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符文刚一出现,原本嚣张肆虐的黑气就像是遇到了可怕的天敌一样,迅速向后退缩,拼命想要逃离黄皮子的身边。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天雷地火,敕!”
黄皮子口吐人言,伴随着它的呼喊声,那些黄色符文如同离弦之箭般激射而出,瞬间布满了整个机头,并以惊人的速度向着整架飞机蔓延开来。
刹那间,整个机舱都被璀璨夺目的黄光所笼罩。
在符文强大力量的冲击下,弥漫在飞机内的黑气如潮水般退去,转眼间便消散得无影无踪。
不过,这些黑气并没有真正消失,它们只是游荡到了不远处的半空中,凝聚成一团巨大的黑色云雾,愤怒地注视着下方刚刚发生的一切。
当黑气彻底离去后,先前因受到黑气影响而失去意识的机长猛地打了个激灵,顿时清醒了过来。
他望着周围恢复正常的景象,心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张攀的感激之情。
危机解除后,张攀也把一群小弟,还有黄皮子收进了自己的空间之中。
这场惊心动魄的危机,就这般被张攀化解掉了,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
张攀紧绷着的心弦终于得以松弛下来,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如释重负。
此时,机长满怀感激之情地走向张攀,激动得声音都微微颤抖起来:“这位兄弟啊,此次可真是多亏了你!若不是有你的出手相助,恐怕我撑不了多长时间,这一整架飞机的人怕是都要遭殃了!”
张攀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说道:“机长同志,您千万别这么客气,我自己不也在这架飞机上呢,要是飞机出了事,我同样难以活命呀。所以碰到这样的危急情况,我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而无动于衷、置身事外呢?”
听到这番话,机长对张攀的敬佩之意愈发深厚,他郑重其事地向张攀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并由衷赞道:“无论如何,你都是拯救了我们整个机组以及众多乘客性命的大英雄!这份恩情,咱们永远铭记在心。”
然而,张攀的神色并未因此完全放松下来,他眉头微皱,目光凝视着前方,缓缓说道:“那个诡异的黑气,恐怕未必会就此罢休。我暂且先在这儿坐一会儿,以防万一。”
说着,便自顾自地找了个位置坐下。
机长见状,点了点头。
有张攀在这里,他心中也更多了不少安全感。
张攀让空姐去跟自己的两个好兄弟说了一声。
不多时,谭松林和黄大力也赶了过来。
看到张攀没事,两人也是松了一口气。
“攀哥,你没事就好。”谭松林激动的说道。
“我能有什么事,有事的是那脏东西,看,这会儿,它还没有走呢。”张攀对两人说道。
谭松林和黄大力朝着外面望去。
只见一团黑气,徘徊在飞机周遭不远处,上蹿下跳,仿佛很生气,但又不敢再次侵袭。
“靠,它真的还在。”
“这是什么玩意?为什么要袭击整个飞机,可恶。”
对此张攀也不知道。
驾驶室位置有限,所以谭松林他们很快又回到了头等舱。
乘务组给他们两换了位置。
张攀等他们离开了之后,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连忙问道:“机长,你是否知晓那团黑气究竟是何物?为何它会突然出现并危及到我们的飞行安全?”
面对这个问题,机长稍作迟疑,似乎在思考该不该透露相关信息。
但最终,他还是决定如实相告:“其实就在半年前,当我驾驶这架飞机时,曾发生过一件很诡异的事情……
一次飞行之中,有只鸟儿不知怎的,竟以极快的速度直直地撞在了挡风玻璃之上,然后就那么死死地卡住了!”
机长娓娓道来,跟张攀说了一个故事:“那时,它其实并未即刻死去,而是拼尽全力扑腾着翅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满含哀求地望向我,仿佛在向我求救……然而,面对这样的情形,我却无能为力。”
“要知道,一只鸟撞上飞机的挡风玻璃可不是一件小事,这堪称是极为严重的飞行事故了。倘若我贸然出手相救,极有可能致使挡风玻璃完全碎裂,从而引发一场可怕至极、不堪设想的空难。”
张攀点了点头,这也是人之常情。
一只鸟,和整个飞机所有乘客的安全,谁都知道怎么选了。
换做是张攀的话,也不会贸然选择救这鸟。
讲到此处,机长不禁沉重地叹息一声,接着说道:“等到我好不容易将飞机稳稳当当降落在地面之后,再去查看那只可怜的鸟儿时,发现它已然没了气息。自那以后,整整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我夜夜被噩梦纠缠不休。每回入睡后,梦境之中总会出现一只鸟儿,气势汹汹地朝我扑来,想要索要我的性命。”
“这般折磨实在令我苦不堪言,以至于我不得不请假休息很长一段时间,甚至一度专门去寻求心理医生的帮助。但可惜的是,即便与心理医生反复交流沟通,对方也未能提供更为有效的解决办法。后来,还是我的家人们提议让我去庙宇里求求平安符之类的东西,以求能摆脱这场梦魇。”
于是,机长四处打听下,寻到了一座年代久远的古老寺庙。
见到寺中的住持后,他便将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噩梦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主持。
没想到,那位住持听完却说,像他这种状况,恐怕是冤魂前来索命,普通的平安符兴许起不了多大作用。
而且这鸟像是有些道行的禽类。
世界万物,皆有灵性。
修行不易,这鸟本来都已经得到,却意外惨死,能不怨气深重吗?
说完这些话,主持也不是见死不救的人,他便递给了机长这块玉佩……
故事便到了这里。
“所以,您的意思是,这股诡异的黑气就是那只鸟儿的冤魂吗?”张攀也算是听懂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
副机长在旁边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想开口问一些问题,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选择沉默。
“八成就是如此了!自从得到那块玉佩以后,我晚上睡觉时就再也没有被噩梦惊扰过了。本来呢,我还天真地认为这下总算是能够高枕无忧、平安无事了。谁能料到,就在今日,它又来了,而且比以前更猛,要不是兄弟你出手相助,我差那么一点点就要阴沟里翻船了!”机长一边心有余悸地讲述着,一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此时,张攀的目光投向远方那团若隐若现的黑气,缓缓开口邀请道:“要不,进来咱们好好聊一聊?”
那黑气像是听懂了张攀的话语一般,只在下一秒钟,便又一次出现在了飞机内部。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着实把机长和副机长吓得够呛,两人脸色煞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关于你的遭遇,实际上也算得上是一场悲剧。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应该怪不得机长头上吧?”
张攀紧盯着眼前的黑气,神色凝重地分析道。
紧接着,他开始跟黑气推演起当时可能发生的另一种情况——即便机长当真能够及时出手将其救下它,然而极有可能会导致飞机的挡风玻璃瞬间破裂,最终酿成机毁人亡的惨剧。
到那时,别说是它难以存活,整架飞机上的所有人都得陪葬。
黑气默默地听完张攀所说的这番话后,周身萦绕的怨气似乎稍稍减弱了些许。
忽然之间,半空中隐隐约约浮现出了一只鸟儿的身影,它发出一声哀怨的鸣叫:“就算事实果真如你所言这般,难道我就不无辜吗?平白无故遭此劫难……”
“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心中若是有所怨恨,可以冲着我来,但绝对不允许牵连其他无辜之人!”机长强忍着内心的恐惧,鼓起勇气说出了这句话。
“你要是真的想解气的话,等飞机挺稳了,我任杀任剐!”
说到这里,机长微微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然后扔到了地上。
以此来表达自己的决心。
张攀看向机长,眼中满是敬佩,他倒是条汉子,敢作敢当。
不过,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张攀神色凝重地摆了摆手,赶忙示意机长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怪鸟此时也有些迟疑起来。
它看了看张攀,又看看机长,脸色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算了,它不是张攀的对手,要动手,也不会选择这个时候。
张攀的目光,随即转向眼前这只神秘而又强大的怪鸟,心中充满了好奇和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这半年来,难道也有着什么奇特的际遇不成?”
此前机长,从寺庙求得玉佩,便依靠这枚玉佩保得平安无事,然而没想到,现如今,这只怪鸟竟然又杀回来,而且还能够凭借自身强大的实力,硬生生地与玉佩抗衡,并成功挟持了整架飞机。
显然,如今这怪鸟的实力已远非昔日可比。
怪鸟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不过是侥幸吞了几个游魂野鬼罢了,谁曾想竟意外踏入了鬼修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