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的云宁,轻拍了文奕泽的胳膊两下,随后又用食指在其手心上轻柔的写下,
“我明白,我理解,我会尊重阿泽的想法。”
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热触感,文奕泽蓦的抬起头,看向云宁的眼睛,似乎是想确认云宁所说之话的真实程度。可当看到云宁满眼的真挚和情谊,文奕泽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他不知道怎么去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
按理来说,云宁心悦他,在知道他不想让外人知晓他俩的情况后,应当是心有介怀的,可现在云宁没有,却还反过来安慰他,说他能理解,并且会尊重他的想法和做法;
如此一来,他应该是感到开心,或者说应该松了一口气,不至于因为这个问题,两人因此发生分歧和误解。可真到了这一刻,他却无论如何都开心不起来,反而心里有点沉闷闷的感觉。
云宁似是看出来了文奕泽内心的挣扎和纠结,有些好笑的调侃道,
“怎么了,还不高兴了?”
见文奕泽依旧没什么反应,云宁也歇了调侃的心思,转而有些无赖的坐在文奕泽的腿上,凑近文奕泽的耳畔,低声说道,
“好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问的。“
文奕泽感受到耳畔传来的温热气息,酥酥麻麻的,有些不自然的扭动了下身体,想要躲开。
“乖,别动,先让我抱一下,”
可下一秒,整个人就被云宁紧紧抱住。听到云宁的话后,便也没再乱动。
云宁将头靠在文奕泽的肩头,头一拱一拱的在文奕泽的颈窝处攒动,贪婪的呼吸着文奕泽身上独有的气味。
文奕泽感受到颈间传来的触感,有些痒痒的,又有些热热的,想要推开云宁,手伸到半空中,又缓缓落下,反而圈住了云宁的腰身,似是怕云宁一不小心就掉下来。
良久,
云宁有些心满意足的抬起头,直直对上文奕泽的眼睛,有些期待,又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
“阿泽,我现在可以亲你吗?”
如果放在以前,云宁可能直接就亲了上去,根本就不会问文奕泽的意见。可是今时今刻却是不同的,文奕泽面对他的亲昵举动,整个人都是僵硬的,这点他能很明显的感受到。再加上先前他问的那个问题,让云宁觉得,以后若是要对文奕泽做亲密的行为最好还是先问问他的意见。
文奕泽被云宁的直白问话搞得怔愣了好半晌,最后才脸颊微红的点了点头。
云宁得到文奕泽的同意后,双手攀上文奕泽的脖颈,唇瓣慢慢靠近,直到两唇相贴。这次云宁没有强势的闯入,而是温柔的在文奕泽的唇瓣上撕磨啃咬,浅尝辄止。
因为下雪的缘故,街道上的人流并不算多,大多是步履匆匆的往目的地赶。偶有寒风吹来,无意中将马车侧边的窗口帘子轻轻吹起,露出车内两人拥吻的画面。随后,又快速的跑开,帘子没了风的支撑,很快就落了下来,又遮挡住了马车里面的场景。
似是被这阵偷偷潜进来的寒风清醒了头脑,文奕泽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只是因为背后是马车壁,退无可退,只能伸手推了推身前的云宁,有些喘着气,低声喊了句,
“阿宁,”
云宁自是感受到了,也听到了,满是欲望的眼中,闪过一抹黯然,却还是停了下来,从文奕泽腿上下来,坐到文奕泽对面,没有说话。反而透过帘子的间隙看了看窗外,温柔道,
“阿泽,穿过这条街就到太师府了,有机会我再来找你。”
说完,又看了文奕泽一眼,才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嗯嗯。”
文奕泽只低低回应了两个音节,低垂着头,似乎有点不敢面对云宁。可他又实在没有办法。
刚才在马车里被云宁吻的有些沉浸其中,直到一阵寒风拂来,他才猛然意识到,这是在大街上,既然有风进来,那很有可能帘子已经被风吹起,如此一来,就很有可能被人看到这一幕。
他自是感受到了云宁起来后的情绪变化,只是,这种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万一真被有心人看到,后果将不堪设想。
经此一遭,几人又是连着好多天未曾谋面,似乎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
可不知从哪一天起,街头巷尾就开始传云宁和文奕泽搞断袖的事情。刚开始还只是茶余饭后,偶有几人闲来无事说一说,可不知怎的,没过几天,云宁和文奕泽搞断袖的传言就传的大街小巷,老弱妇孺,众所周知。
当云宁知道此事想去了解一番时,已经到了在大街上随便逮个人就能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程度。
其实,云宁对此事并不是很在意。毕竟,他和文奕泽确有其事,大不了就公开承认嘛!可是,他知道,文奕泽在意,并且会很在意,故而找来云溪去查,看看是谁传出来的。
果然,当天晚上,文奕泽就悄咪咪的来找云宁了。
“阿宁,怎么办?“
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无助。
云宁将人拉过来坐下,轻轻拍了拍文奕泽的手背,柔声安抚道,
“阿泽,你别担心,传闻嘛,过两天大家说腻了,就会换个话题的,你别太紧张。”
可文奕泽根本就没有听云宁在说什么,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似乎是想到什么,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道,
“肯定是那天在马车里,帘子被风吹开了,肯定当时有人看到了。肯定是这样的。”
云宁见文奕泽这般,只能温声劝道,
“阿泽,你冷静些,”
文奕泽似乎是被云宁这句“冷静些”给激怒到了,再加上云宁这副从始至终都云淡风轻的模样,文奕泽难得的表现出一丝愠怒,却还可以压低了嗓音,
“你让我怎么冷静,啊?你知道的,这要是被我父亲知道了,我,我………”
说着,脸上呈现痛苦的神色。
云宁一直知道,文奕泽与他不同,文家乃书香门第,从小家教甚严,尤其是文奕泽,文太师对他给予了厚望,倾注心血培养。而他却是不同的,因着从小身体不好,又是家中幺子,无论是父母还是兄长,对他都格外宠爱和宽容。故而,从小,他便过的随性洒脱,没有那么多的束缚。
云宁上前一步,按住文奕泽的肩膀,语气诚挚而又温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