当天就马不停蹄地去找县委罗双口书记表达自己的想法,殷切希望能让楼永华过来担任工业助理,若能是乡长助理那就更好了。
在任用职务这件事上,我居然没有征求楼永华本人的意见,我内心认为这完全是为他着想,坚信他肯定不会反对。而且我也并不期望他日后对我有所报答,所以我直接多次找罗书记要人。
为此,我被罗书记严厉地批评了好几次。罗书记的眼神中带着严肃和责备,他说道:“一个干部到新的地方任职,不要总从原来工作的地方带人,你这样做,会严重影响所在单位一大批人的积极性。难道河湾就连一个工业助理都找不到吗?
你才是个乡镇党委书记,就搞这种类似裙带关系的事情,将来要是做了更大的干部那还得了!”
但我毫不畏惧他的批评,执意坚持要人,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决架势。罗书记见实在没有协调的余地,只好勉强同意调人。
在楼永华调来的过程中,好运接连不断地降临。当初说好是任用为工业助理,还未到岗上班。
我去罗书记那里询问具体职务,罗书记说做乡长助理吧。
我回来问楼永华:“找你谈话讲的是什么职务?”
楼永华说“工业助理。”
我说不对呀,罗书记说是乡长助理。
这可不是简单的差错,工业助理是股级干部,在乡镇属于助理级别;而乡长助理是副乡级后备干部,若无重大失误,做一年后就可直接转为副乡长。
按照当时的规定,乡长助理属于两套班子成员之一,只是排名在最后而已。
我立即致电组织部,组织部领导说道:“从一个工办室副主任提拔成工业助理已经相当不错了,干得好以后再说。”
我说:“乡长助理便于参与分工,工作起来会更方便。”
接电话的部领导说:“干部任命哪能像买卖一样讨价还价。”
我一时无言以对,只好搬出罗书记同意做乡长助理的话。
这位领导立刻改变了语气,但表示不是不相信我,而是要在部里做个备案记录,并表示要请示一下罗书记。我说当然可以,也理应如此。
大约半小时后,部里领导打来电话,让我通知楼永华下午去组织部再次谈话,并透露职务调整为乡长助理。就这样,工业助理还没报到,又去换了介绍信变成了乡长助理,实际上到了河湾就成了副乡长。
1995 年下半年,楼永华来到河湾担任乡长助理,1996 年升任副乡长,1997 年底调到县政府办公室任分管工业的副主任,1998 年担任淮上县经委主任,坐上了比乡镇党委书记还重要的正科级领导岗位。
而我甄皓当时依然在河湾担任书记。一路走来,机缘巧合不断,顺风顺水。各位看过这一段经历,想必都会觉得楼永华的官路官运颇具戏剧性色彩。
其实,我们之间既无亲属关系,也没有深厚的故交旧情,完全是出于我对他性格的了解、个人能力水平的认可,认为他是可塑之才。
他从一个非国家正式干部、普通工作人员,在不到五年的时间里就走上了正局级领导的岗位,不能不说是官运亨通。
我用诸多笔墨描述了楼永华的升迁历程,各位应当能从其中对我惜才爱才、大胆举荐贤能、与人为善的友好处事态度略知一二。
在河湾乡的发展中,楼永华也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他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和努力,为河湾乡的工业发展出谋划策,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我相信,在未来的日子里,他会在新的岗位上继续发光发热,为更多的地方带来发展和进步。
而我,也会继续在自己的岗位上,为河湾乡的繁荣而努力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