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让几人都束手无策的问题。
“那我们要怎么做呢?”老鼠问。
幺鸡想了想,“那个男孩不在,从柯文欣下手吧。”
“你想怎么做?”言毕问。
“我们只是和文胜特王戈熟悉,我感觉他和柯文欣不一样,可以从他那边了解柯文欣的为人。”
言毕点点头,“可以的,如果从柯文欣下手的话,其实可以直接与她接触。”
几人都看向他,言毕略微勾起嘴角,“她不是找了曲直吗?主动送上门的,当然可以用一用。”
幺鸡瞬间明了,拍拍曲直的肩膀,“靠你了,你可千万不能被策反呀。”
曲直眼里都是不可置信,“她骗我,我还能被她策反?”
幺鸡和言毕相视一笑。
海明月见他们凑在一堆,走过来问,“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幺鸡看看她,又看看她身后目光不善的落潮生,摇了摇头,“明月姐姐,我们只是在聊之前发生的事情,太惊险了。”
海明月笑笑,坐到一边,同他们聊起来。
第二天,训练继续,幺鸡几人出来后,便分开了。
幺鸡和曲直去练刀,言毕去练棍,老鼠则跟着一个仿真人进了笼子。
经过前一天的事情,幺鸡和曲直再见文胜特王戈的时候,都心情复杂。
与他们印象中的异色少年不同,眼前的人不参与异色少年的计谋,仿佛一直游离在外,只专心着自己想做的事情,可是又不拒绝其他异色少年的计划施行。
幺鸡看不懂他的处世态度和原则,也看不懂他是怎样的人。
但是之前他一次次的示好,让她现在能暂时相信他陪练自己大概是真心的。
“怎么了?”
见幺鸡和曲直今天都时不时看他,他好奇地问。
“没什么,”幺鸡继续舞刀,却在自以为不经意地时候问,“你觉得柯文欣是怎样的人?”
文森特王戈笑了一下,似乎早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是个很聪明的小姑娘。”
“还有呢?你觉得她的性格怎么样?”幺鸡继续问。
“妥帖,大局为上。”
幺鸡没有听到想听的,还想继续问,文森特王戈直接截断她的话。
“她有自己的目的,但是绝对不会无故害你们。”他说话间,一刀挑翻幺鸡,“还有半个月你就要选拔了,如果没有进步,你都没有办法和三层的人比,这是你想看到的吗?”
幺鸡一噎,她心里还在想着,难道柯文欣不会无故害他们,就可以有故害他妈吗?
她连自己的安全都保证不了,还说什么选拔。
“你是我选定的选手,便没有人可以越过我去伤害你。”文森特王戈继续说。
“那我身边的人呢?”幺鸡脑子里老鼠、言毕、曲直轮番浮过。
“我也可以保证。”文森特王戈说,“现在可以好好训练了吗?”
幺鸡点点头,她并不是认同了文森特王戈,而是发现通过眼前的人了解柯文欣根本行不通。
她索性不浪费时间了,专心致志地训练。
另一边的老鼠确没有幺鸡那自在。
他走进笼子,看到四处破破烂烂,地上还有幺鸡受伤留下的血。
他心里顿时浮现那天的场景,恐惧的情绪再次把他包裹。
见他呆呆站着,同他一起进来的仿真人问道:“请问我可以为您做什么吗?”
老鼠却如入定一般,一直没有反应。
不一会儿,又进来一个年轻女人。
她一看到笼子里的状况,便惊讶地“嚯”一声,接着吩咐仿真人,“服务员,把卫生打扫了。”
老鼠听到声音,转头看向这个怪异的人。
女人一头棕色长发,穿着修身工作服,衬出她姣好又高挑的身材。
女人转过头,看到一边傻站着的老鼠,目光上下打量,“你就是那个要修笼子的小孩儿?”
老鼠有些拘谨地点点头。
女人啧啧两声,“看不来呀,年纪小小就这么大志向。”
她走到老鼠面前蹲下,“你知道怎么修这个笼子吗?”
老鼠摇摇头,女人却仿佛得到想要的答案,“对嘛。你都不知道这个笼子有多复杂,别挣扎了,去和花总教说,你修不了,让你回去训练吧。”
老鼠却执拗地摇摇头,“我虽然现在不知道,但是以后会知道的,我很有天赋,可以研究明白。”
女人“嘁”一声表示不信,但是也不再劝他。
“你既然这么自信,那去修吧。”说着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凳子,一屁股坐在了门边。
老鼠被眼前的情况搞蒙,以为是她的安排,便走到自己砸坏的地方,仔细看起来。
可是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确实是动到了完全超出自己知识范围的东西。
他这时才想起,那个女人似乎是花总教派来教他的,他转头想问问女人,却发现那个女人已经四仰八叉地睡着了。
老鼠虽然从小生活环境不好,只是基本涵养还是有的。
他做不出去打搅别人睡觉的事情,只能看看女人,又看看笼子,犹豫一阵继续蹲了下去,试图自己思索一下。
门边那个看起来睡熟的女人却在他转身的时候睁开了眼睛,看了他蹲着的小小背影一会儿,再次闭上了眼睛。
中午吃饭的时候,女人在铃响的前一秒醒来,两三下把凳子放好,也没有跟老鼠打招呼便走了。
老鼠还一直沉浸在机械的海洋里,一无所知,直到幺鸡他们来找他,老鼠才发现门口女人待的位置,早已空空荡荡。
“看啥呢?”幺鸡问,她似乎也想到什么,“花总教派来教你的人呢?”
“已经走了。”老鼠说。
言毕搓搓手,“那我们也走吧,昨天没有训练说不定今天食堂的训练又要加剧了,我们得快点儿了。”
几人走进食堂,便见一张桌子因为坐了一个人,而被其他人隔开出来。
幺鸡一眼就认了出来,是那个三层的男孩。
或许是他昨日的战绩太过彪悍,几乎所有进食堂的人,都避着他走。
幺鸡几人端过饭,也找了个能看到他,却离他不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