褀哥儿做中间人,介绍了两人认识。
昌哥儿看着这个似乎和乞丐一样的人,皇子?
现在皇子都这样的吗?
顾廷烨的名号也算响亮,这位小皇子自然是听过的。
永哥儿的心思转了转,如今沈国舅的儿子和顾将军的儿子都在这儿,那父皇他们是一定会派人来救自己回去的。
这倒是个好消息。
另一个屋子,自曹老国公离世之后,一切就是曹家少主来主持,和父亲想要支持小皇子上位与官家打擂台不一样,这位曹家少主,只想自己上位。
这一想法得到了曹家众人的支持,毕竟他们都已经造反了,那必然是不想再屈居人下了。
做摄政王哪里比得上直接做皇帝。
当初一起带出来的那几位宗室,如今在他们手里只是靶子罢了。
“将军,咱们把这两个孩子绑过来,不会引得大军压境吧,我可是听说,如今那位官家已经醒了,还在京城等各地散布不利太后的流言。”
“流言?”
“左不过是那天朝上说的事儿。”
曹家少主冷哼一声,“那些事儿估计他们也是发现了些不对劲,可是不到一天时间他们根本来不及调查,于是找了一位宫女说几句话,抛出几个模糊的证据,就想让我们自乱阵脚。”
“那他也未免太小瞧我曹家了。”
“是啊,当初的事儿都多少年了,刚发生的时候都查不出来,如今想查出来,根本不可能。”
“他们这招倒是狠,太后被杀是我们起兵的前提,他们借此可以直接废太后,那我们就没有大义了。”
“借着现在这出流言并没有传出太多,我们早就在各地让人说官家上位便忘恩负义,谋杀太后,如今各地义气高涨啊!”
“不要掉以轻心,我们也是因为那位官家昏迷一月,才能占得先机。”
“如今他醒了,我们又绑了这两个小的,他们一定会派人过来的。”
“今后要严格排查进城的人,不要让外人随意混进来。”
“是。”
皇宫内,官家对如今的政局也连连叹气,自己昏迷一月,朝臣们不敢随意行事,只能尽力维持局面,如今让对方占了先机,除了靠近京城的这些地方,别的各地隐隐都有流言,说是自己杀了太后。
虽然并没有鼓动什么人,但是一些底层的读书人心里,都不是很满。
官家决定加大了对太后流言的散布,甚至打算明日上朝,宣布废除曹太后的身份。
第二日,是官家清醒之后第一次上朝,众位官员们都很看重。
但是韩大相公在官家的示意之下,还是提出了要废了太后的事儿。
众位大臣在下面开始交头接耳,废太后,天啊,此事上下五千年都没有过啊!
盛长柏也在心里觉得不妥,可是按照那日告发出来的事儿,太后害的先帝无子,又接连杀害两位皇后,那确实是应该废除的。
郭家的几位在一个月之前得到是曹家害了那位郭皇后之后,就直接赶来了京中,与清醒之后的官家直接达成协议,所以,在韩大相公提出废除曹太后之后,郭家的几位都是很赞同的。
他们的大力支持倒是让中立的那些并不多言,如今要是有人出来反驳,难免不会被打成曹家的同党,所以,就是有人心里觉得不满,倒也不会直接说出来。
于是,在众人的一致同意下,官家下旨以谋害皇嗣,毒杀两位皇后,甚至联合先帝近侍意图谋反的理由废除曹太后。
死后葬入妃陵。
沈皇后在知道对曹太后的处置之后,抱着自己儿子的旧衣哭了许久。
这一出圣旨很快下发至各地,引起了轩然大波。
要知道,曹太后一向是女子典范,以贤良淑惠而闻名,大家都称赞不已。
如今有了这样的大反转,众人心里也都很复杂。
但是,曹军的人做足了准备,在圣旨下发之后,将皇帝下发此等圣旨,说成了是为了掩盖谋害太后的真相,所以才给太后泼污水。
民间也因此而争执不休,众说纷纭,只是却不敢拿在明面上来说。
但是,有些人心里还是存了一个引子,就等着日后被点燃,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曹军那边也是收到了消息,纷纷沉了脸。
“既然对方已经出手了,那也该咱们还击了。”
“放进来的那几个人都做了些什么?”
曹家少主问向手下。
那手下也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就在前两天,有一队大概十五人左右的队伍以商队的名义进入了城,虽然掩饰的很好,可还是被他们发现了不对劲。
但是他们并没有惊动这些人,反而是在暗地里派人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但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及时来汇报。
“果然就是这群人,今天这群人借着行商的由头开始四处打探消息。”
曹家少主点点头。
“一击毙命有什么意思,这老鼠就得好好玩玩才是。”
这群人自然是赵霆舟带走的那些人,只不过,这些人是赵霆舟故意放在明面上掩人耳目的。
如此才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就在这边开始打游击战的时候,宥阳大房的大娘子收到了来自京城的消息。
信里说了品兰的婚事,乃是薄老将军的嫡次子。
那大房大娘子一看到这里,连忙捂着胸口,:“天爷啊,这么好的人家,老天保佑。”
随即,就又看了下去。
原来是盛老太太说有些事儿不好说,如今盛家大伯不在,品兰的婚事就需要她点头了,请她来京一趟,亲自看看人。
大房大娘子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品兰上京已经有不少日子了,她也好久没有看见人了。
长梧是跟着一起去的,后面没有别的事儿,加上京城也乱着,就直接回来了。
如今就是品兰一个人在京里,要说当时长梧回来的时候,自己就说了他。
京城乱着,知道带着媳妇回来,不知道将妹妹也带回来。
大房大娘子心里一直为品兰担忧,知道这个女儿的性子,就怕她在京城惹了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