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作何回答的井行州沉默了一会儿。
童米粒现在因为失忆心智就像小孩子一样,他对她是满心的疼爱和怜惜。
他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对她有任何不恰当的举动。
必须要等到她恢复记忆,一切都自然而然地发展,绝对不能趁着这个机会做出冒犯她的事情。
盛鑫弘又追问:“是米粒不让吗?你们不是都在一起睡觉了。”
井行州皱了皱眉,说道:“别胡说,我会等米粒恢复记忆,一切都水到渠成,不想趁人之危。”
戴天睿这时开口了:“行州说得对,感情的事不能急。”
盛鑫弘摆摆手:“哎呀,你们真是……急死我了!”
井行州也真是的,居然连女孩子的嘴都没亲过。
白白浪费了这一张帅脸!
……
井行州回到他和童米粒一起睡的房间里。
盛鑫弘和戴天睿说的那些话不由自主地在他脑海中翻腾,搅得他心潮起伏难安。
他忍不住坐到床上,将正在专心画画的童米粒轻轻抱到了自己身上。
低下头,望着她那如天使般纯真无害的面容。
他心中的冲动犹如野草般疯长,想要亲吻她的念头不断在脑海中冲撞。
然而,当他对上童米粒那清澈得如同清泉般无辜懵懂的眼睛时。
心中那股炽热燃烧的欲望,瞬间如被兜头浇下一盆冰水,迅速熄灭。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满是克制与隐忍。
他在童米粒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如羽毛般轻柔的吻,声音低沉而温柔地说道:“米粒,我好喜欢你。”
童米粒眨眨眼睛,一脸的懵懂,问道:“漂亮哥哥,你怎么了?”
井行州微微一笑,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说道:“没什么,我只是希望你能永远在我身边。”
童米粒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像只温顺的小猫般乖巧地依偎在他怀里。
井行州抱着童米粒,目光缓缓投向窗外深邃的夜空,繁星点点闪烁。
童米粒玩累了,在井行州的怀里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然而,睡梦中的她却突然喃喃地叫着:“安向宸……”
这让抱着她的井行州醋意大发,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的眉头紧皱,脸上的温柔瞬间被不安和醋意所取代。
他在心里暗自思忖。
米粒的心里一直都有安向宸的位置。
那他算什么?
想到这里,井行州的心愈发不安起来。
他现在既希望童米粒恢复记忆,能更加明白自己对她的感情。
又害怕她恢复记忆后,心里装着的还是安向宸,而不再像现在这样依赖和亲近自己。
井行州就这样抱着童米粒,陷入了深深的纠结和忧虑之中,一夜无眠。
第二天清晨,童米粒醒来看到井行州疲惫的面容和布满血丝的眼睛,不解地问道:“漂亮哥哥,你没睡好吗?”
井行州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没事,米粒,只要你睡得好就行。”
但他的心里,却依旧被安向宸这三个字所困扰着。
之后的日子里,井行州虽然依旧对童米粒关怀备至,但那个名字就像一根刺,时不时地刺痛他的心。
他试图说服自己不要在意,可每当看到童米粒天真无邪的笑容。
他又忍不住去想,等她恢复记忆,一切是否会改变。
而童米粒对这一切毫无察觉,依旧每天快乐地在井行州身边玩耍。
只是偶尔在睡梦中,还会轻轻呼唤那个让井行州揪心的名字。
这天午后,童米粒拉着井行州在花园里玩耍。
童米粒眨着大眼睛,好奇地问:“漂亮哥哥,为什么你有时候看起来不太开心呀?”
井行州微微一愣,勉强笑道:“没有啊,哥哥看到米粒这么开心,怎么会不开心呢。”
童米粒歪着头,一脸认真地说:“可是我感觉得到,漂亮哥哥的心里好像藏着事儿。”
井行州沉默了片刻,轻轻叹了口气说:“米粒,如果有一天你恢复记忆了,会不会忘了我?”
童米粒连忙摇头,双手紧紧抱住井行州的胳膊:“不会的,米粒永远不会忘记漂亮哥哥。”
井行州苦笑了一下,说:“那如果,你想起了以前的其他人呢?比如……安向宸。”
童米粒皱起小眉头,疑惑地问:“安向宸是谁呀?”
井行州看着她迷茫的样子,心情更加复杂:“他是……曾经对你很重要的人。”
童米粒坚定地说:“不管是谁,都没有漂亮哥哥重要。”
井行州的心里泛起一丝感动,摸了摸童米粒的头:“米粒真乖。”
……
晚上,童米粒在床上翻来覆去,睡得极不安稳。
突然,她又在睡梦中再次叫出了安向宸的名字,这次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焦急和担忧,“安向宸,小心!”
她的眉头紧紧皱起,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仿佛想要抓住什么。
紧接着,她像是梦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场景,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
然后“啊”的一声惊醒过来,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惊慌。
童米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她的脑海中还残留着梦里那个模糊的身影。
安向宸,这个名字让她感到陌生又熟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她心中蔓延。
她转头看向旁边躺着的井行州,声音带着一丝迷茫和困惑问道:“漂亮哥哥,安向宸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会梦到他?”
井行州一直在旁边默默地守着她。
听到童米粒的问题,他心中那股压抑已久的醋意和怒火瞬间被点燃。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眼睛里闪烁着复杂而又激烈的光芒。
他紧咬着牙关,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
过了片刻,井行州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稍微平静一些。
然后,他双手紧紧握住童米粒的肩膀。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声音略带颤抖地问道:“米粒,我想吻你,可以吗?”
童米粒以为他说的吻是像平时他亲额头那样,傻傻地说:“可以啊。”
但井行州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唇瓣,缓缓地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