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静宜和双胞胎一同出府。
路过灌汤包摊位时，发现这个地方已经空了。那妇人没来摆摊。
顾静宜给了街角乞丐几个铜板，问道，“这里原来的早点摊子你熟吗。”
乞丐原本躺着，看到铜板后立马坐起身，开心地说，“我熟，他们每天都来。不过今天不巧，他们没来。”
“对他们的信息你知道多少？”
乞丐想了一下，“你是想调查他们吗，这是另外的价钱。”
顾静宜笑了一声，“你能调查多少信息，钱不是问题。”
乞丐看着眼前的小姐，衣着富贵。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千金，这种人手中的钱多的数不清，也不在乎花多少钱。
完全就是老大口中的肥羊。
“你等着，我去找老大，他来和你谈。”
乞丐说完，一起身拿起碗迅速跑开。
没多久。
乞丐就回来了，“你跟我来，我们老大说愿意接你的生意。”
顾静宜跟着乞丐，来到一间破败的庙里。
一个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少年坐在稻草上。看样子就是乞丐口中的老大了。
少年脸上有厚厚的泥污，头发也一缕缕结成拇指粗的条，只一双眼睛又大又明亮。
“你好，我是老大。”少年端正身体，努力显得正式。
这是第三个客人了，前两个都把他臭骂一顿。有一个还揍了他，以为自己被耍了。
顾静宜看着故作老成的少年，轻笑一声。
“你是不是不信我，虽然现在我看起来破破烂烂，像个骗子。但是探查消息绝对靠谱，我可以先不收钱。”少年以为顾静宜要走，慌张的起身。
不小心撞翻的面前只有两条腿的桌子。
少年这一起身，顾静宜就看到。他的下身穿的裤子几乎不能称为衣服了，更像是布条。
大小不同的破布被粗暴的系在一起，露出大大小小的洞口。
裤子只到膝盖，露出木棍一样细弱的小腿，上面还布满伤口。
怪不得要坐着，因为上衣虽然破旧，但勉强能蔽体。
而裤子破到几乎可以忽略，如果想要做生意，在和人交际中，这是十分失礼的表现。
“我可以先不收钱，免费给你消息。你满意了，在给钱。”少年语气中带着哀求，“请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们谈谈我的要求吧。”顾静宜看着少年说，“我的要求不低，酬劳也不会少，达不到的话我可不会付钱。”
少年眼中猛然迸发出巨大的喜悦，激动的声音有些颤抖，“好，我绝对会好好做，不会让你失望。”
顾静宜把自己的要求说了一遍。
她要知道老板娘是哪里人，什么时候来云城。平日里都做什么，有没有异于常人的地方。
说完要求，顾静宜忽然问，“还不知道如何称呼你。”
少年想了想，赖狗这个名字实在让人说不出口。以前听婶婶梦中提到过一个名字，那个挺好听。
想到此，少年回答道，“宋鹤。”
顾静宜点点头。
这时，宋鹤肚子发出一阵空响。他尴尬的捂住肚子，已经两天没吃饭了，一会再多喝点水充饥吧。
青色荷包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到宋鹤怀里。
“这是定金，有消息了在找我结尾款。”顾静宜边说边向外走，几步就走出破庙。
宋鹤拿着沉甸甸的荷包，不用看就知道里面装着沉甸甸的银子和铜板。
足够他吃半年了，激动的眼泪都快流出来。
肉包子，大馒头，烤鸡，终于不是梦了。
他一定会好好调查，让客人满意。
想到这，宋鹤一拍脑袋，他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她呢。
顾静宜来到褚玉府外，青天白日不好翻墙。
找了好久，才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赶紧翻墙进去。
来到萧廉峥的房间，里面竟然没人。
顾静宜打算出门去找。
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赶紧翻身躲到房梁上。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
小五笑吟吟的对萧廉峥说道，“妹妹你是有福气的，玉郎待女子都是如珠似宝。只要你听话，好日子都在后头呢。”
小五话锋一转，突然阴森森的说，“要是有二心的白眼狼，肯定是要受到惩罚，你也看到了，只有听话才能过好日子。”
萧廉峥没有回答，伸手将门关上，小五险些撞到鼻子。
门外小五眼神意味深长，片刻转身离去。
顾静宜从梁上翻下，好奇的问。“发现什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萧廉峥没有回答，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茶一饮而尽。
“这里对付姑娘的手段很多，有恐吓、威胁、虐待、利诱、等等手段。最终摧毁人的意志，彻底掌控姑娘心智，甘愿沦为玩物。”
顾静宜听完震惊不已，“听你说来，这竟然已经是一套完整体系的手段。褚玉为什么要这样对那些姑娘，她们现在在哪。”
“很快就会知道了。”萧廉峥把玩着虫囊，眼神冷冷的看着虚空，玩味的说道，“采花贼，晚上早点来找我。”
顾静宜从窗台翻出去，白天褚玉府中来来往往的年轻姑娘很多。
一个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好像生活在极乐之地一样。
顾静宜仔细观察，看到府中的粗使丫鬟。
都是年轻姑娘，不过这些姑娘有些身体残疾，两条腿长短不一，或者少了一只手。有些姑娘面容受伤，有烫伤或者是大面积疤痕。
太阳刚没入地平线，顾静宜就急匆匆来到褚玉府外。
熟门熟路的翻墙进去，找到萧廉峥的房间。
萧廉峥坐在房前树下，“来的真早。”
“别废话，赶紧告诉我你打听到了什么。”顾静宜没心情和他打趣，催促道。
白天她查了近几年的失踪人口，发现失踪的妙龄姑娘占一半数量。这简直让人震惊。
褚玉一定和那些姑娘的失踪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萧廉峥起身，向外走去，淡淡开口，“跟着我，就要开场了。”
顾静宜看他卖关子，耐着性子隐匿在萧廉峥身后跟着他。
走出一道院门，就见小五一脸笑意迎上来。
“妹妹真是好福气，才来没几天就能参加赏花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