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泽走了过去,看到来人一脸的晦气,只好将手中的短剑扔到一边去:“殿下深夜到访,有何事啊?”
在自己家还这番鬼鬼祟祟的,这要是在外面,妥妥的采\/\/花贼一个啊。
龙沐斯先被徐天泽吼了一嗓子,又看着徐天泽手里闪着银光的短剑,一时之间心里直突突。
缓了缓才尴尬的回了一句:“阿泽,你还没睡啊?”
“有事说事,没事一边玩去。”徐天泽瞪了龙沐斯一眼,还敢问他有没有事。
谁家好人大半夜的过来问这个,实在睡不着去数星星去,能不能别来祸害他,一个个的。
龙沐斯也觉察到自己来的时机不对,天知道他真的只是心血来,才过来的。
就进来看看,绝对没有什么别的想法,正在龙沐斯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直接将东西从袖子里面掏了出来。
“阿泽,这个小玩意送给你。”龙沐斯递上一个包装精美的木盒,耳根子却莫名的有些红。
徐天泽狐疑的看了看龙沐斯手中的木盒,又看了看龙沐斯通红的耳根子。
“先说好啊,要是玉佩一类的,我可没有兴趣。”徐天泽提前给龙沐斯说清楚,玉佩这东西可从来都不是可以随便赠送的。
尤其是大乾帝国的皇室,龙家有个规定,每一个龙家子嗣都会有一块自小陪伴到大的玉佩,这枚玉佩可以是任意材质、任意花纹、甚至是任意形状,而一旦送出这枚玉佩,就代表着此生不渝。
就宫中的那些娘娘为了抢到那位的玉佩,可是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就是那位瞒的也是极好,直到现在都没有透露出自己的玉佩去了哪里,只是谎称幼时顽劣,不慎丢了。
谁人不知这话只是用来搪塞娘娘们的,只是愣无法捅破这层窗户纸,只能暗自使着手段。
龙沐斯听到徐天泽的话,眼神晦暗不明,徐天泽的意思他自然是懂的,只是他对徐天泽还不够好吗?
到底要如何,才能让徐天泽接受他?
“阿泽说笑了,自不是玉佩这样的贴身之物。”龙沐斯压下心中的酸涩,回以微笑。
徐天泽听到龙沐斯的话,心中松了一口气,龙沐斯与他不同。
他不应该与自己这样的烂人生出那样禁忌的感情来,那只会毁了龙沐斯。
徐天泽笑着点点头,这才接过盒子,将其打开。里面躺着一块紫色的水晶,水晶的形状是蒲公英。
徐天泽见此心中有些不自然,这紫色蒲公英的寓意可是······
“我知你素是自由惯了,赠你蒲公英,便希望你得偿所愿之后,仍能自由的随风而起。”龙沐斯自是知道紫色的蒲公英不一般,可他不能明确的表示出来,只能牵强的解释,“阿泽看这水晶的颜色,是否和你素日的衣衫颜色相符?”
徐天泽听着这解释也算合理,便不再多说什么,将这礼物收好。就将龙沐斯送出了门:“时日不早了,殿下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龙沐斯这才反应过来两个人是在何时何地,看着徐天泽睡衣略显凌乱,在月光中闪着光的锁骨,不禁咽了咽口水。
“好的,阿泽也早些休息吧。”龙沐斯摇了摇头,将脑子里的废料倒了倒,直接转身离开。
徐天泽看着龙沐斯稍显慌乱的背影莞尔一笑,那房中的紫色蒲公英水晶在脑海中闪过。
“传说中的爱情吗?只可惜这辈子都不可能和他有关系了······”
第二天清晨,徐天泽沐浴着晨曦的光芒,院中的桃花树朵朵桃花含苞待放,早开的那几朵也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马大哥,咱们今天去殿下的院中用早膳吧。”徐天泽对着一如既往站在树下的马征笑了笑,“这桃花已开,想来长公主府的桃花宴也要多些许趣味了。”
那哪是多什么趣味啊,明明是哪个倒霉蛋儿要倒霉了,马征在心里嘀咕。
徐公子整人的手段可不少,更何况拥有了随时随地都能拿出毒药的能力后,徐公子的手段就更加活泛了。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对着自己心有好感的人,马征是不会说出自己心中真实的想法的。
马征抱拳应了徐天泽一句,就和徐天泽一起向龙沐斯的院子里走去。
徐天泽到龙沐斯的院子里的时候,恰巧龙沐斯正坐在树下的石桌前,手持书卷品读,时不时的翻一页。
阳光透过桃花树的拥护,洒下斑驳的光影,微风拂过,带动起龙沐斯的衣袖,散起淡淡的桃花香。
徐天泽有些晃神,原来当初那个臭屁的三皇子熊小孩儿,竟然也变得温润如玉,儒雅随和了。
就是不知道这上京城多少世家贵女想要嫁进这三皇子府,可惜精心培养出来的贵女又怎么可能不被用来政治联姻呢?
三殿下从来都不是她们利益的首选,也难怪龙沐斯到现在还一直单着。
徐天泽摇了摇头,啧啧啧惋惜,丝毫没有龙沐斯可能是因为他才单着的觉悟。
“阿泽可是看累了?不如坐下谢谢可好?”龙沐斯从徐天泽进来就知道了,只是他没有动,因为徐天泽的性子,进来自然会直接落座。
只是今日如此反常的驻足盯着他,嘴里还发出不雅的声音,给他看的头皮都有些发麻,只好主动出击,让徐天泽坐下来。
徐天泽听到龙沐斯的温声细语,实在很难和幼时天天跟着他鬼混,被别人打的鼻青脸肿的鼻涕小孩儿联系在一起。
徐天泽一脸的便秘样子,给龙沐斯唬的一愣一愣的,又不敢多说什么。
毕竟昨晚上的事情还没过去呢,他可不敢再出什么事情,万一连累到自己,他可没地哭去。
但徐天泽直勾勾的目光又让他实在不自在,轻咳一声:“阿泽这般盯着我作甚?可是我脸上有东西?”
龙沐斯还摸了摸自己的脸,像是在确认自己脸上是否有所不妥。
“没什么。”徐天泽回过神摇了摇头,他也知不妥,只是一时没有收回思绪,“时光荏苒,昔日你我还是孩童,如今却也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龙沐斯听后,端起茶杯,润了润喉:“阿泽也是到了多愁善感的年龄了啊。”
不然怎么会忽然说起谈婚论嫁之事,只是无论他二人如何,龙沐斯都不会再有心仪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