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肉寓意着五福临门,希望新的一年里,家里能够迎来更多的好运和福气。
除了炸鱼和炸扣肉,徐絮还准备了一道特别的菜——炸鱼丸。
这是她从小视频里新学来的,徐絮先将鱼肉剁碎后,加入一些淀粉和调料,搅拌均匀后搓成小圆球,再放入油锅中炸至金黄。
鱼丸寓意着团团圆圆,希望新的一年里,家人能够团聚在一起,共享天伦之乐。
忙忙碌碌了一整天,总算是把年夜饭的大菜准备好了。
大年三十,天刚开始蒙蒙亮,雪花轻轻地飘落,一早起来,徐絮就把卤了整晚的大猪头捞起来,旁边小灶上土罐子里还有用炭火焖了一天一夜的把子肉。
徐絮拿了一个竹篮子一个圆簸箕,竹篮子刚好够装一个猪头,圆簸箕装了一盘把子肉,还有一只烫过水的公鸡和一壶酒。
双胞胎提着竹篮子拿着香烛纸钱,徐絮捧着圆簸箕一起踩着咯吱咯吱的雪花,来到徐继宗家。
看到他们进来,本就等在院子里的徐继宗站起身来接过徐絮手里的圆簸箕。
招呼徐有粮和徐有银:“走吧,絮絮你先回去,等祭完祖,有银会送他们回去。”
说完就朝院外走去,看他们走远后,徐絮才转身回家。
此次祭祖倒是比冬至那天要快,徐絮刚熬好浆糊,双胞胎就回来了。
“小瑾、小谆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徐絮问道。
徐瑾摇摇头:“不饿,二姥爷把祭祖的包子给我吃了。”
“行,那我们就准备贴对联吧。”徐絮回房里拿了对联出来。
徐琦玮在后面跟着跑了出来,看着徐絮手里的对联好奇地问道:“娘,你拿错了,对联是红色的。”
徐絮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她轻声解释道:“今年,咱们家要贴白色的对联。因为姥姥不在了,按照习俗,咱们家要贴一年白对联。”
徐瑾和徐谆也神色黯然地低下了头。
徐絮走过去摸摸他们的小后脑:“走吧,你们是家里的男子汉,对联要你们俩一起贴哦。”
“嗯。”两人齐齐应道。
徐絮带着双胞胎一起,搬了院子里的小桌子放在门前,两人一起把对联刷上浆糊。
再一人拿着一边,慢慢地将对联贴在了门框上。
白色的对联在寒风中轻轻摇曳,显得格外醒目,也显得格外凄清。
贴完对联后,徐絮带着孩子们一起送灶神。
徐絮在灶台上摆上了几样简单的供品,然后点燃了一炷香,插在香炉里。她拉着孩子们的手,一起跪在灶台前,开始默念祷词。
“灶神爷爷,请您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希望您能在天上保佑咱们一家平平安安,事事顺利。”
徐谆还偷偷地看了一眼灶台上的供品,心里默默许愿,希望灶神爷爷能多给他们家带来一些好吃的。
送完灶神,徐絮带着孩子们一起收拾了灶台,然后开始准备午饭。
午饭后,村里的其他人家也开始热闹起来。鞭炮声、孩子们的欢笑声,还有远处传来的锣鼓声,都让这个村庄充满了过年的气氛。
徐絮看看天色,忙把鸡肉和猪肚一起放到小陶罐里开始炖,难蒸的扣肉也放到锅里慢慢蒸。
接触现代大半年了,那边生活确实很便捷,不用打柴,可以用燃气灶做饭,用热水器洗澡。
可是,徐絮还是觉得烧柴火做出的饭菜最好吃。
炖的炖,蒸的蒸,剩下的快炒晚点再处理。
现在,带着几个孩子去现代洗头洗澡。
“小瑾,小谆,玮玮,走洗头洗澡去了。”徐絮抱起徐甜甜站在杂物间外面喊道。
徐琦玮第一个跑出来,激动地问道:“娘,洗完头,洗完澡,是不是就可以穿新衣服了?”
“对。”徐絮点点头。
“哇,穿新衣服咯,穿洗衣服咯……”徐琦玮兴奋得一路喊,一路蹦蹦跳跳地去洗澡房洗澡。
徐絮把徐甜甜放到摇窝里一起搬到洗澡房,把浴缸的水放满后,让双胞胎和徐琦玮三人一起洗。
徐絮拿起一块布,浸湿后挤上一些沐浴露,然后逐个揉搓着孩子们的头发。
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很快就将孩子们的头发洗得干干净净。
双胞胎的头发乌黑亮丽,像丝绸一样顺滑。
而徐琦玮的头发则有些偏黄,但也很柔软。
“娘,洗头好舒服啊!”徐琦玮笑着说道,他用手拍着水,溅起一朵朵水花。
“是啊,姐姐,我也想天天洗头。”徐谆也跟着说。
他的小手在水里划拉着,玩得不亦乐乎,他觉得洗头就像是一种游戏,很有趣。
徐瑾则只是舒服得眯着眼睛笑着,也不说话,但显然也很享受这个过程。
“可以啊,这边洗澡方便,天天洗头都可以。”徐絮边帮他们冲水,边回道:“不过洗完头要尽快吹干,否则很容易感冒的。”
洗完头后,徐絮又为孩子们洗了澡。
她细心地为他们搓洗着身体,确保每一个地方都洗得干干净净。
打仗一样,给几个孩子换上新衣服,吹干头发。
徐絮满意地看着他们,一个个都显得精神焕发。
徐瑾用手摸着身上的新衣服:“新衣服穿起来好舒服啊。”
“嗯嗯,不单只舒服,新衣服还好漂亮啊!”徐谆兴奋地蹦了两蹦,他感觉自己穿上新衣服后变得更加帅气了。
“娘,我也喜欢新衣服。”徐琦玮围着徐絮跑圈圈。
看着孩子们开心的样子,徐絮的心里也充满了满足。
徐絮抱起徐甜甜,朝他们挥挥手:“好了,你们可以自己去玩了,不过,别把新衣服弄脏了,否则过年没有新衣服穿了。”
“好耶,舅舅,我们回去玩。”徐琦玮恨不得现在飞出去跟村里炫耀自己的新衣服。
徐瑾拉住他:“玮玮,我们回家在炕上玩,不出去了,要是出去把衣服弄脏了,明天你就穿旧衣服了。”
徐琦玮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委屈地看了眼徐絮,瘪瘪嘴:“好吧,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