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齐媛媛下意识的对苏凡追问。
    苏凡看到齐媛媛已经慌乱，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也变得更加从容淡定，“于清波。”
    啊？
    齐媛媛惊呼，身体都向后挪了挪，仿佛要躲开苏凡，“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凡心中窃喜，他只是凭借上一世郝文斌和齐媛媛的升迁之路推测出来的。
    没想到竟然对了。
    心中欢喜的苏凡，控制住自己的兴奋情绪，故作深奥的说道：“我能和我父亲利用几天时间改变命运，你以为我们就那么简单吗？”
    齐媛媛虽然觉得苏凡有些神神秘秘，不是很相信，可对苏凡现在的一切还是认可了。
    他们当初设计陷害苏治国的时候，也做过评估，知道苏家没有那么大能量翻盘。
    可事实上，翻盘的速度，还有翻盘的结果，让他们难以想象，更是对于一手策划者苏凡有些拿不准。
    面对苏凡又能直接说出自己背后靠山是于清波，更加心虚。
    苏凡又面对慌乱的齐媛媛，如同宣判的说道：“于清波帮不了你。”
    齐媛媛没有说话，只不过脸色不断变化，注视苏凡，明显不相信苏凡。
    苏凡却又微笑说道：“于清波如果能帮助你，恐怕都帮助谭云打压我们父子了。”
    “谭云当时在常委会上是想要废掉我父亲，甚至要把我父亲平调到市委工作。”
    齐媛媛眼眸瞪圆问道：“可为什么又提拔为二级巡视员了？”
    “就是于清波关键时刻打的电话。”
    “不可能。”
    “不可能？”苏凡嗤笑，“那是你的想法，可事实就是如此。”
    齐媛媛之前还算是比较冷静，如今听到这个消息，感觉格外受打击。
    整个人也仿佛被深深的震撼了一样，不停地神色变化。
    眼前的苏凡，让他感觉无比深奥，以至于深奥得都有些看不懂。
    苏凡已经看出齐媛媛开始犹豫纠结了，就对齐媛媛说道：“我今天来这里，既是想知道我想要的信息，也是想让你能认清眼前一切。”
    “你想让我认清什么？”
    “把你知道的，该说的都说了吧！”
    齐媛媛就要拒绝。
    苏凡摆手制止，“免得有天被人抛弃出卖的时候，连最后的机会都没有了。”
    齐媛媛望着苏凡温和目光，听着他的善意提醒，粉拳一次次握紧，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注视苏凡。
    苏凡却很坚定对齐媛媛说道：“于清波也保护不了你，你如果不好好珍惜，有可能会被他出卖得更惨。”
    不等齐媛媛回应，又冷漠问道：“你觉得郝文斌的死亡是意外吗？”
    齐媛媛彻底开始变得焦虑了，脸色一会儿变得苍白，一会儿又变得有些红润，似乎就像是在经受狂风暴雨，心理折磨。
    苏凡则非常淡定，“我其实想知道的，也不是你多难回答的问题。”
    “你想知道什么问题？”
    齐媛媛仿佛松了一口气，连忙问道。
    “我想知道郝文斌与云山市公安局领导的关系。”
    “你问这个问题干什么？”
    “你没发现我的脸被打伤了吗？”
    “谁打的？”
    “马有山安排人对我刑讯逼供时打的。”
    “然后呢？”
    “省公安厅的郭厅长正好来到，发现了这件事，就把他们都处理了。”
    嘶！
    齐媛媛倒吸一口凉气，她清楚郭兆方不会巧合来，内心更震惊苏凡竟然和郭兆方也认识。
    不知不觉之间，她觉得眼前的苏凡已经变得无比深邃，完全看不懂。
    苏凡见状对齐媛媛又说道：“我现在想报复马有山，需要证据。”
    “你来求我，是让我出示证据？”
    “你可以这样理解，不告诉我也没事。”
    “为什么？”
    “数据监控中心主任许志河，举报郝文斌贪污上千万公款，现在已经被纪委带走调查了。”
    苏凡又补充一句，“马有山在魅色酒吧还有股份，也被曝光出来了。”
    “这些都被知道了？”
    齐媛媛就像是被彻底震撼，愣愣的看着苏凡，完全想不到。
    “是的！这一切都被查到了，所以现在的马有山已经成了丧家之犬，我只不过是为了出口气。”
    他还微笑着对齐媛媛说道：“我因为不想费力气，所以就想到了你。”
    齐媛媛这下更加纠结了，苏凡的这个问题其实倒不难。
    可内心的震撼却是非常强烈，没想到年纪轻轻的苏凡，竟能够在云山市搅风搅雨。
    苏凡看出齐媛媛现在很纠结犹豫，就说道：“你如果能够给我提供线索，我肯定可以帮你减轻罪行。”
    “你别当我是傻子。”齐媛媛还是很警惕。
    苏凡面对齐媛媛的不相信，只是微笑说道：“你当然不是傻子，不过你如果不肯交代，才真是在做傻事。”
    他还变得更加坚定自信，“我说帮你减轻罪名，可不是你主动向纪委交代的那种减轻罪名，我可以想其他办法。”
    “你怎么做到？”齐媛媛脸上表情瞬间变化，涌起一股期待。
    作为市纪委副书记，当然知道自己和纪委主动交代是什么后果，正因为了解，所以才能交代，甚至在等着于清波出面救自己。
    可眼前的情况，似乎并非如此。
    苏凡自然能够看出来，就对齐媛媛说道：“我父亲能够翻盘，都是我一手导演的，我父亲能够有希望到中组部工作。也都是我的功劳。”
    “你是怎么做到的？”
    齐媛媛被苏凡的这番话彻底惊呆了，忍不住急忙询问。
    苏凡却只是对她微微一笑，并没有解释，反而沉默了。
    齐媛媛也是阅人无数，更是审过无数人的人。
    这一刻看到苏凡的这副表情，突然觉得面前的苏凡深不可测，让她都有些看不懂。
    而这种看不懂也激发了她内心的好奇，就想要看懂苏凡。
    此刻，她注视苏凡，就像是情人在看着自己的情夫一样。
    只不过很可惜，他看了许久也没有看明白苏凡到底在想什么，有什么样的背景？
    就这样安静了足有一两分钟，齐媛媛突然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苏凡知道齐媛媛这是要屈服了，于是就压低声音对齐媛媛说道：“你要是肯交代，我会想办法把你罪名减轻，你出来后，我会安排让你平安衣食无忧。”
    齐媛媛听到最后一个条件，顿时愣住了，美丽的眼眸露出了希冀和好奇之色，注视苏凡，仿佛在问苏凡是不是看上了自己？
    苏凡不说话，只是微笑注视齐媛媛，等着齐媛媛决定。
    相互注视了足有半分钟，齐媛媛突然就像是崩盘般说道：“我都告诉你。”
    苏凡彻底松口气，有种莫名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