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梁恪深陪她待了一会儿便走了。
他下午还有工作要忙,所以没办法陪她太久。
不过他保证,明天一定请假陪她出去转转。
温梨自然也没耽误他工作,乖乖送他下了楼。
目送着梁恪深走远后,她转身往楼上走,却看见不远处有一群女人在那边洗衣服。
于是,她很快回到宿舍,用盆将那堆脏衣服装了起来,也准备下楼去洗。
温梨过去时,远远就听见了那些人在聊八卦。
她本没多在意,却从中听到了梁恪深的名字,脚步不由得一顿。
犹豫几秒,她果断躲在墙角去,稍稍听了几句。
“我听说小梁的恩师很喜欢他,觉得他年轻有为,将来肯定能够干一番大事,所以一直都想让他去当女婿。”
话音未落,另一个女人便接话道:“我听说他恩师的女儿是个外国人。”
“什么外国人,别个那叫国外留学,叫什么……海里的归。”
“我听我家那口中说,别个姑娘挺喜欢小梁的,对他有那种意思。”
温梨听到她们说起什么梁恪深恩师的女儿,心里莫名有些不舒坦。
虽然她知道,梁恪深肯定对别人没那个心思,但不知怎的,她还是有些吃醋不高兴。
毕竟,别人可是留洋归来的大小姐啊,这在如今这个时代,可是很少见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她跟梁恪深都结婚了,就算是之前他有过其他人喜欢,那也没什么呀,谁还没个爱慕对象呢。
在她如此宽慰自己时,不远处的女人们却还没停下讲八卦。
“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你们快别提了,别个小梁现在都娶媳妇了,那事儿啊,早黄了。”
几人听见她提起了这茬,又纷纷开始议论起了这事儿。
“对对对,你们今天有没有看见小梁媳妇啊?我听门卫说,是个挺漂亮的小姑娘。”
“我看见了,小梁带着她回宿舍去的路上,我刚好从外面回来,确实是个美人胚子,打扮的也好看,一点都不像是从乡下来的。”
“我看那姑娘大大方方的,也没胆小扭捏,跟小梁般配得很啊。”
“哎哟,般不般配我不知道,反正我听说,小梁是喜欢得很哟。”
听她们对自己的印象还算是不错,温梨嘴角忍不住的扬了扬。
于是,她压下内心的那股不自在,没再继续偷听,直接端着衣服走了过去。
“各位姐姐好,我是梁恪深的媳妇,我叫温梨。”她率先开口跟她们自我介绍了起来,而且还嘴甜的叫她们姐姐。
几人闻声,皆纷纷转过头看向她,脸上流露出些许诧异之色。
“哎呀,小梁媳妇来了!”
“你也是来给小梁洗衣服的啊。”
“快快快,来这里洗。”
“你这姑娘长得可真好看。”
说话间,她们已经给她让了一个位置出来。
温梨连连感谢,也没推辞,走到她们让出来的地方,放下盆准备洗衣服。
虽然她人来了,可大家的八卦话题,还是落在她的身上。
不是询问她几岁了,干什么的,就是问她与梁恪深是如何认识,在一起多久了,诸如此类。
对此,温梨虽然都礼貌的一一回答着,但都说得很简单,三两句话便概括了。
大家见她不是很乐意多说,也就识趣的没继续问,转而说起了别人的事情。
温梨对她们八卦的对象并不认识,所以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听。
比如,谁家媳妇进了报社工作,谁家媳妇是当老师的。
又比如,哪两夫妻吵架了,哪位研究员又被安排去相亲了。
无论大事小事,她们好像都知道,甚至还了解的甚是清楚。
简简单单洗个衣服的功夫,温梨就掌握了不少的信息。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可这院子里女人多得很,所以这戏也是看不完的。
温梨晾好衣服回到宿舍后,觉得无聊,便随手拿了本书看。
可看着看着,她就犯起困来,最后索性倒在梁恪深的床上睡觉。
等她再睁眼时,外面的太阳都落了山。
而梁恪深也已经回来了,此刻正在整理给她买的洗漱用品。
温梨看向他,揉了揉惺忪的双眼,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叫我啊?”
梁恪深听到声音,转过身来,随即放下手里的东西朝她走去,边走边道:“我也是刚回来,看你睡得香,就没叫你。”
“哦。”她点点头,然后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梁恪深在床边坐下,看着她那睡得红扑扑的小脸,忍不住凑上前去亲了一口。
伸懒腰时被他偷袭,温梨被惊了一跳,佯装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梁恪深见状,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着问道:“晚上想吃什么?”
“都行。”她淡声回答,说完便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可谁知下一秒,梁恪深却握着她的肩,重新将她给压回到了床上。
“都行?”他轻声重复她的话,眼睛紧盯着她,眸底掠过一抹危险的光芒。
温梨不懂他的意思,却被他瞧得浑身不自在,红唇微张,声音染上了丝丝颤抖,“我不挑食的,吃什么都可以。”
“是吗?”梁恪深挑眉反问,伸手抚着她的脸,拇指却压在她的红唇上,暧昧的摩挲着,“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挑食,吃什么都可以。”
许是因为刚睡醒,温梨的大脑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但她隐约还是能听出,他说的话跟自己说的不太一样。
虽然字都是那些字,但其中所要表达的意思却有不同。
见她像是没懂,梁恪深轻笑一声,低头吻上她的唇,不过却只是轻轻的触碰,并没有深吻。
“怎么?要反悔了?”他沙哑的嗓音缓缓溢出薄唇,听起来格外撩人。
说话时,他呼出的阵阵热浪,不断灼烧着温梨的肌肤,刺激着她的神经,令她浑身竟生出了些许难耐的酥麻感来。
“我刚刚……”
她的话未说完,双唇便已经被吻住,一切言语皆被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