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后院,陈光明就听到许大茂家传出乒乒乓乓摔东西的声音。
不用猜,肯定又是许大茂两口子在吵架或者说是秦京茹又挨打了。
唉,都是孩子闹的。
不过,这一切都跟他没关系,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第二天,陈光明照常去上班。
厂里的活没有因为他请了一天假就变样,依旧是那样枯燥无味,还不如在乡下走走看看来得惬意。
要不是不打算在厂里发展,他怎么也要找人送礼换个岗位。
“叮铃铃!”
下班了,陈光明骑上自行车就往四合院走。
今天就不下馆子了,消失了两天也得在院里露露面。
一进院门,陈光明就感觉今天院里的氛围好像有些不一样。
到了中院才发现一大群人围在贾家门前。
“三大爷,这是咋了?”
陈光明在人群中找到了阎埠贵,人除了钓鱼就天天守在前院,消息最为灵通。
“棒梗开车撞树上了,自己断了条腿,还把车上的领导给伤着了。”
阎埠贵嘴角带着笑意,看热闹的就不嫌事大。
“三大爷,你听清楚了吗,只断了一条腿而不是人没了?”一旁的刘光福幸灾乐祸地道。
前阵子他去许大茂家拿药罐子和棒梗发生了口角,就被棒梗狠揍了一顿,一直怀恨在心。
“我早说过棒梗就是块烂泥扶不上墙,什么工作他都干不好,在电影院时我就看出来了,所以一直压着没让他转正。
这回把人领导给伤着了,看他以后还怎么嘚瑟,等着坐冷板凳吧。”
许大茂看到棒梗这个白眼狼倒霉,心里比谁都高兴着,只恨撞的还不够惨。
陈光明听着他们三个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许大茂虽然人品败坏,但这次他的话倒也没说错。
棒梗搞这么一出,丢工作不至于,但以后很难有好的发展了。
试问哪个领导敢用撞树的司机,搞不好哪天自己小命怎么没了都不知道。
司机这岗位之所以吃香,就是因为离领导近,容易得到领导信任,不能成为领导的专职司机,那就只能靠边站,什么都不是。
“三大爷,棒梗人现在屋里?”
陈光明看着人都围在贾家门前,没有半点散去了意思,便问了句。
阎埠贵摇了摇头道:“没,是棒梗单位的人过来通知的,人现在医院里。”
“这样啊,那我先回屋了。”
陈光明没了看热闹的心思,人都不在还有啥意思,这一个个都是闲的。
陈光明觉得索然无味,但院里的大妈们却聊得火热。
她们围在这里就是为看笑话的,谁让贾张氏平日逮住人就吹嘘棒梗这部委司机有多牛,认识多少大领导。
“光明,今天难得高兴,晚点到我那,咱俩喝一杯。”许大茂把人拉住眉开眼笑道。
陈光明愣了下,想不明白许大茂这坏种为什么突然要找自己喝酒。
“那敢情好,我家里还有瓶牛栏山二锅头,待会带过去。”
他只犹豫了片刻,便答应了。
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要是众目睽睽之下驳了他面子,说不定就被记恨上了。
而且许大茂说得也没错,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有人请客不吃白不吃。
阎埠贵听到有酒喝,顿时上心了,也想混顿酒喝,忙说:“喝酒啊,我家还有些花生……”
“打住,三大爷这回我家里没提前准备食材,下回吧。”
许大茂没待阎埠贵说完笑眯眯地把人挡了回去,他许大茂的酒是什么人都能喝的吗?
贾家。
“都怨你,晚上也不知道悠着点,把棒梗精力都折腾没了,白天开车哪还能有精神,不出事才怪。”贾张氏指着缩坐床边的赵慧娟怒骂道。
赵慧娟心里翻了个白眼,就棒梗那嗯呵两下的功夫还用得着她悠着点。
刚结婚那会她还担心动作太大,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结果发现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省心倒是省心了,但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这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自己未来幸福堪忧。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收拾好东西,等淮茹他们下班回来,你就跟着去医院,晚上留在那照顾棒梗。”
贾张氏见赵慧娟一声不吭,就更加来气了。
如果是以前贾张氏肯定不会这个态度,毕竟自己这岁数大了,以后的养老还指着这些年轻的。
可现在宝贝孙子都受重伤了,她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
赵慧娟闻言心里暗暗发苦,她这肚子现在怀着孩子呢,可嫁过来的时间还不够,她也不敢提前声张。
贾张氏一个人在生着闷气,屋内另外两人都没有吱声。
槐花的心思根本不在这,她想的都是两天没见着人的陈光明,棒梗只是受伤了,又没有性命之忧,用不着她担心。
很快傻柱和秦淮茹也下班回来了,听到院里住户说棒梗开车出事了。
“什么?棒梗开车撞树受伤了?”
秦淮茹只觉天旋地转,差点没当场栽倒,这感觉就像当初听到贾东旭在工厂出了事故一样。
她可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这要是出了事她还怎么活啊,这会再想和傻柱造一个估计也晚了。
“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淮茹急忙推开家门,向贾张氏问道。
贾张氏见人一脸惨白,连忙说:“淮茹,你不用太担心,棒梗单位的人说了,棒梗只伤到了腿,休养几个月就好了。”
贾家一家和一大爷易中海着急忙慌地赶往医院,院里的住户才各回各家。
此时陈光明已经坐在家里,边喝茶边寻思着许大茂请他喝酒的用意。
六点刚过,许大茂再次登门来请。
陈光明拿起柜上的二锅头跟了过去,他还是第一次进许大茂家里。
他家这临建厨房直接就建在了原来的房子门口上,要想进屋则需先要通过厨房。
“光明来啦,还有两个菜马上就好,你们先喝着。”
秦京茹正在做着菜,见人进来转头笑着打招呼。
“秦姐,辛苦你了。”
陈光明笑着回了一句,发觉她嘴角还隐约带着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