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哪有把财神挡在门外的
作者:应舒望   晕,捡来的小崽子天天想以下犯上最新章节     
    小孩拍了一下脑袋,暗道:“坏了!
    忘了问哥哥的姓名和住址,若以后报答,怎么才能找到哥哥呀!
    总不能让人挨村去搜漂亮哥哥吧!
    自己真是饿迷糊了,这么离谱的错误也能犯!”
    小孩想了半宿漂亮哥哥,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刚睡了一会儿,就感觉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往自己的怀里钻。
    “啊!”
    小孩睡梦中惊醒,吓得失声尖叫起来,一边尖叫,一边跳起来抖身上的衣服。
    一只老鼠从衣服里掉下来,跟老鼠一起掉出来的,还有一个窝头。
    老鼠飞快地跑没影儿了,窝头咕噜噜滚落在地,小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捡了起来。
    “呦呵!还藏着东西!”乞丐拍了拍窝头上的泥,递给乞丐头子董辉:“辉哥,给!”
    董辉接过来,借着月光瞅了瞅,笑道:“这年头啥稀罕事都有,可揣着窝头睡觉的乞丐,我还是头一次见。”
    几个乞丐齐声大笑。
    “这是小妖精特意孝敬辉哥的吧?”
    “一定是,只是孝敬的方式有点特别,叫的忒大声了。”
    “就是,动静大的,连城隍爷都吓一跳。”
    “连土地爷都差点吓蹦跶!”
    “哈哈哈哈……”
    小孩冷冷的看着几人,一言不发。
    董辉把窝头掰开,一人分了一口,塞进嘴里嚼着:“就一个窝头,也不够咱分呀!
    哥几个,搜搜他的身上,省的他拿着好东西喂老鼠。”
    小孩见几人上前,迅速躺回稻草上,喊道:“没了,真没了,骗你是小狗。”
    几人哪理会他说啥,七八个脏爪子上下其手,把小孩摸了个遍。
    小孩忍着恶心一声没吭。
    几人见小孩身上真没东西,才打着哈欠散去。
    小孩屏息静气,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直到听到此起彼伏的鼾声,才松了一口气。
    只剩六个窝头了。
    老鼠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人,比老鼠恶心一百倍的是人。
    哥哥给我的窝头,可不是这么好吃的。
    董辉、六指儿、驴蛋、谷堆、二骡子,你们几个等着,我早晚把你们几个牙拔下来,再把你们的爪子剁下来喂狗!
    小孩咬牙切齿的在心里骂了一顿,又渐渐平复下来。
    看来,以后不能把窝头拿回来了,隔天吃一次,早上吃一个,晚上吃一个,次日就忍着,讨着东西就吃,讨不着就饿一日。
    无论如何,都得活下去,只要不死,终有出头之日……
    命运的齿轮,已然发生了改变,而导致这些变化的云昭,正睡的昏天黑地。
    或许是累的原因,或许是体质不同,她的失眠症不治而愈了。
    次日,云昭睡得正香,就被外头叮叮当当的声音吵醒,还伴着东西落地的噗噗声,以及各种人声。
    翠花也睁开了眼睛,呢呐道:“昭昭,起来吧!
    大伙都端着盆子碗买染膏来了。
    好像有你二叔和里正。”
    云昭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哈欠:“来这么早,怎么也得等人吃了早饭吧!
    这小破村子,连个卖烧饼的都没有。
    我吃了饭再卖,不然一会儿人涌进来,都争先恐后的,咱俩咋吃饭呀!”
    翠花推了推云昭:“去开门吧!哪有把财神挡在门外的。
    缓一会儿我去做饭,我最近身子轻多了,做饭完全没问题。
    开门晚了,小心你二叔揍你。”
    云昭懒洋洋的起来开门,打开门往外头一看,惊的眼珠子差点掉了下来。
    上次院墙外的人头,被二叔撵走了,没看到,这次是实打实的看了满眼,每一处的墙头上都有人。
    而且全是清一色的男丁。
    但这些人不是往院里张望,而是只瞅墙头,有的在墙头上来回比划,有的拿尺子量,还有拿铲子铲墙头上的浮土的。
    木门打开的吱呀声,众人跟没听到似的,连头都没人抬一下,只顾忙活手里的事。
    云昭眼珠子转了两圈,施施然走到院里,直奔粪坑边,提了净桶去了屋里。
    “娘,快起来尿尿,一会儿想尿就尿不了了。”
    俩人都有轻微洁癖,晚上又都不起夜,就没往屋里拿过净桶。
    翠花撑着胳膊坐起来,疑惑道:“咋了?我去茅房方便就成,不用这个。”
    云昭不由分说,就上前搀扶翠花,压着声音道:“墙头上全是人,连茅房墙头上都有人,还是男人,你咋去?”
    翠花动作一顿,奇怪道:“他们敢爬咱墙头?
    你二叔和里正不管?”
    云昭急道:“娘,你快尿吧!
    尿着说!
    人估计是二叔和里正找来的,想给咱家接墙头呢!
    人家给咱帮忙来了,咱不能总藏在屋里不出去吧!”
    翠花下蹲的姿势又是一顿:“接墙头?那你快给人开门去,我去你李婶家如厕就成,你提着尿桶出去多不好。”
    云昭把翠花往下一按:“有啥不好的,大伙连眼皮都没挑,都装做看不到我,我也装看不到他们不就成了。
    我不去李婶家,不想听老头子啰嗦,一泡尿不定让他说成多大的情意来。”
    翠花嗔道:“你这孩子,以后不许这样说话,太粗俗了。”
    云昭扶起翠花,给她整了整衣带,自己利索的蹲了下去:“大俗既大雅,不管是如厕还是出恭,不都是一个意思吗?
    我这个说法,才是最自然直接的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