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到熟悉的山脚下,几人才真正的放松下来,青莹将牦牛丢在旁边,坐在牦牛身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其他人也累的要死,几人腿都软了起来。
铁柱大叔看着青莹爽朗笑了起来:“青莹,你这丫头厉害,我佩服”。
青莹摆了摆手笑了笑:“你们也不差,第一次合作,合作很愉快”。
几人听了都笑出了声,看着面前的女人坐在牦牛身上,心里都有些敬畏。
这时不远处传来车轱辘滚动的声音,赵天文和王大树推着木板床跑了过来,他们的神色十分激动:“哥,哥,你们终于回来了!我们大老远就看到你们往山下走了,还是爹说你们背着的东西挺大的,所以让我们来接你们。”赵天文兴奋地说道。
然而,当他们走近并仔细观察地上的人时,脸上的喜悦瞬间变得惨白:“狼,狼啊!”
赵天毅抬起自己已经酸痛不已的胳膊,安慰道:“别怕,它们都死了。正好你们来了,我实在太累了。”
赵天文和王大树连忙上前帮忙将猎物装上车,但到了牦牛这里却遇到了问题。车太小了,而牦牛又太大太重,根本无法上去。
几个人商量着一起把牦牛抬回去,可是青莹却觉得这样速度太慢了,于是她决定先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她拿出一个馒头,大口地吃了起来。这时,王大树很有眼力劲儿地拿着水壶走到青莹身边。这只水壶还是用竹子制作的呢,非常特别。
铁生看着弟弟,王大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哥,我们马上就到家了,等回家后你再喝水吧。”
铁生并不在意,他随意地摆了摆手,表示没关系。青莹接过水壶,将温热的水一饮而尽,顿时感觉胃里暖暖的,舒服了许多。接着,她再次蹲下身子,用力扛起牦牛,准备继续前行。
村子里的人都时不时的看着山口出有没有人回来,刚刚赵天文跟王大树推着车跑过去时,他们都出来看热闹。
不知是谁喊了声:“天啊,快看,那是什么”?
周围的人被这惊呼声吸引,往那边看去,就见黑色的毛的东西向前移动。
本来有些害怕的人往后靠了靠,发现后面都是人走都走不动,只能硬着头皮看了。
此时青莹的缓缓暴露在众人面前,就见那么纤细的身影背着巨物缓缓走来。
此时的村长震惊了,他不可置信看着面前的人,后面赵天文高兴的跑了过来:“爹,爹,他们太厉害了,青莹带着他们打了狼啊,爹”。
村长一时没听清:“什么,打了什么”?
赵天文哎呀一声又跑了回去,推着车连忙走。
青莹走上来,然后扑通一声将牦牛丢在了地上,芊娘连忙上前查看青莹的身上,担忧道:“莹儿,有没有事,受没受伤,哪里疼不疼”。
一连几问青莹也没嫌烦,笑着道:“娘,我没事,没受伤,就是饿了”。
芊娘这才松了口气,笑着道:“娘做了你最爱吃的油泼面,一会儿就回去了”。
青莹嗯嗯点了头,村长看着地上的牦牛又看了看车上的五只狼,看着他们道:“你们遇到狼啦”?
青莹嗯了一声道:“是遇到狼了,大海哥的手被抓了,伤势不重,一会儿让赵三叔看看吧”。
赵兴连忙挤了进来上前查看,看到上面撒了药粉道:“没事,伤势不大,好好养一养就行,这药也可以,一会儿回去我给你配点药煮了喝,去去瘟病”。
大海嗯了一声,脸上露出傻乎乎的笑容。大海娘看到他这个样子,忍不住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头,带着几分责怪地说道:“笑,就知道笑!幸好你没事,要是真出了事,让娘怎么活下去啊?”说着,她不禁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村长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慢慢接受了眼前的事实。心中的喜悦难以抑制,但听到大海娘的哭声,他不由得皱起眉头,轻声责备道:“大海娘,你这是干什么呢?孩子平安回来了,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啊!”
大海娘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村长啊,我这儿子还没娶媳妇呢,如果有个三长两短,那该如何是好啊?”
村长听了这话,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语气坚定地说:“如果你害怕,那就这次分完肉,以后大海就不用再参加狩猎队了。”
大海娘被这句话噎住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大海见状,连忙埋怨道:“娘,您这是干嘛呀?别再说了,我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而已。”
大海娘这才闭上嘴巴,不再说话。青莹看着这一幕,心中暗暗庆幸。还好大海娘不是那种难缠的人,要是遇到那种撒泼打滚、不讲理的,可真是让人头疼死了。
村长看了看地上的猎物,眼中闪烁着一丝喜悦之色。他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大家都看到了吧!狩猎队由青莹带领,真是太好了!今天的收获非常丰厚啊!按照我们的惯例,现在开始分配肉食。参加狩猎队的每个人可以得到三十斤肉,而没有参与狩猎的每户人家只能分到一斤。”
听到这个消息,人群中立刻传来一阵喧闹声。有人不满地喊道:“什么?才一斤?村长,您这样做不太公平吧!”其他人纷纷附和,表示自己也应该得到更多的肉食。
村长听了,脸上露出不悦之色,冷冷地哼了一声:“公平?如果要讲公平,你们连一斤都别想拿到。你们既没有参加狩猎队,也没有出任何力气,凭什么要求分肉呢?想得美!有意见就干脆别分了。”
原本还想着占便宜的人们立刻闭上了嘴,他们意识到再继续争执下去可能会失去那一斤的份额。毕竟,有总比没有好,而且这一斤肉对于他们现在来说已经算是一份不错的了。于是,众人不再抱怨,静静地等待着分发肉食。
村长哼了一声道:“赵兴,分肉”。
赵兴哎了一声,从孙女的手中拿出大刀,青莹眉毛挑了挑,心想这老头厉害呀。
赵兴拿着大刀围着牦牛,刀锋在牦牛身上游走,不大一会儿他停了下来,然后用小刀沿着刚刚的位置划了下去,一刻钟后牦牛的肉暴露出来,整整齐齐的,就像被机器切割过一样。
青莹倒是没想到他还有这个刀法,心里不禁对他产生了几分敬佩之情。
赵家忠看着女儿有些疑惑的表情,笑着解释道:“你赵兴叔年轻时可是村里有名的屠宰户呢!”
青莹这才恍然,哦了一声。
就在这时,村长叫住她:“青莹啊,你先选吧,看看想要哪个部位的肉,让赵兴给你砍下来。”
青莹看了看道:“就要后腿的位置吧”。
赵兴点点头,拿着大刀蓄了力砍了下去,一条腿就出来了,肯定也不止三十斤了。
但是狩猎队的人也没说啥,也有人不服,村长直接说了:“有本事你带头打狼去”。
得,那人也不敢说啥了,只有在人群里的赵家孝深深地看了青莹一眼,也不知道打的什么鬼主意。
狩猎队的人都分好了肉,然后其他村民按户算,排好队分了肉,自然就剩最后的狼皮了。
青莹好奇地看向四周,发现这些村民似乎对狼皮并不感兴趣。她心里有些疑惑,但又觉得这狼皮看起来挺保暖的,如果能做一件衣服穿起来一定不错。于是,她走到村长身边,轻声问道:“村长伯伯,那这些狼皮怎么办?”
村长笑了笑,回答说:“怎么,你想要吗?”青莹用力地点点头,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村长接着说:“这样吧,你去挑两块吧。你赵兴叔叔也想要,我也挺想留一块的。剩下的一块就让铁生拿走了。”
青莹听了,兴奋得差点跳起来,连忙道谢后跑过去挑选狼皮。她仔细地翻找着,终于找到了两块满意的狼皮。
周围的人看到青莹拿着狼皮离开,并没有太多反应。他们更关心的是如何填饱肚子,而不是这些不能吃的狼皮。因此,没有人会因为青莹拿走了狼皮而感到不满或嫉妒。大家都明白,生活已经够艰难了,何必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计较呢。
青莹一回到家,便迫不及待地抚摸着那饿得瘪瘪的肚子,匆匆忙忙地洗了一个热腾腾的热水澡,迅速整理好自己后,便端坐在炕上,大口大口地享用起美味的面条来。一旁的王老太望着吃得如此急切的青莹,不禁叹息了一声。
芊娘心疼不已,见青莹吃完一碗后,赶忙又为她盛满一碗。就这样,一大盆香喷喷的油泼面被青莹吃得一干二净。
用过餐后,青莹搂着可爱的小鸿武,一同上床睡觉去了。小鸿武原本并不困倦,但看到母亲疲惫不堪的模样,还是乖乖地让她搂着入睡。没过多久,小鸿武也进入了梦乡。
此时,芊娘正在厨房里忙碌地收拾着那张狼皮,而王老太则静静地坐在一旁观看着。当看到芊娘收拾得不够妥当时,王老太忍不住开口指点道:“你应该先将狼皮上的油脂清除干净,然后用锅底的炭灰轻轻揉搓,揉完后再拿到雪地上继续搓揉。这样处理后的狼皮会更加柔软和坚韧。”芊娘一听也知道她这是教自己怎么处理狼皮呢,听话的哎了一声,然后就一个教一个做,等差不多了,王老太让她找个地方晾着就行,别放在外面,让狼闻着味了可危险了,这东西记仇的很。
这天村里的人都分到了肉,但也舍不得,就割了二两肉放在了米里煮成了肉粥,但就算是肉粥也是味道极好的。
也有人开始活跃了心思,想着要不要参加狩猎队。
而参加狩猎队的都分了三十斤的肉,这几家的肉香可足了,尤其是白婶子家,这肉香贼拉的香,还盛出一大碗让王大树送到青莹家,让他们尝一尝她的手艺。
芊娘接过满满的肉道:“让你娘别拿了,刚分的肉就给我们了,再说了我们也分了肉的”。
王大树嘿嘿一笑:“婶子,我娘就想让你们尝尝她的手艺,今天她可高兴了”。
芊娘一听笑了:“高兴好啊,这肉真香,跟你娘说谢谢”。
王大树哎了一声连忙回去,他得赶紧回去吃饭去。
说起这事儿,其实是因为之前白婶子家里没有粮食了,芊娘便将家里的一百斤粮食卖给了她。当时,还是青莹背着这些粮食过去的呢。
白婶子对这件事念念不忘,始终惦记着那一百斤粮食。因此,她总是想方设法地送些好东西过来,表示感激之情。
青莹品尝着白婶子做的肉,觉得味道非常不错。而且,这道菜还是甜口的,让她明白白婶子今天心情特别好,连糖都舍得拿出来用了。
然而,一旁的王老太却不高兴了,冷哼一声说道:“就这么几块肉就把你收买了?那可是整整一百斤粮食啊!粮食啊!说给就给了!”
青莹听后,忍不住撇撇嘴回应道:“奶奶,那粮食是卖,是卖的,不是给的啦。”
王老太小眼睛一瞪,生气地说:“有什么区别?你卖就应该卖个高价嘛,结果你可好,按照原价又卖出去了,真是笨死了。”
青莹懒得跟她说这些,继续大快朵颐地吃着,一边吃一边还不忘夸赞白婶子的厨艺,“哎呦白婶子这手艺真不是盖的,太好吃了,我得多吃点哦,真好吃!”
王老太本来还因为青莹的话而有些生气,但听到青莹对这碗肉的赞美后,不禁心动起来。
她看着碗里的肉,心中痒痒的,最终忍不住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那味道果然如青莹所说,香甜可口,非常美味。
青莹见状只是摇了摇头,然后盛了一碗饭,又夹了一大口酸菜放进去。对于她来说,比起过于甜腻的肉,她更喜欢酸菜和肉搭配在一起的口感。这样的组合既能中和肉的油腻感,又能增添一份独特的酸味,让人吃了一口还想再吃。
王老太尝过之后也觉得不错,便不再与青莹争论,而是开始专心享受美食。一时间,餐桌上只剩下咀嚼声和满足的叹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