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举动却彻底激怒了虎娘。它转头死死盯着深深插入泥土中的箭羽,嘴里发出低沉的怒吼声。
紧接着,虎娘调转身躯,再次如离弦之箭般朝着男人猛冲过去。
这一次,它高高跃起,伸出那结实有力且寒光闪闪的虎爪,毫不留情地向着男人抓去。
只听“嘶啦”一声脆响,男人身上的衣物瞬间被撕裂成碎片,纷纷扬扬地飘落一地。
此时,那男人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他惊恐万状地望着近在咫尺的虎娘,嘴巴大张着,发出一阵又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啊,别吃我,别吃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吧!”那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
那愤怒至极的虎娘哪里还会理会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人,只见它张开血盆大口,猛地一口咬了下去。
刹那间,男人的肩膀头子就被咬了下来,鲜血四溅,他那条胳膊也彻底废掉了。
原本只是哭喊的男人,此刻发出了撕心裂肺般的嘶吼:“啊……”,那凄惨的叫声回荡在空气中,让人毛骨悚然,他疼得浑身颤抖,模样极其可怜。
然而,这虎娘并未就此罢休,紧接着又是一口,竟将男人的半边脸给咬了下来。
一瞬间,男人的身体抽搐了几下,便再也没有了呼吸声。
一旁的刘生财目睹这一幕,吓得脸色煞白,双脚发软,不断地向后退去。可是,那生气的三只老虎已然发现了他们。
这三只猛虎迈着缓慢的步伐,一步步朝着刘生财等人逼近。
它们那铜铃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这些惊恐的人类。
此时的刘生财早已被恐惧冲昏了头脑,他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废物!你们都是一群废物!赶紧射箭,射死这几只畜生!”听到他的呼喊,其他人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举起弓箭,齐刷刷地对准了那三只逐渐靠近的猛虎。
三只虎齐齐低吼一声,然后分散开来,将面前的家丁都给扑倒在地。
虎爹做了示范,直接一口将爪下的男人的脖子咬断了,没等这个男人呼救就死了。
虎爹抬头,嘴角的鲜血红艳艳的,看着旱旱,示意它也这样。
旱旱一学就通,张着嘴将正在挣扎向前爬的男人咬了下去,男人疼的使劲儿的蹬腿,可旱旱怎么可能如他的愿,直接将腿咬断了。
旱旱抬头将口中的断腿吐了出来,看着虎爹,好像在说:“爹,你看我干的棒不棒”。
虎爹看着旱旱,感觉面前的儿子挺傻的,看来跟那个人类在一起呆傻了。
虎娘的利爪将面前的男人抓伤,然后一口咬掉了男人的下半身。
虎爹看见,虎躯一震,然后当做什么没看见又冲向了人群。
这下子他们跑的跑,躲得躲,就为了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是三只虎怎么可能如他们的愿,一口下去,一条人命。
刘生财见情况不妙早就开溜了,只不过他惊慌失措的跑迷路了。
青莹跟林武找到旱旱的时候,才看到它爪子都是血,它正在悠闲的舔着爪子的血迹呢。
旱旱看到来人,首先有着警惕,等看清楚时,它瞬间开心起来,走到青莹面前围着她转悠。
虎爹虎娘也没搭理他们,依偎在一起互相舔毛呢。
青莹看着满地的尸体,有着惊讶:“你们把他们都咬死了”。
回应她的自然是旱旱的撒娇声,只不过旱旱现在长大了,撒娇声有些老成,不怎么好听了。
青莹摸了摸旱旱的虎头,然后看着地上的尸体,找了找感觉少了一个人。
林武在旁边道:“里面没有刘生财”。
青莹连忙道:“估计他趁乱逃了”。
这时青莹看着虎爹虎娘道:“你们就不能躲躲吗?赶紧换个地方,这刘生财要是跑回去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赶紧离开这里,我去找找刘生财”。
虎爹虎娘对视一眼,然后站了起来往更深的方向走去。
旱旱看着虎爹姑娘,又看了看青莹。青莹笑着摸了摸虎头道:“行了,赶紧跟着去吧,最近一段时间你不要下山了找我们了,你们咬死的这些人家里人肯定不能放过你们,赶紧藏好了,别被抓了,听没听见”。
旱旱仰了下头,然后立马追着虎爹虎娘去了。
林武看着三只虎离开道:“刘生财不能放过,回去了肯定会带人回来报复的”。
青莹:“追,追上他,把他打晕丢山里,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两人对视一眼后,便毫不犹豫地朝着刘生财逃跑的方向狂奔而去。
为何他们如此笃定刘生财会朝这个方向逃窜呢?原因无他,只因这边地面上的脚印显得极为凌乱不堪。
显然,刘生财在逃命之际已然慌不择路,才会留下这般杂乱无章的足迹。
而此刻的刘生财,一边气喘吁吁地奔跑着,一边还不忘频频回头张望,生怕那三只老虎追了上来。
由于心中极度恐惧,他一路上跑得踉踉跄跄、跌跌撞撞,不时就会一个跟头摔倒在地。
但即便如此,他也顾不得查看手上那些因摔倒而被划破的伤口,只是咬着牙,拼尽全力继续向前奔逃。
令人感到诧异的是,刘生财并未选择向着山脚下跑去,反倒是一头扎进了深山之中,而且随着他不断深入,竟然渐渐迷失了方向。
只见他神色惶恐,眼神迷茫,仿佛一只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
与此同时,青莹和林武则紧紧盯着地上那一串串清晰可见的脚印,眉头不由自主地微微皱起。
青莹满脸狐疑地喃喃自语道:“这家伙究竟想要跑到何处去?怎会越跑反而距离山下越来越远呢?”
一旁的林武闻言,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冷哼一声说道:“依我看啊,想必是被吓得六神无主,连方向都搞错了。不过……咱们还要不要继续追下去?”
面对林武的询问,青莹目光坚定,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当然要追!万一让他走了狗屎运逃出去了,那旱旱可就危险了!”
说罢,两人不再有丝毫犹豫,循着刘生财留下的脚印,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刘生财越跑心里越怕,这时看到不远处有烟升起,他害怕的脸上终于有一丝笑痕:“呵,天不绝人之路,有救了,有救了”,他往烟升起的方向跑。
在那不远处,一座高高矗立的眺望台格外引人注目。
台上站立着一名看守人员,其神色冷漠如冰,只一眼便能看出绝非善类。
只见那看守者的腰间悬挂着一把锋利的弯刀,刀刃闪烁着寒光。
他紧抿双唇,目光锐利地凝视着远方,全神贯注地查探着前方的一举一动。
而在眺望台下方,则是一群正在埋头苦干的人们。
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伤口还在渗出血迹,显然是新添不久;有的则已结疤,成为了陈旧的伤痕。更为触目惊心的是,他们的脚腕处皆被套上了沉重无比的铁链,每迈出一步似乎都要耗费巨大的力气。
一旁负责监督的另一名看守人员满脸不耐烦之色,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动作都给老子麻利点!你们这群没用的臭虫,赶紧加快速度!”说罢,他狠狠地挥动手中的长鞭,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然后重重地抽打在了其中一名约摸三十多岁的男子身上。
那一鞭子下去,力道极大,打得那男子身体猛地一颤,但他却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疼痛,甚至连表情都显得有些麻木。
他原本就饱经风霜的脸庞上,又增添了一道新鲜的鞭痕,鲜血顺着脸颊缓缓流淌而下,形成一颗颗鲜红的血珠,最终滴落在地上。
然而,此地所发生的这一幕幕惨状,除了这座寨子里的人知晓之外,外界之人对此却是一无所知。
就在此时,一间破旧的草屋门扉忽然开启,从中走出了一个身姿婀娜、相貌妖艳至极的女子。
她的头上戴着一顶轻薄的纱帽,若隐若现地遮掩住部分面容,反倒更添几分神秘的风情。而她身上穿着的衣物极为暴露,大片肌肤袒露在外,与当地女子截然不同。
那名美艳女子的双眼犹如毒蛇一般,透着丝丝寒意,冷冷地说道:“吵什么吵,不听话直接杀了便好!”
说罢,她她那双锐利的眼眸微微眯起,手中不停地把玩着那柄散发着寒光的九勾。
只见她手腕轻轻一抖,那九勾如闪电般直直地甩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
紧接着,只听得一声闷响,那九勾竟以一种极其巧妙的劲道猛地一拉,原本还站得笔直的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瞬间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而令人胆寒的是,他的脖子处已然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痕,几乎断裂了一半,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地面。
就在那男人倒下的一刹那,周围那些身为奴隶的人们惊恐万分,他们面色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随后,仿佛受到惊吓的羊群一般,纷纷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拼命求饶,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哀嚎声。
然而,面对众人的求饶,那女人却显得有些不耐烦。
这时,站在一旁的男人开口劝说道:“好啦,庆丽,你这天天杀人,都快把这里的奴隶给杀光了,到时候谁来帮我们干活呢?”言语之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担忧。
庆丽闻言,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回应道:“巴赫,你看看这些人,一个个如此差劲,根本不堪大用,早就该换换了!”说完,她狠狠地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群奴隶。
巴赫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个女人,心中暗自叹息。这女人确实长得美艳动人,而且其他地方也挺令人满意,但唯一让人头疼的便是她过重的杀戮之心。
正当两人交谈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只见刘生财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守在眺望台上的人远远望见他这般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由得心头一紧,连忙转头望向他身后,想要查看是否有其他人追来。
待确定只有刘生财一人后,众人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巴赫看着面前慌张的男人刚想出声,就被刘生财推到一边去。
刘生财直接拉住庆丽求救道:“救救我,有老虎啊,有老虎,救救我”。
庆丽看着面前脏兮兮的男人很是生气,尤其他的手掌有伤,流出的血迹擦在了自己的胳膊上,那种黏腻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随即庆丽挑眉一笑,声音近乎温柔:“让我救你是吗”?
刘生财痴痴地望着眼前这位美丽动人的女子,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材和娇艳欲滴的面容所吸引,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
他暗自窃喜,觉得自己今天真是艳福不浅,竟然能与这样的佳人相遇。
然而,就在他沉浸在这份得意之中时,一股突如其来的剧痛瞬间传遍全身。
刘生财满脸惊愕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心口处,只见一个冰冷刺骨的铁钩不知何时已经深深地刺入其中。
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站在面前的女人突然间神色大变。
伴随着她用力拉扯铁钩的动作,一颗还在跳动着的心脏就这样被硬生生地从他的胸腔内拽了出来!
刹那间,刘生财只觉天旋地转,身体失去支撑般直直地向后倾倒而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殷红的鲜血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从伤口处喷涌而出,迅速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而此时的庆丽,则一脸烦躁地将手中铁钩上那颗仍在滴血的心脏随意丢弃在地上。
那张原本迷人的脸庞此刻却因愤怒而显得格外狰狞扭曲,嘴里吐出最为恶毒的话语:“哼!把这个没用的破烂男人给我丢进蛇窟里去喂那些毒蛇!”
话音未落,出来两个男人,用一只手放在胸膛处鞠躬,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唔……”
紧接着,两人二话不说,一人抓住刘生财的一条腿,像拖死狗一样毫不费力地拖着他那毫无生气的尸体朝着远处的蛇窟缓缓走去。
庆丽扭着屁股往回走:“我要洗澡,快点”。
躲在不远处的俩人不可思议看着眼前的一幕,青莹摇了摇头悄声向后退,退的时候还将留下的脚印摩擦掉。
林武看后也照做,俩人就这么悄悄的离开了。巴赫吩咐其他人去看看有没有其他人进来,或者遗留下痕迹。
青莹跟林武一直退开很远很远这才松了口气,最起码这些人不会追上来了。
巴赫听手下的人来报并没有其他人留下的痕迹,这才放下心来,来看今天这个男人是山上打猎迷失方向才找到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