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帮他抢完英雄后,自己就成了五楼。
等到队友们选好英雄后,就只剩个打野位留给她了。
【你会打野吗?】孟溪问她。
“会吧……”温梨极其不自信的回答,随即在英雄池里选了半天,最后锁定了一个娜可露露。
听着她那轻飘飘的声音,孟溪无奈的摇了摇头。
倒计时开始时,他点了与她交换英雄,可是却被拒绝了。
“老板,你玩你想玩的就好,不用管我。”她声音娇娇软软的,说的话也很是贴心。
可实际上,她之所以拒绝的,是因为压根就不会玩他选的那个公孙离。
进入游戏后,双方都开始认真了起来。
开局一分多钟,孟溪便顺利拿下了一血。
“老板,你太厉害了吧!”温梨立即吹捧了一句,顿了顿又道,“这把看样子要被你带飞啊!”
孟溪没回她,只点了一句局内快捷交流,[干得漂亮!]
温梨也不管他是什么意思,反正就是配合的回了一句,[收到!]
她的娜可露露技术只能算凑合,所以她不敢像其他人那样,二级就去抓一波。
直到刷完野区,升到四级后,她才准备去抓人。
不过刚走到半路,她就被对面给埋伏了,直接惨死当场。
“老板,我可是为你死的啊。”她一副慷慨赴义的语气,甚至里面还带着几分委屈。
若不是她想要去帮忙,也不至于被蹲啊。
很快,孟溪便在组队页面给她回了一句,【这应该不算吧,毕竟你都还没走到我身边呢。】
“怎么就不算了?我这都在过来的路上了。”温梨一边吐槽,一边从泉水复活往野区走。
可她刚到红区,就被对面的野辅给围了,吓得她直接惊呼,“老板,救命啊!”
而孟溪也不含糊,在她喊完救命的下一秒,便冲向了她。
两人配合一波后,她顺利拿下两个人头。
“老板,你简直太给力了!”温梨似乎挺享受这种胜利感的,但激动归激动,她的声音始终都没敢太大。
一局游戏下来,她玩得很尽兴,不过全靠孟溪给她打配合。
游戏一局接一局的开,他们的配合度也越来越高。
原本按照订单,他们是要玩三个小时的,可十一点多的时候,孟溪便说不玩了,甚至还让她也早些下线。
温梨起初以为他是不满意要退单,死活都不肯。
但后来听到他说,那一个小时的钱不用退了,这才肯同意。
等关了直播,退出游戏后,温梨懒懒的伸了个腰,心情似乎很好。
过了十几分钟,她关灯躺上床,只留了个小夜灯照亮。
可突然,她听到门外像是响起了脚步声,紧接着便是卫生间锁门的声音。
确定是孟溪起来上厕所后,她也就没多在意,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而进入卫生间的孟溪,此刻脸色有些惨白,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他本以为自己的手都休息一个多星期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打游戏是个重复性动作,这让他本就还没恢复好的手,疼得更厉害了,可见伤口恢复得不理想。
今晚他本不想打那么长时间的,可温梨难得在游戏里那么开心,加上他也是真的希望,她能忘记白天那些不高兴的事情,便始终没有叫停。
虽说只打了两个小时游戏,但他的手却没坚持下来,甚至有一个瞬间,连手机都要握不住了。
孟溪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略显狼狈的自己,眉目间划过一丝阴霾。
他在卫生间里待了很久,直到确定手没之前那么疼了后,他这才回到房间。
一进屋,他就去抽屉里,翻找出了许久都没吃过的止痛药,吞了两片才躺上床。
……
凌晨三点多。
孟溪睡得很不安稳,虽然吃过了止痛药,可手还是在隐隐作痛。
隐约间,他像是听到了哭泣声传来。
那声音在夜里显得很突兀,也很诡异。
由于今天在警局的时候,那个民警告诉他,所有遭遇到不好事件的当事人,晚上都会做噩梦,希望他晚上多留意一下温梨,所以他的房门一直都是虚掩着的。
当那哭泣声不间断响起时,他便意识到可能是她做噩梦了。
几秒后,孟溪走出房间。
他轻轻敲了敲温梨的房门,却并未得到回应,而那哭泣的声音也没有消失。
就在他准备开门进去时,却发现门从里面被锁上了。
犹豫一瞬,孟溪直接去拿了钥匙。
门开后,屋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小夜灯还亮着。
借着那微弱的灯光,他看见了蜷缩在床上的温梨。
此刻她浑身哆嗦个不停,哭泣的声音虽然不大,就是小幅度的抽咽,可却带着极致压抑的痛楚与惊恐,仿佛承受着巨大痛苦似的。
孟溪迈步向她走去,脚步很轻。
他在床沿处蹲了下后,小心翼翼的将她紧攥着被子的小手握住。
当触及到她手心的冷汗时,他心底蓦地抽痛了一下,涌起阵阵心疼。
他本以为,今晚的那几场游戏,可以让她高兴一些,也能让她忘记白天的事情。
可是,事实却并没有他想的那般美好。
温梨也不知是感觉到了身旁有人,还是被噩梦吓到,直接惊醒了过来。
她睁开泪眼朦胧的双眼,当看见床边有人时,被吓得惊叫了一声。
整个人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身子急忙往床的另一边缩去,小心脏都快要蹦出嗓子眼了。
等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后,她这才舒了口气,结结巴巴的道:“你……你怎么在这儿啊?”
孟溪也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并未在脸上表现出来。
他缓缓站起身来,视线在扫过她满头大汗的额头时,神情微变,解释道:“我刚刚听见你做噩梦了,哭得很惨,所以就不放心的进来看看。”
“哦。”温梨咬唇,努力调整呼吸与心跳,狐疑的看向他,“你是怎么进来的?我不是锁了门的吗?”
“你记错了,你没锁门。”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脸上竟看不出半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