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要回家好好睡一夜,可是一夜也没有困乏的意思。
天色发亮了,他做了不标准的二十个俯卧撑。又做了十个,才觉得累了。睡着了。
十点多,门铃响了。
原来是邻居老叶,他的电饭锅坏了。
要他给自己老伴打电话,老伴说了一个字,行。
还问了一句是谁的电话。
他坐在楼下看了一会手机。
来了一条信息,说的是钱的事情,他一阵心乱上火。
去卖衣服和泡沫箱。走到阳光里,很温暖。
有金秋送爽的感觉。
该热的地方热,该凉的地方凉。
回到家,又卖了一趟纸壳和塑料。
一共三元一了。
吃了窝瓜大米饭,又喝了玉米面粥,吃了四粒鱼油。
下午一点多了,欣雨不会今天回来。他用自行车驮着大纸壳箱也不能去公园看看,就直奔街里,那里能多卖一块钱。
到了银行门口,两个出来的女孩看了他一眼。
收废品的地方,果然给了五块钱。
他心里舒适了一阵,去了世纪广场,老头都在那里闲坐着。
偶尔几个年轻人在看手机。
他在跳舞的地方坐了一会,看着空空的场地。
心发感慨,这里曾经歌舞升平,此时寂然无声。
自己一个人坐着,他不觉得孤独,小陈每天都和他在一起,跳舞逛街,都六年了。
很少分开,偶尔分开几天马上就见面了。
几天的分离对他来说都成了放松,没有一丝孤独寂寞的感觉。
想起附近的贷款公司远征,他想去看看现在如何了。因为他去那里采访过。
老板判了刑,房租正在整体出租。
在这个楼里,接待他的人还给他倒了茶水。
问他坐什么车来的。
实际上那天他是坐大客公交去的。
他路过农贸市场,又路过一个画室。在一个饭店路过时,他想起了和一个女徒在这里吃过饭。
切了五十块钱得牛肉,当时他眼睛都睁大了。
女徒弟看出来他舍不得花钱。
小陈也认识这个人,女徒弟不来了之后,小陈来到了他身边,直到现在。
路过电业局门口,他看到一个个圆圆的打糕,舍不得买。
看了一眼卖打糕的人,灰色的防晒服,灰色帽子,灰口罩,露着一双大眼睛。很清秀的一个女孩,身材小巧。
他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回家自己做饭吃吧,打糕也不买了,没有菜。
路边一个收铁的人和一个年轻的女孩边休息边吹自己收的东西多,女孩被他的吹嘘弄得面露喜色。
这个收铁的人收了二十多年,他已经认识他了,曾经故意去一个日杂商店和一个老板娘唠嗑,眼睛都冒火了。
他回到家,热了中午吃剩的饭。
看到了关于钱的留言,希望这笔钱有个顺利的结局。
夜幕降临,他做了一点大米饭,错误的加了一小袋玉米面,结果饭锅跳闸时,没有熟。
他就吃了半生的饭,还好加了半个青椒。有了点菜味。
他觉得自己不会很快就饿了,因为他知道古代行军打仗那天都吃的是半生的饭,不好消化。
如果很快就饿了,战役还没有结束,怎么能有力气呢?
他穿好衣服,下楼走了一圈。
他看到了两个女士,其中一个牛仔裤,肥头大脑戴个眼镜。好像是个护士一样的。
两个人欢欢笑笑的,没有烦恼。
吃得好,营养不缺。
不想小陈说他像小鸡子一样。
他拿回家不少干脆面,还有个血压计。
路上他害怕有人看见他捡东西,怕三妹对大姐说“我看见画家捡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