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你没事吧?”
民警见所长帽子被打掉了,赶忙上前,有帮忙捡帽子的,有帮忙整理头发的。
所长是个地中海,头上没几根毛了。
帽子被打掉后,加上他有些惊慌,样子很狼狈。
苏凌风差点没忍住笑了。
所长气得浑身发抖,把帽子再次戴上,捏着帽舌扶正。
指着张德庆他们几人道:“都给我抓起来,刁民,这帮刁民真是目中无法。”
“是。”
那些民警也早看张德庆那帮人不顺眼了。
现在有了领导的指示,当即上前,两人控制一个。
在派出所也不怕人手不够,领导在这呢,哪个部门的都出来踊跃表现一下,帮着一起干活。
很快,张德庆他们就被带走了。
躺地上打滚的李秀娟,也被抬走了。
张德庆这才知道害怕。
嘴里嚷嚷着:“凭什么抓我们,我们犯什么法了?快把我们放了。”
所长才懒得理他,气还没消呢。
“哼”地一声扭头走了。
等大厅那边消停了,苏凌风才再次起身过去。
冲罗杰和老书记刘良材一笑。
“这帮法盲,刚才那一下,要是所长认真起来,定他们一个袭警罪,也得蹲。”
“小风,咱赶紧走吧,跟王哥到家里再聊。”
刚闹过一通,刘良材怕再遇到什么麻烦,有些担心地对苏凌风道。
“嗯,这边的事也安排的差不多了。”
几人一块出去。
王富贵住在镇子旁边的王桥村。
一个小村子,三十来户人,也是同姓村,往上数都是一个老祖宗的。
王强爸妈,听说上次带儿子去南方发财的大老板来了,也赶忙过来陪客。
王富贵安排家属上街买菜割肉,准备午饭。
回到堂屋陪着苏凌风他们聊天。
“小风,你到林队长那边,了解的情况怎么样?”
刘良材问苏凌风道。
“张亮已经招了,就是李家兄弟不愿意配合,不过也不用太担心,有办法对付他们。”
几人都点了点头。
刘良材回想刚才在派出所的事,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
“你说张德庆两口子,咱以前都是一个村的,一起住多少年了,他们一家在村里虽不招待见,可看着他们那样子,我心里也不得劲,怪谁呢,生了个这样的儿子。”
罗杰不以为然,轻哼一声。
“怪谁?怪他们自己,生的儿子不懂管教,谁帮他们惯着啊?自作自受。”
“谁说不是呢,只是,要说不认识的人,咱听到这事,就当听个笑话,可这一家子以前还跟咱一个村的,唉,张德庆两口子,要好好反省反省了。”
刘良材摇了摇头道。
“他们两口子反省个屁,要知道反省,到李家沟就该老实了,又搞出一个这样的事,这次还是奔着谋财害命去的。”
罗杰碎念道。
除掉张亮,可真是大快人心。
先不说这个事,能给自己立什么功。
就算他是个平头老百姓,听到这事,那也是一腔正气。
张亮一家是罪有应得。
刘良材也不是对张亮一家有什么怜悯之心,他比罗杰还圆滑呢。
张亮一家死活,他才不管。
只是做为同村人,不免有些叹息。
几人坐着聊了会儿,苏凌风中午要留着吃饭,问王富贵哪里有电话,给家里林小叶姐妹说一声,中午不回去了。
王富贵领着他到村委借电话。
先给村里小卖部李红兵那去了电话,让他帮忙去喊小叶她们姐妹几个。
林小叶接的电话。
“风哥,你那边怎么样了?”
小叶关心地问道。
“没事,不用担心,都处理好了,我中午跟书记他们,在强子这边吃顿饭,你们晌午饭别等我。”
“嗯嗯,少喝点酒,别在路上骑车摔了,我们也接不了你。”
林小叶劝着道。
“放心吧,不喝多,先这么说,下午我就回去了。”
“嗯嗯。”
挂了电话,苏凌风想着,给市里胡主任那边,也汇报下情况。
这次抓捕张亮和李家兄弟的事,是他通过胡主任,给市里公安局打了招呼。
市里又安排县里去配合,县里安排的镇里。
胡主任对他们村的治安,不比苏凌风担心少,后面还要让女儿到他们村实习呢。
这个事给公安局打招呼的时候,说的是谋杀案,市里也不敢怠慢。
现在这个案子,市里也盯着呢,等着镇里往上汇报。
因此,镇里对这个案子,也是相当重视。
要尽快破案。
不然审个三天五天的没进展,上级失去耐心,可能就会把这个案子派给其他地方派出所审理。
到时候功劳可就归给了别人。
“王伯伯,我再给市里通个电话。”
苏凌风对王富贵道。
“用就是了。”
王富贵笑道。
苏凌风掏出随身带着的电话薄,翻出胡主任的号码,拨了过去。
“喂,你好,市畜牧局办公室,你是哪位?”
电话那头的胡主任道。
“胡主任,是我,红沟村的小苏。”
胡主任也等着他的电话呢,他这个电话不打,下午胡主任也会给他们村里去电话。
“小苏,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人抓到没有?”
胡主任关心道。
“嗯,都抓到了,胡主任,这次多亏了您啊,改天去市里,我给您送个锦旗去。”
苏凌风客气道。
胡主任笑道:“你有这份心就行了,要什么锦旗,等这个事处理好,你就踏实忙养殖场那边的事,局里可是对这个事关心着呢。”
“明白,胡主任尽管放心,等这边处理好,我就去北蒙买奶牛苗,工地那边的施工都没停,一直在忙着。”
胡主任很满意。
“嗯,你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务实有干劲的年轻人,我也相信你,那行,就先这么说,有什么事再联系。”
“好的,胡主任。”
挂了电话,给王桥村委的人派了烟,说几句客气话,随王富贵回去了。
中午免不了要喝点,但没喝多,三两酒。
他们老家这边,有劝酒的习惯。
东家要是不把客人喝多,显得待客不周,没把客人陪好。
别的地方喝酒都是论杯,他们这边是论斤。
虽说是习俗,但苏凌风并不支持,觉得这是陋习。
到后来,“劝酒”都入法了,一个桌喝酒的,要是谁出了事,都要担责。
即便如此,却也没能杜绝“劝酒”的行为。
这年头,尤其是农村,“劝酒”的风气还正盛。
苏凌风也知道东家是客气。
劝归劝,他心里有数,就三两酒,多了不喝。
等这边散场,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