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云宁即将抵达贤王府大门口时,手腕被人从后方一把攥住。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云宁都懒得回头,直接用力一甩,没甩开。
云宁只得又用力挣扎几番,却不曾想,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
无法,云宁只能停下脚步,回头,瞪着黎羡,有些恶狠狠的低吼道,
“殿下到底想干嘛?”
从小到大都没有被人瞪过的黎羡,第一反应是恼怒云宁的这般行为,而后却又是有些心虚的别过眼,不敢与云宁对视。
“本王,本王就是见时辰有些晚了,想留你在府里住一晚。”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到这个,云宁的火气就更盛了,双眼冒火,如果眼神能杀死人,估计黎羡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就在云宁张嘴的前一秒,黎羡很有眼力劲儿的抢先道,
“府里有很多客房,随你挑。”
云宁:…………
云宁那股憋在心里的火,就这样,被黎羡一句话,搞得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最后只能动了动嘴唇,却终究什么也没吐出来。
云宁深呼吸一口气,缓缓道,
“不必了,金窝银窝,哪里比得上自己的狗窝。”
说完,云宁不再逗留,直接跨步走出了贤王府的大门。
可黎羡只要一想到云宁可能在他不知道的什么时候就和别人搂搂抱抱啥的,就不管不顾的跟了上去。
云宁本以为他都这样说了,黎羡说什么都不会再强求,可当身后再次传来声响,云宁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到底要搞什么,我真的是无语了!!!】
还不等云宁感叹更多,就感受到身后的动静,云宁这次直接一个闪射,就躲过了黎羡伸过来的手。
此时的黎羡,心里似乎已经种下了执念,无论如何都要将云宁留下来。因而,当看到云宁躲开自己的手后,也毫不犹豫的出手追击。
于是,贤王府大门口,两个身影你来我往的,见招拆招,交手的好不热闹。
刚开始,两人还处于半斤八两,不分伯仲的状态。可随着时间的过去,黎羡逐渐处于下风。
终于,一个不注意,云宁一拳狠狠地打在黎羡的胸膛上,震得黎羡直直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停下。
而云宁,也趁此机会,一个翻身跳跃,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黎羡:…………
黎羡捂着被打的位置,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武功是略高于云宁的,结果,现在的情况却是,他明显打不过云宁。这让黎羡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也是,黎羡和云宁的第一次见面,云宁本想好好教训黎羡一番,但因为系统的出现,所以,云宁后面才顺势受伤,这也是为什么黎羡会有那样的结论。毕竟,当时,在所有人看来,都是云宁不敌黎羡,才狼狈成那样。
“爷,爷,”
黎羡在北辰连着喊了不知道多少次后,猛然回神。
“爷,还要追吗?”
其实从头到尾,北辰一直都在,只是一直躲在黑暗里。一是出于侍卫的职责,以防出什么意外;二是出于八卦心理,他真的很想看看自家主子和云小公子在闹什么。可当云小公子都走了老半天了,自家主子还傻愣在大门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后,本着侍卫的尽职尽责,北辰视死如归的走到了自家主子跟前,不断呼唤着。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早就动手了。
“不用了。”
黎羡朝云宁离开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后,才冷淡的回道。
“备马车!”
还不等被北辰应下,就又听见自家主子的声音响起。虽然不知道这么晚了,自家主子要去哪里,但北辰还是利落的将所有事情办好。
等进了宫门,北辰才恍然大悟。
黎羡进入御书房后,北辰侯在殿外。
没多大会儿,黎羡就出来了,瞧着,似乎心情还不错的样子,起码比先前进去的时候好很多。
北辰看着,嘴唇张张合合了几次,好歹是管住了自己的嘴巴。
另一边,
云宁一路风驰电掣的回了自己家,随便扒拉了几口饭,就收拾收拾睡觉了,委实是今天有些累了,无论是身累还是心累,二者皆有。
翌日,
云宁正与周公交流之际,迷迷糊糊中听到了云溪的呼唤,随后又听到了明显的敲门声。
云宁本以为是梦中的动静,谁承想,下一刻,那个原本细微的呼唤猛然放大了无数倍,震得他耳膜疼。
云宁猛地坐起,下意识的往后靠,远离声源。
云溪见自家公子起来了,这才停住了嘴,有些心虚的报告道,
“公子,您快起来吧,宫里来人了。”
云宁缓缓睁开眼睛,一下子有些不适应,眯了眯,这才勉强看清眼前的情况,有些含糊的回道,
“来人了就来人了呗,母亲大人在的呀!”
说完作势就要躺下去,云溪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云宁的胳膊,几乎是哀求道,
“公子,您就起来吧,夫人让我来喊您的,而且听说宫里来的那位就是来找你的。”
这下,云宁有些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了。
快速的在脑海里回想了一遍自己最近做的事情,再三确认自己最近没做什么离了大谱的事情后,云宁默默地松了一口气。却也是缓缓起来穿衣服了,
“行吧行吧,”
闻言,云溪很有眼力见的退了出去,带上门。
估摸着自家公子应该已经穿好衣服了,这才端着盛着热水的盆敲门进来。
云宁简单洗漱好后,也没时间吃早饭了,毕竟宫里的人在等着,就怕有个什么不好的事情。
前厅,
“母亲,”
云宁先是向自家母亲行礼,然后才看向来人。
来的是一位面生的公公,看着年龄似乎还挺小的,估计是刚进宫不久的。
一番说辞后,云宁大概听懂了小公公的意思。
总结下来,就两个内容,一个是他又要去给黎羡当伴读了;第二个则是今天他要以伴读的身份去一趟贤王府。
云宁:……………
听完后,云宁是有些懵逼的。不是才撤销他伴读,这才过了多久,怎么又恢复了。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是谁在搞鬼。总不能是皇帝自己一个人来来回回的折腾,有啥意义,不仅没意义,还很掉价。
一国之君,一言既出,君无戏言,结果倒好,也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本事。
送走小公公后,云母有些担心的看向自家女儿,
“阿宁,”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呼唤,可云宁却知道自家母亲的意思。云宁轻轻拍了拍自家母亲的手以示安抚,
“母亲不用担心,孩儿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