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了一些潮湿冰冷的空气,有血腥味和石楠花气味。
随着他们的小船划来,我看到了小船的全面貌。
小船与众不同,薄而轻,外面还涂上白色的漆,船上写着“教会巡逻船”。
他们的穿着不一,不像是萧破武说的教徒。其中一个年轻的男子坐着划着船,他是唯一一个没有络腮胡的人,不过脸上确是有着伤痕。
另外四人是留着大胡子,金发碧眼,身材魁梧。
船里还躺着一个白花花的女人,她的衣服被翻开却又没有全部脱掉。
她的衣服是黑色,额头到脖子处是一块白布,头顶又是一块披着的黑布,额……用头巾来形容更加合适。
她的脸被散落而闪着光的金发遮挡住,看着她洁白的胸脯还在起伏,想来她应该还活着。
至于她的下半身……抱歉,我没有兴趣去看那地方。
她,应该就是萧破武说的“修女”。
不仅仅是他们在划船,我也在划船,想要赶紧上岸。
当“船”抵达岸边,身后跟着的小船也抵达,四个男人跳下船,从怀里掏出一根小管,拉动下面的细线。
“咻!”
“嘭!”
一朵蓝色的烟花爆开,我正要逃跑却已经被他们四人围住。之所以动作慢,主要是拿皮毛和羽毛花了一些时间。
“你要跑到哪里?玷污了圣洁的修女,不应该留下什么东西吗?”为首最魁梧的男子说道。
这简直就是诬陷,还是正大光明的诬陷。
四个人,我有三支小箭,然后就是一对两个半的人。快速点解决应该是没问题,实在不行就跑。
正当我要抬手射杀男子的时候,岸边有火光“飘”过来。
“宵禁卫队,这,这里有一个波纳德人侮辱了圣洁的修女。”一名男子大声喊道。
踏踏!
踏踏!
我看见那支小队,就停下射出小箭的动作。
做前面是提着奇怪的灯,里面闪着不断舞动的火光。
在这个提着灯的人后面,还有九个提着长枪的士卒,他们身上穿着比较简单的甲胄。
在这一排人的旁边,是一名穿着更加高级一点的男子,他的甲胄明显不同。
那十名士卒是的甲胄分开有四件:胸甲、护臂和护膝袍。
为首的那人装备就是数件装备合成,单单是胸甲就可能是四五件组合起来,不像其他人受到活动限制。
“普洛斯,你又在干什么?”
那男子问着围着我的为首男子转身对来人笑着说道:
“乔瑟夫队长,就是这波纳德人,他玷污了修女,我们这就帮你们拿下他。”
“不,我来问问他。”
乔瑟夫抬手制止了普洛,他对着其他三人说道:“你们退下,如果不想死的话。”
乔瑟夫来到我三米的距离,他很是有兴趣的问:
“是你干的?”
感觉他应该是一个能说理的人,我将衣服打开,露出里面捆绑的布条,上面还渗出一条很大的血迹。
“我这个样子,为什么要去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
“我相信你,但……这件事需要教会来判决。”
说完他手一挥,再次开口:
“把他们的抓回去。”
“是,队长。”
十一个人押着我和另外五人,还背着修女。
其中我是由那名乔瑟夫亲自押着,越走我就感觉越不对。
因为我被留在最后,而且只有我和乔瑟夫两人。
前面的人能看得见,但已经有着十多米的距离。
他若无其事的低语道:
“帮我做一件事,我就放了你。”
我没有看向他,同样低语:“什么事?”
“杀了或者劫持走主教。”
主教,是主管一个地区教徒的人,不仅如此,他还有着不小的行政权力。
教皇有时候要凌驾于皇帝之上,手底下的主教已经相当于县令或者郡守一职。
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这还是之前和萧破武学习英利国语言的时候知道。
“我才不会去干那事。”
开玩笑?一来就是刺杀一个地区地位最高的几个人之一,真当我傻吗?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将其塞在我的手里。
“放心,你会用到的。”
见他信誓旦旦,我就察觉到,这一行绝对不简单。
“为什么这么说?”
“普洛斯是主教的侄子,黑的到了教堂上都能变成白的,这种事他可没少干。”
我问道:“你这种收买人的行为也没少干吧?”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随即咧开嘴角:
“哈哈,你果然和别人不太一样。是,我没少这么做,却没有人敢对莫克动手,主要是因为他们居住在这里太久了,对主教的权势太过了解和畏惧。
不仅仅是他们,包括我也是。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刚刚来到婆落镇的波纳德人,不会敬畏上帝。
其他人宁愿选择坐牢或者是被绞刑也不敢,但,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不也一样的结果。”
我接过他手里的匕首,心里确实在想着其他事。
如果,我劫持这位队长,是否可以逃出生天?
似乎看出来我的想法,他用套着金属的的手掌拍着我的肩膀。
“哈哈,你的想法很不错,我承认那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不过,你觉得你能杀得了我吗?要挟持我就更难了,挟持我整个镇子你都出不去,因为我的份量太小了。”
我有意的看着他的一身甲胄,唯一能下手的地方只有他的脑袋,最后我也打消了挟持他的念头。
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看看教堂里是否真的能把黑的变成白的。
穿过一片碎石块,我在乔瑟夫“带领”下到了道路上。
这里的路和五国也不太一样。既不是石头路也不是土路,或者说,两者都有。
道路上的石头和泥土各半,泥土里不算平整的大石块,这些石块最小的也有脑袋那么大,最大的有一两米。
路的旁边并没有树林,就算有也和道路相隔百米,这应该是避免一些人在树林里埋伏,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
现在的天色已晚,道路上隔着百米就有高高树立起来的木杆,都是两两对着。
在木杆的上面是两盏灯,照亮了道路。
在前进三五百米都距离,眼前就出现了一座小镇,说是小镇,其实就是没有城墙的大城池。
规模虽然比不上京城、汴城等国家首府,但已经可以比拟一些州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