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双方约定明天下班后给钱。
陈光明见好就收,没有当场提让赵慧娟还钱的事。
因为看得出这一千块钱应该快是贾家的极限了,再提这事,很可能会得不偿失。
不是说贾家没钱了,而是一个名声不佳的赵慧娟就值这么多。
冤有头债有主,那笔债得管赵家要。
之前找贾家要赔偿,理由或许有些牵强,但收回欠款可就天经地义了,晚点也没事,而且他还有赵慧娟的把柄,不怕她不给。
从赵慧娟愿意什么都不要便嫁给棒梗这一点,可以几乎百分之百确定了之前的猜测。
赵慧娟肚子是真的有货了。
至于这孩子是怎么来的,陈光明一点也不关心。
这种女人不值得同情,一边和别的男人打得火热还一边骗原主的钱和感情。
如果不是他的出现,原主还极有可能成为接盘侠,一辈子辛辛苦苦替人养孩子。
第二天傍晚,在三位大爷的见证下,陈光明顺利地拿到了一千块钱赔偿款,崭新的100张大团结。
棒梗和赵慧娟也已经成功领证,并且宣布周末就办酒席。
至于赵慧娟是如何说服她妈廖春花的就不得知了。
棒梗花一千块娶个自己喜欢的媳妇也不算亏,估计后面还能白得个孩子,反正只要不知情就是亲生的。
赵慧娟也不亏,贾家的条件是真的不错,等过几年更是直接起飞,不出意外的话,以后贾家的房,傻柱的房,易中海的房,聋老太太的房全都是棒梗的。
谁亏了?
他,陈光明亏了。
平白无故背了一个被人截胡的名声。
不过既然占据了别人的身体,前身种下的苦果只能自己吃。
好在拿回了点补偿,陈光明将整叠崭新大团结拿出,新钞票的油墨清香扑鼻而来,让人神清气爽。
还是拿在手上的钞票更让人觉得踏实,不像后世,多少钱都只是一串数字。
贾家。
这会一屋人已经在吃晚饭了。
“淮茹,棒梗的酒席要如何张罗,办多少桌?我得提前一两天准备食材。”傻柱从簸箕拿起一个白面馒头咬了一口,说道。
相较于六十年代,现在国家已经没那么困难了,但依旧买啥都要票,普通人家很难办成一场像样的酒席。
不过这对傻柱这个大厂食堂主任来说并不是啥难事,无非是搞几十斤肉,主食可以大家凑粮票,按人头算。
秦淮茹想了想说:“院里人除了那个陈光明,其他的都请上,你估算下多少桌。”
办酒席花不了多少钱,今晚给出去的那一千块有五百是借易中海的。
“为什么不请,得请,他要好意思来,我就让他亲眼看着赵慧娟嫁给我。”棒梗连忙插话道,想起昨晚的事情,他就恨得牙痒痒。
本来他已经答应赵慧娟结婚要备齐“三转一响”和“三十六条腿”的,现在什么都没了。
贾张氏也跟着说:“听棒梗的,请,敢讹我们家的钱就该让他丢脸,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槐花听着家里人在商量对付陈光明,只能无奈低头默默啃着馒头,经过这事,她和光明哥已经是不可能了。
秦淮茹说:“好吧,给他发请帖,谅他也没脸来。”
傻柱说:“那行,吃完饭小当你把名单列出来,看看多少人数。”
小当现在厂办学校当老师,算是个文化人。
突然秦淮茹看到坐对面的贾张氏在给她递眼色,顿时想起房子的事,又说道:“傻柱,跟你商量个事,你看棒梗成家了,后院聋老太太那屋太小不合适,不如我们搬到后院去,让棒梗住到你那大屋去,以后他们有了孩子也方便。”
傻柱闻言嘴角一抽,心里是一万个不情愿,说:“这不成,我现在一进那屋,老太太的影子就在我眼前晃,容易想起她走那天的场景,而且我也不愿意见到许大茂。”
这可是他的祖屋啊,是正房,放以前就是整个四合院一家之主住的地方,又不是亲生儿子不能让。
而且听秦淮茹话的意思,已经认定他们以后不会有孩子的了,心底不由有些怨念。
要不是被白白耽误了十几年大好时光,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