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絮顺着她的眼光看到院子里的小二,点点头抱着徐甜甜站了起来,徐梓青也跟着拎起背篓一起走了出去。
离开锦绣阁,两人正商量着要去瓷器店,就闻到一股诱人的香味,徐梓青顺着香味往前走,徐絮只能无奈地在后面跟着。
顺着香味来到一间羊汤馆,徐梓青用力地嗅了嗅,惊叹道:“好香啊,想吃。”
徐絮看了看天色,刚到午时初,此时店铺的客人并不多:“要不我们先把午饭吃了再去逛?”
“好呀,好呀。”徐梓青带头走进店里,找了张空位坐下后招呼道:“絮絮,快点。”
徐絮走了过去,先把背篓放下抱起徐甜甜,才在她对面坐下。
见徐甜甜还在抱着桂花糕啃,半个巴掌大的桂花糕都被啃了快一半。
剩下的沾着口水,变得软塌塌,徐絮干脆接过手,小块小块地掰下来喂给她。
徐甜甜边吃边好奇的左看看右望望,徐絮也时不时抬头打量店铺。
店铺很小,总共摆放了6张桌子,厨房做了半开放式的,下面砌了扇一米高的墙,上面则用木板隔开,中间留了一米宽的窗口,方便出餐。
从窗口可以看到厨房里的忙碌身影,大堂里零零散散的坐了八九个人,正看着就见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围着围裙,拿着抹布从厨房走了出来,径直往店外去招揽客人。
“老板,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徐梓青大声问道。
“稍等,马上过来。”老板抬头看了眼,边回答边往碗里的羊杂加汤,浇辣子。
不一会,小二走了进来,撩起围裙擦手:“两位想吃点什么?”
“你们店里有什么好吃的?”
小二指着挂着墙上的水牌介绍道:“羊杂汤、羊肉汤、白切羊肉、白切羊杂,手抓羊排,主食有面、馕和油饼,面有素面,羊杂面,羊肉面。”
徐梓青顺着他的手指看到墙上的木牌,一块木牌写着一个菜单。
“我要羊杂面,一份白切羊肉,一份手抓羊排。絮絮,你要吃啥?”
“吃的完吗?”徐絮怀疑地看着她。
小二连忙说道:“我们有小份的,你们俩点小份的,能吃完。”
既然能吃完,徐絮也就点自己想吃的:“那我要一份羊杂汤和一个油饼,汤不要加辣子,给孩子吃的。”
“好嘞,客官稍作会,马上好。”小二说完就离开。
徐梓青两眼骨碌碌地随着他的身影而移动:“絮絮,你之前来这里吃过没有?”
“没有。”徐絮也在四处张望着:“我很少来县城,每次都是早早的来,办完事就匆匆往家赶。”
徐梓青转头看了看她:“没事,以后我们可能会经常来,迟早要把县城的美食都吃上一遍。”
徐絮朝她笑了笑,这里的交通不如现代,来趟县城费臀费脚的,等新鲜劲过了,看她还愿不愿意经常来。
很快小二端着托盘走了过来,来回走了两趟才把她们点的餐上完。
看着桌上的美食,徐甜甜流着口水抬头望着徐絮,手指着桌子“啊啊啊”地喊着。
徐梓青笑着羞她:“哪个小馋猫那么馋啊。”
徐甜甜不好意思地埋头往徐絮胸口拱了拱,徐絮笑着扶正她:“好了,我们先喝汤。”
徐絮找小二拿了个小碗,舀了两勺汤,吹凉开始喂徐甜甜。
闻着羊杂的香味,徐梓青也忍不住俯下身,轻轻地吸溜一小口汤:“啊,天冷喝一碗热烫的羊汤真舒服。”
徐甜甜看了,就着徐絮的手喝一大口汤,然后跟着大声地“啊~”了一声。
“哈哈哈哈哈~”徐梓青吸到嘴边的汤都放弃了,她怕继续喝这口汤会从鼻子里流出来。
徐絮也忍俊不禁,捏捏她的小脸兜:“你学得倒是快。”
徐甜甜两手抱着小脸,眯着眼睛笑得“咯咯咯”。
她好像找到了玩乐的乐趣,每喝一口汤,就伴随一声“啊”,啊完又“咯咯咯”地笑开。
徐絮无奈地看着她,夹了块羊肉,见旁边有碟黑乎乎的酱料,还有一碟辣子,她直接沾酱料试了下,味道出奇的好,一点也不膻。
羊肉已经煮的很软烂,徐甜甜也能吃,干脆就用手撕了一小块羊肉,轻轻地沾了点酱料,让她拿着慢慢吃。
徐甜甜光顾着跟羊肉奋斗,已经忘记了刚刚的玩乐。
徐絮撕了半个油饼,一口羊杂汤,一口油饼,吃得非常香。
一顿暖融融的午饭吃得三人浑身舒畅。
饭吃完了,就要开始干正事了,徐絮背着背篓,抱着徐甜甜和徐梓青两人朝着县城的瓷器铺慢慢地走去。
沐浴着初冬的暖阳,徐梓青想起凤姐提到的东家:“絮絮,凤姐的东家是谁?”
徐梓青想了想:“好像是一个京城的官商,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
想到电视、小说都曾提到过有权有势人家的店铺会交给族人或是世仆管理,又想到古代人口买卖是合法的。
徐梓青好奇地问道:“那凤姐是家仆吗?”
徐絮掂掂怀里的徐甜甜,摇摇头:“不是,凤姐是自由身。”
“她有没有成家?”这个问题徐梓青一直就想问。
从认识凤姐开始,就没有见过她的家人,也没听徐絮提起过。
“有啊,不过成婚没多久,她丈夫就病逝了。”
“一个古代的寡妇,是怎么做到店铺掌柜,她都经历了什么才有今天的成就?”徐梓青根据电视剧和小说的固有定律,开始脑补凤姐的凄惨人生。
徐絮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哪有什么凄惨的人生,你想太多了。”
“她成婚没多久就丧偶,无儿无女,还不凄惨啊?”
徐梓青觉得这在现代还没什么,但是在古代,没有社保、没有养老院,医疗也不完善。
等她年迈行动不便的时候,没钱又没人可怎么办啊?就算有钱,她一个寡妇再多的钱也保不住。
徐絮无语地看着她:“谁说她无儿无女了?”
徐梓青瞪着眼控诉道:“你不是说她成婚没多久,她丈夫就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