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看着对面的人陷入沉思,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男人收回心神,淡淡的说:“你说的有道理,下次少点一些。”
“我这不是怕你吃不饱嘛。”
“我吃的也不多。”
“嗯”
她起身要收拾,男人阻止道:“你还是休息吧,我让人来收拾。”
“哦,好吧。”姜瑶撑的确实难受。
想到十五年的死,还有那肚子咕咕叫的场景,她抚摸着肚子,不让它吐出来。
男人摇了摇头,起身走了过来。
在姜瑶还没有叫出声来的时候,已经消失在屋里。
双脚悬空,耳边呼呼的风声,姜瑶一把抱住他的腰,闭上眼睛,早就把师傅的教导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男人腰上柔软的触感,让他差点掉下去,有点恶心想吐。
好不容易落到一条小溪边,不待姜瑶站稳,就嫌弃的丢开姜瑶。
“啊?”姜瑶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吃痛打开手掌,淡淡的血腥味传入鼻中。
“你有病吧”她气的大吼。
“啊,你别丢下我。”
姜瑶看着要走的男人,四周黑漆漆的,吓得快速爬起来,飞快的跑过来,一把紧紧的抱住他的胳膊。
“松开”
“不松”
“再不松手,我把你扔深山里喂狼。”
“不行,不行,你不能丢下我,看在我给你买战马和准备好吃的份上,你别扔下我。”
男人烦躁的说:“松手,我不扔你。”
姜瑶听完,见他的步伐放慢了,才半信半疑的松开手。
“我见你撑的难受,带你出来消消食。”男人解释道。
“哦”
姜瑶慢慢的跟在他身后,一炷香后,确实舒服多了。
安静的山林,即使她有一身武艺,但是还有些发怵。
“那个,我们回去吧。”
“嗯”
姜瑶只觉的呼吸困难,她忙伸手拽着领口的衣服。
“大哥,你,你要勒死我啊?”
男人低头见她脸色涨红,这才不情不愿的手放到她的腰上。
腰上的灼热,姜瑶后悔了,还不如刚才的抓衣领呢。
两人都很尴尬,一路沉默,直到睡觉。
姜瑶坐在椅子上,眼皮打架。
男人:“睡觉去。”
姜瑶一激灵,“床给你,我坐这就行。”
“行吧。”
男人直接脱了外衣,直接就躺到床上。
姜瑶想骂人,但又不敢骂,只能靠在椅子上闭眼睡觉。
男人听到均匀的呼吸声,转过来,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才轻轻的起床。
翌日早晨
姜瑶感觉一处温暖,便挪了挪,伸手紧紧的抱住热源。
男人睁开眼睛,看着趴在他胸口的人,清晰夺目的黑痣,他想砍人。
“扔出去”
两道黑影落下,快速去扒拉人。
“冷”一道微弱的声音传入耳中。
姜瑶被拉起来,人却没醒,男人伸手摸了一下她额头。
“放下。”
“咚”姜瑶摔在床上。
男人吓得赶紧去查看,不悦的说:“滚”
两个人刚要消失。
“等下”
“主子”两人转身站直身体。
“倒完水来,把紫雪丹给他喂一颗。”
“主子”黑衣人大惊。
“喂”
“是”
男人坐在椅子上,时不时看一眼床上的人。
半个时辰后,姜瑶悠悠的睁开眼睛,揉了揉昏昏沉沉的头。
“醒了,就赶紧起来,一炷香后就要走了。”
“哦”姜瑶慢慢爬起来,嗓子干疼。
来到桌边,一杯水递了过来了。
姜瑶接过来,一口喝下,然后又自己倒了两杯喝下。
“你早晨发热了,给你喂了一颗紫雪丹。”
“哦,谢谢!多少钱我给你。”
“哼,就当你给我买战马的奖励了。”
“哦,谢谢你!”姜瑶真诚的说道。
隐身在黑暗处的两个人,就一句谢谢就完了?
男人也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甚至有些可惜那颗紫雪丹。
算了,谁叫他爸领到河边吹了风,受了凉呢。
姜瑶没什么胃口,但是还是叫云七送来了吃食。
很快胡幽就来催促他们上路。
姜瑶甩了甩头,慢慢的跟在云七身边。
云七:“公子,你哪里不舒服?”
“没事,可能是没休息好吧。”
“那你去马车里休息一下。”
“不用。”
因为要在五天内赶到北都,邓大人将受伤的人留在戴山镇休养。
第二天中午接应他们的人也到了,邓大人松了一口气,便加快了步伐。
他们在五天内赶到了北都,路上也遇到了阻拦,都被他们挡了回去。
姜瑶因为有男人在暗中保护,一路也很平安。
邓大人把他们安置在城外的别院里。
“云东家,这里是七王子的别院,你们可以安心休息,这里十天前七王子亲自过来安排的,你们有什么需要尽管提,他们会尽量满足你们的要求的。”
烟云:“七王子有心了。”
“那我先回去复命了。”
“好”
邓大人临走时再次叮嘱照顾好他们。
烟云见姜瑶一脸疲惫不堪的样子,“你们退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
“这”
云七:“我们东家有需要会叫你们的。”
众人点点头,快速退到院门口。
姜瑶:“东家,可是要休息片刻,还是准备吃食?”
烟云:“先休息片刻,你们也休息一下去。”
姜瑶去了东边厢房,“云七,把消肿的膏药给一罐。”
“公子,哥你哪里受伤了?”云七看到姜瑶射过来的眼神忙改口。
“骑马太久了。”
云七立刻明白,忙从背包里拿出一罐药。
“这个药很管用,两天就结痂了。”
“嗯,你下去吧。”
“是”
姜瑶也骑马,但是每次去攸云城,中途都在县里休息一晚。第一次连着骑了四天的马。
关好门窗,确定周围没有人,才慢慢的走上床,放下纱帐。
退下外裤,卷起里裤,大腿根,哎,心疼一颗眼泪滴落下来。
她轻轻的抹上药,伤口的疼痛,大颗大颗的眼泪滴落。
整理好裤子,她躺在松软的床上。
师父,你还好吗?
“不会武功,又怕疼,干嘛非得来北凛?”
姜瑶已经习惯他的神出鬼没。
躺在床上没动,她轻声问:“不说到北都就走了吗?”
“这不是还没进城吗?”
“哦,那我让人准备吃的。”
见他要起身,忙说:“躺着吧,说坚强吧,上个药就哭成那样,说不坚强吧,伤成那样一路也没吭声,啧啧,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姜瑶:幸好她刚才没脱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