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木希小姐,你做这样一份工作肯定有你的难处,生活往往不会如我们所见!”
我故作深沉,故作理解,故作姿态,装出“圣人婊”该有的样子,佐佐木希一笑了之,笑意里有几分无奈,顺手从旁边抓起她的包摆在我面前。
“认识这个牌子嘛?”
“驴,英文名叫lv!”
佐佐木希点点头,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桌子上,我直勾勾巴瞧了好半天,也没有湿巾,也没有漱口水,也没有跳跳糖,一堆的化妆品,也许里面有润滑油,可这……也太不专业了吧!
“没有你想见的东西,它们在那边那个包里!”
我装起了大尾巴狼,假装听不明白的表示无辜,女人真是捉摸不透,开车、认路、开瓶盖,对付世界一无所知、无能为力,如果对付的对象换成男人,那简直是侦探大师加读心术王后,你强任你强,她轻轻拂山岗。
“你知道我这个包加上这一堆的化妆品值多少钱嘛?”
lv咱知道,一个好几万,化妆品我除了“大宝”再没有其他概念,一个用的起lv的女人,她能用“大宝”级别的化妆品嘛?可能性不大,这种人我倒是听说过一次,一位开奔驰的车主加不起油,于是油改气,他也要脸,每次加气都是深更半夜,后来奔驰4s店知道此事,强制把这辆车召回了,老板说这是奔驰车有史以来被黑的最惨的一次!
我摇摇头,隐约已感到眼前“可怜”的姑娘十有八九是个人民币玩家。
“这么说吧,这些东西要是换成钱,够你在这条街睡一年的!”
这个比方真是生动形象,引人入胜!
“现在银行业都这么高薪了嘛?”
我旁击侧敲道。
“我的父母都是经商的,我不缺钱!”
果然,妈的,我认识这么多“富二代”,我的余额怎么就不能近朱者赤的涨涨呢!
“那你这是……个人兴趣爱好?”
“逃避、报复!”
佐佐木希冷冷道。
有些话还非得说明白,不然接下来的事还不好开展,我有点郁闷,进来半小时了,我是来干嘛的,在哪儿聊不了天!
得了,还得顺水推舟地问,尽管我更渴望生理探索。
“报复?”
“用你们中国话说我和他属于父母包办,我的父母对我一直看管很严,包括银行这份工作,都是他们为我安排的,他们从不问我的兴趣我的爱好我的想法,我只是他们一个理所应当的想法!”
“等等,你的未婚夫不是被赤子抛弃,然后你们又走到一块儿的嘛?你不是一直扮演着暖心天使的角色嘛?”
“我们三个从小就认识,因为我们三家是世交,父母都是经营企业,利益往来自然不少,赤子抛弃他后,我的父母见缝插针,根本就不问我的感受,我和他可以是朋友,根本不可能成为夫妻!”
又是这样一位,看来日本富家子弟的苦恼也和国内的差不多啊!我忽然想起一位姑娘,她也有着同样的痛苦,只是不知道现在的她怎么样了,我没去找她,她也没再联系过我,挺好,不说再见的再见,才是最好的道别。
关于父母包办,我是坚决反对的,但豪门之间的婚姻包办,赤裸裸的说,我无时无刻都想体验一把这样的人生绝境:我的父母硬生生拆散了曾分我半块橡皮的同桌,安排我和一位富家千金订婚,我痛苦不堪、几度轻生,后来我不得不迎娶白富美,从此走上人生巅峰……再后来,遇见那个又黑又胖的同桌,我兑现了当初对她的承诺,送给她四斤橡皮泥,拍着后怕的心声溜走了!
唉,听富家子弟大吐苦水真是太痛苦了,何况我还要表示出感同身受、我懂你的痛的样子!于是我再次深表同情地摇摇头。
“佐佐木希小姐,这就是你放弃自己,来到这里的原因嘛?”
“从和他订婚那天起我开始走进这里,半年了,这里给予我的是自由,无拘无束的自由,这里有外面世界没有的新鲜空气和故事,我甚至认为我天生就该生活于此!可明天,这里就不属于我了!”
佐佐木希失落地环顾四周,这一刻我有些同情她,为了自由,为了逃脱,她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但我丝毫看不出她有懊悔的迹象,这也是个令人刮目相看的女子,前脚差一点被人暗算,后脚就出现在风月场所开始经营。
佐佐木希出现在这里的层层疑云是拨开了,但空气越发的凝重,这样的气氛持续下去我非鸡飞蛋打了不可,搭上时间还什么也摸不着,我咬着自己的后牙槽再次提醒自己,此时的井上说不定都大汗淋漓了,别在这儿听故事了,你又不是给人家排忧解难的,人家将来是坐在宝马车上哭的人,用得着你自行车都没有的人瞎操心,可长点心吧!
我两眼滴溜一转,如果我说要不我把裤子先脱了吧,这样的话锋一转未免太过仓促,我需要一个过渡,从现在的哭哭啼啼转到床第之事。
“佐佐木希小姐,刚才大婶说,你不接中国客人!”
我嘴角微翘,完美!此过渡润物无声起到了承上启下的作用,既承接了佐佐木希的职业故事,又从容不迫开启了她的职业内容,我这浓糊糊的文化底蕴啊!
“你们中国男人太粗鲁,我受不了,他们好像带着世仇来的,你不会也有这样的想法吧?”
作为一个猥猥琐琐的中国小青年,我理解这群客人的心理,作为一个伪君子,我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地摇摇头。
我舔了舔舌头,我想过进来以后用嘴,只是没想到这么废嘴,口干舌燥!
“好了,该说的都说了,步入正题吧,喝点可乐吧,增加点气力!朋友归朋友,费用可是不能少哟!”
佐佐木希摆动着她的芊芊食指。
我两眼放出黑猫警长才有的光芒,这一刻终于要来了!我将一万日元拍在桌子上,以示诚意。
佐佐木希穿的是连体裙,这种装束便于穿脱,只要解开后背的一排扣子,便能轻松脱落,省时省力……哎!我怎么突然懂这么多!转眼的功夫,佐佐木希已经将角落里的“作案”工具包摆到了床头,她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抚摸着她的猫。
“先去洗个澡吧!”
佐佐木希建议道。
“不用了吧,白天不是刚泡了温泉嘛,现在身子还热乎着呢!”
我假装东看看西瞧瞧,脚诚实地往床那边走,我支支吾吾了半天,轻轻往床上一坐,扭捏着摸着自己的下巴。
这就是熟人作案不好的地方,不好意思下手,这要是素不相识的男盗女娼,恐怕早就干柴烈火、浓烟滚滚了。
“开始了哈!”
“嗯,来吧!”
我和佐佐木希同时低下头,昏暗的灯光让人心神迷离,妈的,我是来嫖……怎么现在整的和入洞房似的!
一不做二不休,我突然跳起扑向右手边的佐佐木希,就在她有些惶恐难以招架之时,一道黑色闪电在我眼前一闪而过,接着脸上火辣辣的一片。
“小黑不要……”
为时已晚,我往脸上摸了一把,手上留有淡淡的血迹,大爷的,谁能想到我出来找姑娘,我他妈的居然见红了!
“凌发君你没事吧?”
佐佐木希慌忙从床头工具包掏出一个小瓶,从里面挤出两滴白色的乳液。
“这是什么啊?”
“润滑液!”
我一把抓住佐佐木希的手,“大姐,这玩意儿不是往什么上抹的嘛,往脸上涂抹合适嘛?”
“你知道什么啊,这东西能杀菌,防感染!”
“真假?可是为什么我感觉脸更疼了呢!”
“坚持一会儿就好了,大男人有点持久力行不行……嗯?”
佐佐木希突然停住手,将涂抹着润滑液的食指往鼻尖一放,她眉头一皱,端详着手里的小棕瓶,又去包里翻找着什么,很快,另一个小棕瓶出现在她的右手中。
“什么意思啊?你要是玩制服诱惑,你至少得有套像模像样的护士服吧!”
佐佐木希没有搭理我,她起身将拍在桌子上的一万日元塞进我的手里。
“凌发君,这钱你留着用吧!”
“怎么,你又不打算接待了?”
“不,我不会让你败兴而归,这钱我就不收了,看伤用!”
“一码归一码,这点皮外伤……”
我摸着越发发烫的脸,感觉佐佐木希给我涂了一层辣椒油,我咧着嘴,按理说被猫抓两下不至于疼到发麻的地步啊!
“凌发君,我这里有棉棒,要不我把刚才给你涂的东西给清理掉?”
我心一惊,再看看她左右手里拿着一模一样的小棕瓶,不觉倒吸一口凉气。
“大小姐,你刚才到底给我抹的什么啊?”
佐佐木希支支吾吾了半天,挤出三个字,“桃花醉”!
“桃花醉?”
“一种男士专用的激情液……”
呸呸呸!我这老脸啊!我暴跳如雷,仰天长啸!
“哪里有水?”
“伤口不能湿水!”
“妈的,再不冲掉,我这脸一会儿非充血肿胀了不可!”
佐佐木希慌忙的给我端来一盆水,我一头扎了进去,那液体被泡在水中,分散、游离开来,沾在嘴边有淡淡的桃花香。
我这一世英名啊!居然品上了激情液!
我猛地抬起头,还有七分气未消,这是“啪啪”打屁股的好机会,忽然一张毛巾从天而降,遮住了我的大脸盘子。
我乱擦一气,将毛巾往地上一扔,看着床上的佐佐木希,不觉桃花拂面,笑意盈盈,她只裹了一层薄薄的纱,一脸坏笑地看着我。
我又咽了一口唾沫,奶奶个腿,别看抹错了地方,效果都是一样的!我飞奔、跳起、张开双臂,没错,我就是一个粗鲁的中国男人!
我撕扯下自己的上衣,裤子的松紧带被我一把揪成了死结,我脑袋充血,遇佛杀佛,将松紧带用桌子上的指甲刀两下剪断。
眼下我只剩一条红色内裤,看上去鼓鼓囊囊,佐佐木希只覆盖着那层薄如蝉翼的纱,唉,这个时候弄个比喻都感觉浪费时间,我擦了擦快流到嘴边的鼻涕,一个饿虎扑食,佐佐木希发出荡漾的笑声。
老天爷,这不就是我一个龌龊小青年的人生小巅峰嘛!让我溺死在这儿吧,别给我喘息的机会,也别给我最后一棵稻草!
我将手一扬,一块红色的布头划过半空,我张开大嘴,眼睛通红,一切蓄势待发、势如破竹!
“咚咚咚!”
我一定是幻听了。
“咚咚咚!”
“谁?”
佐佐木希娇喘着询问道。
“开门,我是冈本!”
“我们不需要安全……”
佐佐木希没等我说完,一把按住我的嘴。
“那个找死的家伙就在你们这几家,赶快让他们出来!”
“好的,这就来!”
我伸出手却没拦住佐佐木希,看着她光滑的身子一层层穿上可憎的衣服,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门开了,月光依旧皎洁,我死死地躺在床上,我就知道,为了我一世的清白,菩萨肯定要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