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村长就通知每家每户男人都上山砍柴,有的人家觉得马上都要春季了,也没必要,不想去。
村长厉声道:“现在这天气像是入春的季节吗,越来越冷你没发现吗,一天天好吃懒做的,你要是不去就没有柴火分配,到最后你们自己负责,我告诉你们家里的粮食都捂住了,别想着给卖了,这天气如何你们自己判断,都不是小孩子了,就这天气一个是吃的,一个是取暖的,要想保命缺一不可,你们爱去不去,到最后出了什么事情自己承担”!村长说到最后声音不自觉严厉起来。
村民们面面相觑,心里不禁犯起嘀咕,但看着自己被冻得通红的双手,只能搓着手、哈着气,试图让自己暖和一些。最终,大家纷纷表态,表示愿意听从村长的安排。甚至连那些原本不情愿上山的人,此刻也不再吭声,默默接受了这个决定。
村长见众人已经达成共识,便挥手示意大家各自回家,多穿些衣服,准备好必要的工具。待一切准备就绪后,再到山下集合,一同向山上进发。
昨天,青莹因身体不适,芊娘担心她会受寒生病,便坚决不让她上山。于是,赵家忠只好带着两个儿子一同前往山上。他觉得这样可以让孩子们得到更多的锻炼机会,总比整天闷在家里要好得多。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向着山上走去,远远望去,那场面相当壮观。青莹望着远去的人群,心中不禁感慨万千。她叹息着自言自语道:\"其实,如果村里没有一个明事理的村长,很多事情都会变得十分棘手。还好我们村有这么一个能干的村长!\"
青莹转头看向厨房忙碌的芊娘,大声喊道:\"娘,爹和弟弟们都上山了,外面冰天雪地的,肯定很冷。今天您就做一碗热腾腾的汤面吧,可以加些辣椒,暖暖身子。\"
芊娘应了一声,手脚麻利地开始和面。黄兴弟这次没去跟着去,都是男人她也不好意思,再说了黄家也在里面,她也不想沾点不必要的麻烦,这不黄兴弟带着丫丫来到青莹家玩去了。
丫丫去青莹家里,小鸿武跟在后屁股后面左一个姐姐右一个姐姐的叫着,声音可甜了。
丫丫也挺喜欢这个小肉包,带着弟弟在外头堆着雪人呢,芊娘怕俩人冷,告诉他们堆一会儿就赶紧回来暖和暖和。
黄兴弟手脚麻利的缝制衣服,然后叹了口气道:“这天气真是吓人,本应该入春的季节反倒是越来越冷,我怕衣服不保暖,这不把上次青莹给的羊毛缝在里面,给丫丫做了个小背心穿还挺暖和的呢”。
青莹听着眼睛转了起来然后神神秘秘道:“兴弟姐,你厉害呀这你都能做个背心呢,我想到了个赚钱的主意,兴弟姐你有没有兴趣”。
黄兴弟一听立马停下手里的针线活歪着头问:“怎么个赚钱法”?
青莹摸了摸她做了一半的羊毛背心道:“我去山上打羊,羊毛取下你做背心往外卖怎样”?
黄兴弟听完了眼睛一亮然后瞬间黯淡下来:“这,这能行吗”?
青莹看着面前的女人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兴弟姐哪哪都好,就是没个自信啥的,胆子也小,但也不是她独自上山捉野鸡胆子也挺大的啊。
青莹:“能行的,你看现在天气都这么冷,我们也不做大人的羊毛背心,就做孩子的,肯定行,就算不行我们拿回来给孩子们穿也可以的”。
黄兴弟这么一听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然后道:“行,青莹妹子我听你的,抓羊或许我不行,但处理羊毛我厉害着呢”。
青莹:“嗯看出来了,你看这羊毛处理的白白净净的,就跟新棉花似的”。
黄兴弟高兴地笑了起来,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然后手上的动作更快了一些,最后的收尾工作做完后,她轻轻咬断了线,把做好的小马甲递给了青莹,说道:“我这个是给鸿武做的,看他身量我就做得大了些。”
青莹连忙接过来,仔细端详着小马甲,心里满是欢喜,嘴里说着感谢的话:“又让兴弟姐费心了,真是太谢谢你了!这小子穿大点好,俗话说得好‘穿大点穿三年’嘛。”
黄兴弟听到这话,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哪能穿三年啊?看你家这小子长得这么快,说不定明年就穿不了啦。”两人相视一笑。
屋里的女人们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但就在这时,小鸿武突然哇哇大哭起来:“哇,你欺负人!欺负人呜呜呜……”。
青莹急忙穿上鞋子跑了出去,后面的女人也纷纷跟随着她走出屋子。她们看到丫丫站在小鸿武身前,伸出小手保护着他,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你干什么?一上来就推人!”丫丫气愤地说道。
只见一个小男孩儿双手叉腰,对着丫丫做了个鬼脸:“哼,赔钱货,我就是要推他,怎么样?”
丫丫气得咬牙切齿,立刻冲上前想要教训他。然而,她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就被人紧紧地拉住了。丫丫回头一看,原来是青莹姨姨拉住了她。
丫丫委屈地向青莹哭诉道:“青莹姨姨,来福他太过分了!不仅把我们辛苦堆好的雪人给推倒了,还把弟弟也推倒了!”
来福是金婆子家的大孙子,今年已经8岁了。丫丫以前住在那个家里时,经常受到来福的欺负。
来福丝毫不畏惧青莹,反而大声喊道:“怎么,你这个赔钱货只会告状吗?”
青莹:“怎么来我家欺负我的人,小孩儿你胆子够肥啊”。
来福梗着脖子,一脸的嚣张,他根本不怕黄兴弟和芊娘。他得意洋洋地说道:“哼!我才不怕呢!这个死丫头就是个赔钱货,奶奶说了等她长大一点就要把她卖掉换钱给我娶媳妇。我欺负她又怎么样?还有那个小的,整天姐姐、姐姐地叫着,真让人恶心!”
黄兴弟听了这些话,气得浑身发抖。她无法想象自己的女儿竟然要遭受这样的命运,而且还是从一个小孩子嘴里说出来的。
黄兴弟脸色苍白得吓人,嘴唇微微颤抖着。但她知道这一定是黄婆子教的。难道即使被休掉,她依然无法摆脱黄婆子的控制吗?
青月紧紧地抱住泪眼汪汪的小鸿武,不停地给他擦拭泪水。
芊娘连忙上前扶住黄兴弟,安慰她说:“来福,你给我听好了!现在丫丫已经跟你们家没有关系了,你奶奶没有权力卖掉她。”
来福不屑地撇撇嘴,似乎并不在意芊娘的警告。
黄兴弟的心情沉重到了极点。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有一点她很清楚,那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丫丫落入黄婆子手中。
来福仰着头哼道:“有啥的偷偷卖了能怎么滴”。
看着这孩子说的话多气人,青莹气的牙齿有些痒痒,她真想把这熊孩子狠狠揍一顿!
来福也知道面前的女人不好惹,说完转身就要跑。
“还想跑?给我回来!”青莹怒喝一声,一把拉住他的后脖子处。
来福被抓住后拼命挣扎,但他那点力气根本挣脱不开。
青莹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将这来福单手夹住,脱了裤子露出了雪白的屁股,手重重的打了上去,嘴里还骂道:“还欺不欺负人了啊,还卖丫丫不,让你欺负人,我揍死你!”
“啪啪啪……”
院子里回荡着孩子的哭泣声,一声比一声高,伴随着清脆的巴掌声,看得周围的人心里都忍不住一紧。
眼看着这孩子屁股都被打红了,青莹才松开了手,气呼呼地说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人!”
来福捂着屁股,眼泪汪汪地看着青莹,一脸委屈和不服。
本来来福还想硬气一回,可是真的太疼了没坚持住,哭喊道:“呜呜呜,别打了别打了,我疼”。
青莹的巴掌没有停下来继续打着:“还卖丫丫不,还欺负人不”。
来福晃动着胳膊撕心裂肺的哭喊道:“坏女人,我让我奶奶揍你”。
青莹挑了挑眉,呦呵这是不服气啊,随后将男孩子放下恶狠狠的吓唬道:“你来我家欺负人,还想卖了丫丫,要不我先下手,把你丢进大山里可好,让狼吃了你,这样丫丫就不用卖了,你也不用娶媳妇了,还不欺负人了,简直一举三得”。
来福吓得脸色白了几分,青莹也是个行动派,然后抱着来福就往外走。
黄兴弟有些焦急,想上前阻拦,芊娘拍了拍她的手小声道:“没事,莹儿有数,不会来真的就是吓吓他,这个孩子吓吓他也好,这么小心思如此歹毒,日后你可要看住丫丫了,以后你上山抓野鸡,就让丫丫来家里,我给你看着”。
黄兴弟本来焦急的心瞬间平静下来,最后她感激的点点头。
来福被抱出大门时,双腿不断挣扎着,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嘴里发出尖锐的哭喊声:“不要,放开我!”
青莹停下脚步,低头瞪了一眼来福,冷冷地说道:“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说完,继续抱着来福往山上走去。
黄兴弟有些担心,她真怕青莹一个冲动把来福丢在了山上,虽然来福挺气人的,但他毕竟是一个孩子,一条人命啊。
芊娘安抚性的拍了拍她:“没事,莹儿就是吓吓他,不会真的把他丢在山上”,毕竟自己的女儿什么性格,她还是知道的。
青莹就这么大步的往山的方向走去,来福以为这个女人就是说一说,没想到她真的想把自己丢在山上,这下子来福可害怕极了,哭的求饶道:“呜呜呜,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我,我不欺负人了,也不卖丫丫了,呜呜呜,别把我丢进山里喂狼,呜呜呜”。
青莹白了他一眼冷声道:“晚了,我耐心的有限的,你欺负我儿子,还想卖了丫丫,我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把你喂了狼你就不用娶媳妇了,更不用卖了丫丫,简直太好了”。
来福:“不好不好,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呜呜呜,别喂狼,别喂狼”。
青莹边走边说:“这狼啊可凶猛了,一口就将你的胳膊咬下来,再咬你的头,你知道狼最爱吃什么吗”?
来福本来害怕,被青莹这么一下更害怕了,哆哆嗦嗦的问:“吃,吃什么呀我,呜呜呜”。
青莹得意地一笑:“它啊最爱吃男孩子的小鸡鸡了”。
她一说完,来福瞬间将腿夹紧求饶道:“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别把我喂狼,别把我喂狼,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青莹看时机成熟差不多了,将他丢在地上,来福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在地上了,他哆哆嗦嗦的擦着眼泪,那样子可不是刚才的嚣张样了。
青莹冷哼道:“我也不是吓唬你,你记住了,再有下一次我就直接丢你去山上喂狼,要不然把你丢你河里喂鱼,记住了丫丫不管怎么样是你妹妹,想打她的主意,我不同意,听懂了吗”?
来福缩了缩腿点点头:“懂,懂了”。
青莹继续道:“今天的事你怎么回家跟你家里人说”。
来福缩了缩头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小心翼翼的道:“自己摔的,摔的”。
青莹满意地点点头:“你家里人来找我麻烦,你晚上睡觉就当心了,我把你抓走了一睁眼在山上你可别害怕”,说完还配上自己阴恻恻的笑。
来福哇的一声哭出来:“我自己摔的,摔的,呜呜呜”。
青莹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行了,走吧,记住了丫丫是你妹妹”。
来福连忙接话哭唧唧道:“我要保护她,不卖她,不卖她呜呜呜”。
青莹看了看还算聪明的来福点点头,来福这才爬起来然后跌跌撞撞的跑了起来,没成想还没跑几步自己摔倒了,幸好雪地的雪厚实,要不然他这么个摔法,估计牙都得摔掉。
青莹看着这小子越跑越远小声嘟囔:“欠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