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念,……
什么跟什么啊,就谈上入赘了。
他也不想想,她的女儿可是一个离了婚的女人,人家父母就是再怎么开明,怎么可能接受得了他入赘到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家里。
苏念念抿抿唇,佯装不满地看向苏鸿涛,“爸爸,你老实说,是不是我老住在家里你嫌我了?”
“我……”
苏鸿涛哑巴吃黄莲地瞄了眼一旁的霍砚森。
笨死了!!
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笨女儿!
输人不输阵懂不懂啊!
气的直冲她摆手,“好了好了,苏念念,我现在开始烦你了,你去削苹果吧,我想吃了。”
苏鸿涛说完朝霍砚森抬抬手,示意他在椅子上坐下来,“砚森,不着急走的话和叔叔闲聊会最近商场上的事吧,不然再听这小公主胡说八道下去,我血压又要高起来了。”
“……”
许是太久没见过霍砚森,也许是这几天住院太闷,霍砚森一坐下来,苏鸿涛的嘴巴就没停下来过,不停地问他一些事。
商场上的那些事苏念念完全不懂也没有兴趣,她只专心地坐在那里削着苹果,霍砚森几次望过去,她都低着眼睫看手上的苹果。
今天天气不错,这间病房采光也好,这个时间点还有浅浅的阳光洒进来,她穿了件米白色的高领毛衣,长长的黑发绑了了根低马尾,腮边几缕发丝垂下来,平添了几分小女人的娇柔。
霍砚森看着,喉骨接连滚动几下,久久都舍不得移开视线。
苏念念其实没有削太多水果的经验,但她应该是在这方面还是有些天赋的,因为被她削的苹果一点也不丑。
一时她看着圆圆的苹果挺有成就感地拿到苏鸿涛面前,献宝似地对他笑,“爸爸,我厉不厉害?”
望着她眸眼弯弯的可爱模样,苏鸿涛也跟着笑了下,“厉害厉害,我的念念最厉害了。”
“那爸爸你要吃光光哦。”苏念念甜甜地笑着递到他手上。
蓦然间就对上霍砚森注视着她的目光,那样的深沉,她默了下,不自然地移开眼神,故作轻松的口吻,“霍总要吃吗?”
霍砚森沉默两秒,“不用了。”
“哦。”苏念念慢慢地点了下头,其实爸爸说的对,现在确实也没什么事做,她不待在这里也没什么,可是下次见到他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所以,即使就这么跟他没有交流,她也想跟他在一个空间里待着。
怕自己会忍不住地偷看他,苏念念又拿起一个梨开始削起来,她要给自己找点事做,才显得不那么刻意。
“好像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听说过砚森你的消息,是很忙还是又去法国那边出差了?”苏鸿涛这时突然开口问。
霍砚森缓缓将目光从苏念念小脸上收回来,“只是去处理了一些事。”
“这样啊。”
苏鸿涛沉思片刻,突然笑了,“没想到你会来看我,前些日子给你打电话你没接,还以为你有了女朋友不太想跟我们来往了,如今看来是我多想了,虽然你跟念念缘份已尽,但我跟你琴姨,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把你当半个儿子看,总听不到你的消息,我们还挺担心的,现在看到你没事就好了,哦对了,那现在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苏念念握着水果刀的手骤然一顿,好好的,爸爸说这些干什么。
她咬了咬唇,想抬眸看看那人是什么反应,又没有那个勇气。
跟着就听到他低醇的嗓音,“差不多就结束了。”
闻言,苏鸿涛扫了眼这半天虽是在削梨,但明显不怎么在状态的小女儿,他知道她的心思的。
心一横,也就那么残忍地问了出来,“那我们是不是就快要喝到你的喜酒了?”
喜酒?
苏念念心尖骤然一沉,晃神间锋利的水果刀没入肌肤,“咝!”
她当即疼的低呼一声,鲜红的血液顺着掌心哗哗地往外流。
“念念!”
霍砚森急速从椅子上起身,三两步地走过来,“我看看。”
他说完,也不顾苏念念闪躲的动作,强势地握住她的手腕,大概是水果刀太尖利了,那一下划的又深,还有血不停地在流。
他眉心紧拧起,“我带你去找医生包扎一下。”
话落便俯身要抱起她。
苏念念仰着脑袋看他沉下来的眸眼,莫名地就有一种他还很在乎她的错觉。
可是,怎么可能呢。
她早已经不是他心尖上的人了。
摇头,她避开他的动作,“不用,霍总,我可以自己走的。”
霍砚森大手僵在半空中。
“怎么这么不小心,”苏鸿涛也吓坏了,他忙按着呼叫铃,“医生医生,快过来一下,我女儿手划伤了。”
很快,医护人员赶过来,可这里是心血管内科,苏念念的手是属于外伤,而且她现在流血还挺多,医生也不敢给她包扎,说是得让外科医生去看。
苏鸿涛怕伤到筋骨,掀开被子就要下床陪苏念念去外科,但他忘了他就是因为血压太高头晕才住院的,刚刚那么一下,他又给吓的血压高起来,还没下床就晕的又栽了回去。
“爸爸!”苏念念差点儿被他吓死,“爸爸,我就流了点血,没有伤到骨头那些的,你别紧张,我现在就去外科看。”
她是苏鸿涛的心肝宝,平时磕一下碰一下他都心疼的要命,眼看她都流血了,他怎么可能放心的下。
“砚森……”他抚着发晕的脑袋看向霍砚森,“麻烦你,快带她去外科找医生看看,她的手以后还要弹钢琴,还有,要告诉医生,用最好的药,绝对不能留疤。”
苏念念,……
老苏头真的很能小题大做有没有。
就这么点伤,再有五分钟都能愈合了。
“霍总你别听他的,我一个人去外科就行了,你在这……”
“苏念念。”霍砚森冷脸打断她的话,“闭嘴。”
音落,他俯身熟悉无比地将她抱起。
苏念念人傻了,她真的伤的没那么重的……
再说他凶什么凶。
她咽咽口水看男人布满冷寒的俊脸,“霍砚森,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男人没听到一样,就那么抱着她大步朝电梯的方向走着。
他人大,力气也大,苏念念怎么都挣脱不开,进电梯后,她无奈地看了看自己还流血的手,“霍总,这样会把你的衣服弄脏。”
霍砚森低眸看着她雪白的脸蛋,“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
“我……我能在乎什么,”苏念念撇撇小嘴,“我只是怕你回家不好给颜筠交代。”
“关她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