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以为徐梓青至少会要个三五万两,徐絮则以为最多卖个两三千两。
“怎,怎么?”徐梓青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太多了?”
徐絮狂点头:“我以为顶天两三千两。”
凤姐好笑地看着她们,一个比一个胆小:“你这个口脂拿到京城去每罐能卖五到十两,你价格可以再往上叫。”
“价格虚高点都没事,讨价还价嘛,有来有往的。”
“凤姐,给个建议呗。”徐梓青笑嘻嘻地问道。
“我只能说,你要个两万左右应该是能拿到的。”凤姐笑看着她们:“具体怎么喊价,你们自己商量去吧。”
两人离开锦绣阁后,慢慢地往馄饨摊子走去。
徐梓青眉头紧锁,边吃馄饨边低声跟徐絮商议着口脂方子的卖价。
徐梓青轻声细语道:“我们的方子在大云朝可以说是独一份的,咱们可不能轻易贱卖了。我看,至少报价得是这个数。”
说着,她伸出了三根手指。
徐絮闻言,沉思片刻:“你说得对,但也不能漫天要价,得让对方能接受。这样吧,咱们先按这个数来报价,到时看看刘大总管的反应,再慢慢往下减,如何?”
徐梓青听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好主意,就按你说的办。咱们可得好好争取最大的利润。”
一晃眼,就来到与凤姐约定的日子,把孩子送到幼儿园,徐甜甜也交给林二丫帮忙看顾后,徐絮和徐梓青则匆匆地来到谢家庄坐上前往县城的驴车。
一路摇摇晃晃地来到城门口,今天刚好是圩日,刚进城门就看见城内的街市热闹非凡,各种摊位、店铺琳琅满目,人声鼎沸。
在这繁华的街市中,徐絮和徐梓青正穿梭于人群之中,她们背着背篓,徐絮手中紧抱着一个小布包,里面装着她们的口脂样品。
两人脚步匆匆地赶到锦绣阁,徐絮和徐梓青在凤姐的引领下,来到了绣庄的后堂。
“凤姐,刘大总管来了吗?”徐絮轻声地问道。
凤姐点点头:“来了,你们先坐会,我去请刘总管过来。”
说完想了想继续说道:“前面铺子还有事要忙,我就不跟着一起过来了。”
等凤姐离开后,两人紧张地互看了一眼,静静等待着刘大总管的到来。
不一会儿,一个面容和善却眼神犀利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径直走向了主位。
徐絮和徐梓青知道这就是刘大总管,她们站了起来礼貌地招呼道:“刘大总管,上午好。”
“两位姑娘请坐,我们坐下聊。”刘大总管刘福客气地指指座椅。
徐梓青悄悄地看了他好几眼,这人外表看起来很和善,但一双眼睛总是闪烁着严厉的目光。
刘福也在观察着徐絮和徐梓青:“两位姑娘,我就是刘府的管家刘福,听凤姐说你们有口脂的方子想要卖?”
徐絮和徐梓青对视一眼,然后徐梓青镇定地回答道:“是的,我们经过多次试验,研制出了四个颜色的口脂。”
“这款口脂且能滋养唇部,使双唇如丝般柔滑,不像市面上的口脂那样干涩,还容易掉色。”
“而且,这四款口脂中,有两个口脂的颜色是目前市面上是没有的。”
徐絮在旁边默默地把带来的布包打开,拿出四个小陶罐径自放到刘福旁边的桌子上。
刘福已经听他儿子小刘管事描述过凤姐带口脂到刘府试色的场景,他知道这几款口脂深受府里女眷们的欢迎,包括他媳妇和儿媳妇。
刘福拿起陶罐,打开盖子,仔细端详,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轻轻沾了一点口红,涂在手背上,他是看不出口脂的颜色好不好看,但这口脂确实很水润。
来之前,他特意把他媳妇的口脂都嚯嚯了一遍,大致了解一点目前市面上口脂的情况。
他深知,市面上的口脂多为简单颜料调制,像这样既美观又具保养功效的产品实属罕见。
“徐家小姐,此方子确实有它的独特之处。不过,刘家向来注重利益最大化,你们打算如何定价?”刘福的话语直接而犀利。
徐梓青微微一笑:“不知道凤姐有没有跟你提过,我们做了一批货,如果要买方子,需要连着我们做的货一起买了。”
刘福闻言,挑了挑眉头:“我知道,不知道你们一共有多少货?”
徐梓青:“四款颜色,每款一千罐。”
“那口脂又准备怎么卖?”刘福继续问道
徐絮和徐梓青对视一眼,徐梓青道:“刘大总管,我们深知刘家的实力与眼光。口脂的定价,我们希望能够得到一个合理的价格,毕竟,这是我们姐妹俩的心血结晶。”
刘福点点头什么也没有说,朝徐梓青抬抬下巴,示意她继续。
徐梓青从容不迫地走的刘福旁边,拿起一罐口脂,她缓缓打开瓷瓶:“刘大总管,这一罐口脂我们定价是三两银子……”
闻言,刘福皱了皱眉,这价格单买其实不贵,如果拿到京城去卖,一罐最低能卖到五两银子,只是……
“方子你们打算怎么卖?”
“初步设想,四个口脂的方子售价三万两。”徐梓青内心忐忑,但口气干练地说道。
刘福皱着眉沉吟片刻后看着徐梓青说道:“你们可知这价格可不低啊,还有口脂的价格也高了点,我运到京城的路费可不低啊。”
徐梓青看了徐絮,想了想问道:“刘大总管,你觉得多少合适?”
“这样,方子一万五,口脂二两银子一罐。”刘福默默算了算后回道。
“不行,方子一万五太低了,这方子若真能在你们铺子里推广开来,赚取的利润可远不止三万两。还有口脂的成本在那里,三两不能再少了,再少我就留着自己摆摊卖了。”
“那你觉得多少合适?”刘总管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们
“刘大总管,你开的价格确实太低。”徐梓青皱皱眉,状似一脸肉疼的样子,咬咬牙:“我也不跟你们来虚的,一口价二万两,方子二万,这是最低价,不能再低了,再低我就不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