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这一切，就是一场意外，我准备那些蛋糕，就是为了自杀，从始至终，就不是为了杀别人。”
“谁知道黄灿琦什么毛病，会突然来我家？”
“密码？我还没来得及改，但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吧？就因为我没改密码，我难不成就是故意杀人了？”
这里的警局，对杨意正的审讯也持续到了现在，几人看着坐在“老虎椅”上，已经身心俱疲的男子，对他的话不免还是信任了几分。
这种巧合虽然少，但曾经也并非没有过案例。
但目前还有一件问题没有解决。
负责审讯的人再次回到审讯室，他拿出了一样比对结果。
“我们发现，几日前的一起毒杀案件中，受害人所服用的毒药与你今日所用的毒药为同一种。”
“那日的毒药被混入了饼干之中，你确定你没有什么头绪吗？”
闻言，杨意正顿了顿，脸上一闪而过很多情绪，这被负责审讯的人员捕捉到了。
“那起案件和你是什么关系？”
杨意正这时低下头，不敢去看前方。
杨意正犹豫着说道：“好吧，我承认，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尝试自杀了。”
闻言，本已经准备收工的警员立马来了精神。
他们原本以为，那起案件应该与杨意正无关，就算对比结果下来了，也只能证明，这两起案用的是同一种来源的毒药而已。
在他们的设想中，杨意正大概率会供出他背后给他提供毒药的人。
但没想到杨意正居然承认那起案件与自己有关？
他为什么要承认？
立马便有人断言：“他这是在袒护某个，或者某些人，他想用意外二字，让自己吃了所有的罪。”
果不其然，杨意正下一句便接着道：“那也是一起意外，那天，我家里遭了贼，或许是他太饿，我用来自杀的饼干被他偷走了，我太害怕，所以没有报警。”
“你在耍我们玩吗？你这说辞，与今日的案子，有什么区别！”警方对此显然并不能信任。
可杨意正却是义正言辞：“但这就是事实！”
这一刻，之前所有的信任全部崩塌。
负责审讯的警察安静下来，他靠在椅背上，目光如炬，直视着对面的男子，静静思索着。
监控外也是一片安静。
k市的几名实习警员对这突然的状况感到不解：“这是怎么了？”
江绩云正看着手机发呆呢，闻言抬起头来，回想到刚刚杨意正所说的话。
江绩云嘴角一撇，道：“我问你，你已经决定自杀了，自杀方式，是制作一盘精致的毒糕点，在合适的时机服下。”
“可做完后，意外发生，你的毒糕点被偷走了，所以，你的第一次自杀宣告失败。”
“现在，你做出了第二盘毒糕点，吸取上一次失败的经验，你为了达成自杀这个目的，此刻的决定是——”
“立即服用啊。”实习警员当即说道。
随即，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他们。
实习警员也后知后觉，背后一股凉意浮现。
江绩云笑了笑：“第一起窃贼毒杀案先不谈，今日的这一起，前女友浴室服毒案，绝对不是所谓的意外。”
“这是一起被某人精心策划的——谋杀！”
……
……
洛鸣鹿再次回想了一番顾云欢对本案的讲述，他微微抬头，看向天空，轻声道：“你说你找到了一张卡片。”
“上面写着，因为你的蛋糕，我原谅你了。你不觉得，这句话，很诡异吗？”
顾云欢愣了愣。
洛鸣鹿抚上面前的文件，继续道：“或许，这名死者真的就是一个疯子吧。”
“又或许——这块蛋糕，本就是某人，精心为她准备的［歉礼］。”
远处的地铁站中突然涌出了很多人，他们从顾云欢的眼前走过，挡住了万般景象。
可远方还是有一抹白色的光芒，透过层层人群，映入她的眼中。
“歉礼…歉礼…就是这个！杨意正就是用着道歉的借口将死者叫来家中，然后又用着歉礼的借口，让她收下了蛋糕！”
可话刚说完，顾云欢的眉头便再次皱起：“但如果死者不接受歉礼，他该怎么办？”
洛鸣鹿耸耸肩：“不知道，你也别太认真，我只是随便说说。”
一旁同样豁然开朗的秦幽闻言，嘴角一抽，这个家伙，每次都这么说，一点也不认真。
顾云欢已经站起身来：“总之，现在只要找到与之对应的证据，就能证明杨意正是预谋杀人了吧？”
洛鸣鹿愣了一愣，他说这些其实主要还是跟秦幽讲的，怎么还……嘴上说着是意外，实际更相信是谋杀吗？
算了，刚好也可以顺势提出自己的想法，让秦幽往这个方向找。
“如果，我们的推测是正确的，因为你们当时介入的及时，杨意正应该没有来得及处理相关证据。”
“所以现场或许会留下什么线索。”
“不过从杨意正有恃无恐的态度来看，这份线索或许很隐晦，正常人看不懂，是他与死者两人间的……”
洛鸣鹿说到一半，看着自己桌子上的东西，愣了愣：“你之前是不是说过，杨意正提起过死者，她是推理爱好者来着？”
顾云欢嗯了一声。
得到准确的答复，洛鸣鹿沉默了一会。
难道，这凶手是受到了秦幽的影响吗？
他轻笑了一声。
真有意思。
这技能还有这种用法呢？
“我想，现场应该以某种形式，留下了一串意义不明的图案，数字或者字母，当然，也有可能是诗词。”
闻言，顾云欢和秦幽两人都愣住了。
这样的描绘，让她们不约而同的回想起了某样东西。
“好像，还真的有…”顾云欢呢喃道。
洛鸣鹿毫不意外，他继续道：“我在刚接触推理小说那会，里面曾有一种元素特别吸引我的注意。”
“那就是［密码］，或者，也可以称其为［密文］。”
“我们常常听说的，便有摩斯密码、恺撒密码。”
“我曾自己尝试过编排一串密码，让周围人破解。”
尽管这除了他自己，没有人可以破解出来，但洛鸣鹿曾一直乐此不疲，也期待着有人能够破解出来的那天。
“所以，我想，这位死者小姐，大概和我一样，也曾有过这样的经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