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踏入周家的那一刻起,他便毫不犹豫地将周家上下所有人视为自己最亲近的家人。因此,对于周家人提出的要求,他几乎是有求必应,没有丝毫犹豫与推脱。只要是力所能及之事,哪怕再困难、再繁琐,他都会满口答应下来并全力以赴地去完成。
曾经,就连父亲给予他的宝贵资源,他也毫不吝啬地出让一部分给周家人。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自身所需的资源数量日益增长,到最后实在无法再继续让出更多。
也就是从那时起,他与周家人之间的关系逐渐产生了裂痕。或许正是因为这些珍贵的资源,双方竟然直接结下了仇恨。
幸运的是,经过一番努力之后,他终于成功解除了体内深藏已久的剧毒。毒素一除,他立刻迫不及待地开始运转修炼功法。
当功法在体内流转时,他惊喜地察觉到其运行变得比以往顺畅了许多,但在那些细微至极的筋脉之中,却仍然存在着一种晦涩之感,就仿佛有什么东西阻塞其中,使得功法的流通受到了一定程度的阻碍。
司念辞眉头微皱,停下手中正在施展的功法动作,陷入了沉思。稍作思考后,他心中暗暗想到:“看来尽管已经成功解毒,但我的身体似乎还是遭受了不小的损伤。
即便毒素已被清除干净,可遗留下来的问题仍旧不容忽视。”思及此处,他决定待回到家中之后,务必要前往顾家走一趟,希望能够借助顾家的力量来彻底解决自己身体内部所潜藏的隐患。只是不知此行是否真的能够如愿以偿,一切还都是未知数……
司念辞先是简单地理了理头发,又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可即便如此,那一身脏污依旧十分显眼。
这段日子以来,他一直居住在山中,整日忙着各种事情,竟连洗澡这样基本的清洁都无暇顾及。此刻低头看看自己,浑身脏兮兮的模样着实令人难以忍受。
于是,他拿起一个破旧的木盆,步履匆匆地朝着不远处的小溪走去。溪水清澈见底,冰凉刺骨。
司念辞小心翼翼地踏入水中,感受着水流轻轻拂过身体带来的丝丝凉意。他仔细地清洗着每一寸肌肤,将污垢和疲惫一点点冲刷掉。
经过一番洗漱之后,司念辞终于感觉清爽了许多。他换上干净的衣物,然后转身往回走。当回到住处时,发现司凨正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着他。
司凨目不转睛地盯着司念辞,直到看见他洗完澡并换好衣服后,那颗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一些。
然而,当目光落在司念辞身上那些尚未痊愈的伤口时,司凨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尽管那些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但仍然清晰可见,仿佛一道道丑陋的疤痕镶嵌在原本光洁的皮肤上。
司凨情不自禁地用力握紧了拳头,由于力道过大,手指关节处甚至微微泛起白色。站在一旁的司念辞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细微的动作,心头猛地一紧。他深知司凨对自己伤势的担忧与心疼,因此急忙加快速度穿上外套,试图掩盖住更多的伤痕,以免让司凨更为担心。
要知道,距离受伤不过才过去区区一个月的时间罢了。无论司念辞拥有多么深厚的内力,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彻底消除这些触目惊心的伤疤,几乎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爹地,您就别太忧心啦!我真的已经没事了呢。再说了,这次受伤对我来说也并非毫无所获呀。
只是等我们回去之后,如果周家不肯好好处置那几个伤害我的人,那我可就坚决不会再回到周家去了哦!
我要和你们一同前往 m 国,从此和你们在一起快乐地生活,再也不用忍受这种相隔两地的痛苦折磨啦!”
司念辞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无比灿烂的笑容,仿佛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一般,企图以一种轻松愉悦的语调来安抚司凨那颗始终高悬不下的心。
可是,唯有她本人心里明白得很,此时此刻,在她内心的最深处,依旧如被针扎般隐隐作痛,尤其是想到那几个处心积虑算计自己的家伙时,心头更是瞬间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恨与不满之情。
而另一边,司凨则安静地坐在那里,全神贯注地倾听着儿子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阐述着他个人对于某件事的独特看法以及深刻见解。
渐渐地,司凨那张原本紧绷着的脸庞之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丝丝略带苦涩的笑意。紧接着,他缓缓地摇了摇头,似乎对儿子的观点持有不同意见。
“唉,这傻孩子哟!”
司凨在心中暗自叹息道:“他的想法终归还是显得有些过于天真幼稚了!”
不过呢,尽管如此,司凨的内心深处其实并没有太多的焦急情绪。毕竟,他深深地懂得一个道理——只要有他自己站在这里,就根本不需要让这个尚未真正踏入社会、毫无经验可言的孩子去充当先锋、卖弄风头。
归根结底啊,导致这孩子变成如今这般模样的原因无外乎就是其社会阅历实在是太过浅显单薄罢了。
即便是偶尔间能够敏锐地捕捉到问题的核心要点所在,可要想真正做到面面俱到、八面玲珑并且能够得心应手、游刃有余地把所有难题都完美地处理妥当,明显还是差了一大截火候呢!
不过嘛,司凨转念一想,自己那位经验老到的岳父大人想必对此事已然胸有成竹,知晓应当如何应对处理。
如此一来,自己更是无需亲自出马了。果然不出所料,就在此时,寻找相关人员的消息迅速传回了港城。
得知此讯后,周老爷满脸愁容地缓缓坐于椅中,双手紧紧握住拐杖顶端精雕细琢的龙头部分,双眼微微闭合,似是在沉思默想。
片刻之后,只见他轻轻叹了口气,心中已然明了接下来究竟该采取何种行动。要知道,司念辞的存在对于整个周家而言,那可是关乎家族能否续写昔日辉煌传奇的关键人物啊!
如今的周家早已不复往昔之昌盛繁荣,实在是难以承受任何风吹草动带来的冲击与影响了。
单说那周家赖以生存发展的船运生意,自从司家撤走资金短短数日以来,便已呈现出明显的衰败之势。倘若再这般持续下去,恐怕就连最后的一点颜面都难以保全喽。
“老王啊!”
周家的老爷子目光冷冽地说道,“立刻派人将那几个不成器的子孙解决掉吧。凡是当初对小辞下过手的家伙,一个都别放过,统统废掉!”
随着话音落下,那日曾出现在周奇天身旁的那位老者缓缓走了出来。只见他微微躬身,低头轻声回应道:“是。”随后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周老爷子静静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沉默片刻后,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迈着略显蹒跚的步伐朝着后方的一栋房子走去。
走进屋子,一股陈旧而肃穆的气息扑面而来。周老爷子抬起头,凝视着屋内正前方墙上那一排排密密麻麻的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