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时分。
太后忽然让人来淮王府宣旨,说是中秋将至,想要让淮王妃先入宫作陪,待中秋宫宴结束后,她再与淮王一同回来。
对于这道旨意,温梨很是不解,可赵卿然却清楚其中关窍。
这是怕他中秋时会拒绝入宫参加宫宴,便想着叫温梨先去,如此一来,他就算是再不愿参加,也定会为了她而去。
赵卿然本想找借口推脱,可温梨却阻止了他抗旨。
毕竟太后这次是传了旨的,并非口谕,而且宫内来的嬷嬷们都已经在府内等着了。
“反正中秋也没几日了。”她微微拽住赵卿然道衣袖,语调又甜又柔,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帮他顺毛。
见她这般说,赵卿然却沉着一张脸,显然是不太情愿的。
中秋还有五日呢,整整五日啊,这对他来说太久了。
温梨知晓他心里所想,旁若无人的圈住他的脖子,笑眯眯的道:“夫君别不高兴。”
赵卿然轻哼一声,拉着她就进了卧房。
进去后,连门都没关,他便直接将人困在桌旁,双臂撑在她的身体两侧,神色间满是烦闷之色。
“你可真是狠心啊,竟要我独守空房五日。”
此话一出,温梨微愣。
这话本身是没什么问题的,可不知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有些怪怪的。
她回过神来后,忍俊不禁,伸手重新勾住他的脖颈,“五日而已,一眨眼就过去了。”
“你眨一个我看看!”赵卿然捏起她尖细的下巴,眼底带着明晃晃的怒火。
温梨故意装糊涂,长睫颤动,乖乖的眨巴了两下眼睛。
见他气得咬牙,她便急忙凑上前去,吻住了他的唇。
虽然她主动献吻了,可赵卿然还是不高兴,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像是惩罚一般,疯狂的在她唇瓣上肆虐。
渐渐的,温梨觉得呼吸渐促,大脑缺氧,嘴唇都像是要出血了一般。
她皱紧眉头,好不容易将他推开后,气息凌乱的控诉道:“嘴唇都要破了!”
“不是还没破吗。”赵卿然冷哼,盯着她红润的小嘴看了一会儿,本想再次凑上去,却被她侧脸躲开了。
温梨嗔怨地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警告,又像是在威胁的道:“不许再亲了!”
“不许?”他挑眉,一双眼眸暗潮汹涌,神色间满是危险之色。
感受到危机,温梨咽了咽唾沫,立马认怂,飞快地在他唇上印上一记,讨好般的撒着娇,“时间不早了,我得出发入宫了,不然……”
话未说完,她腰身忽然被紧握住,整个人腾空而起,吓得她惊呼出声。
赵卿然抱着她朝床榻边走,将她放下后,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低沉性感的嗓音幽幽响起,“既然时间不早了,那今日就先不去了。”
听到这话,温梨瞬间瞪圆眼睛,她挣扎着想要起身,但却被那倾倒而下的高大身躯牢牢压住。
她小手慌乱的拍打着,语气急切道:“嬷嬷们还在外面等着呢。”
“她们喜欢等就等呗。”赵卿然不甚在意的回了一句,眼底闪过丝丝戏谑。
温梨一脸的震惊,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今日不入宫可是抗旨!”
“夫人今日身体不适,没办法才晚一日入宫的,这不算抗旨。”赵卿然说得理直气壮,一副完全没有把这事放在眼里的模样。
温梨顿时有些欲哭无泪,可又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男人向来如此,只要一旦被内心的渴求所裹挟,就不会有什么理智,讲什么道理了。
见她紧抿着唇瓣不说话,赵卿然缓缓俯下身,薄唇贴在她的耳畔亲吻撩拨着,极尽暧昧。
温梨缩了缩脖子,却依旧抵挡不住他那炙热又满含侵略性的气息。
“院子里还有人呢。”她呼吸紊乱的提醒着,双手抓住他胸前的衣襟,一双眸子湿漉漉的,看着甚是诱人。
赵卿然的目光落在她嫣红的脸颊上,喉咙滑动一番,哑声道:“无妨。”
话落,他便直接吻住了她的唇,辗转缠绵,不给她留任何说话的余地。
温梨被迫承受着他强势又霸道的深吻,一双水雾缭绕的眸子里,很快就蒙上了一层迷离之色。
当一阵阵酥麻感开始袭遍全身时,她终是忍耐不住,发出了一声嘤咛。
此刻卧房的门并未关上,但好在院子里的人早已散去。
可温梨对此并不知情,所以不断的在压抑克制,甚至心里还生出了些许羞耻。
“夫人很紧张?”赵卿然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带着些戏谑,不断撩拨着她的神经。
温梨大脑晕晕乎乎的,却还是侧过脸看向了门口的方向。
读懂她的意思后,赵卿然低低的笑了几声,宽慰道:“放心,他们早走了。”
说罢,又是一阵密集的热吻落下,将她彻底淹没。
赵卿然已然决定,今天势必要让自己吃饱,不然之后的那几日,他可没办法扛。
温梨脆弱的神经一次次崩断,被他缠着,哄着,骗着的要了一次又一次。
直到最后,她意识迷离,彻底失去力气才肯罢休。
……
翌日。
温梨醒来已经快午时,她浑身酸疼得厉害,却还是强撑着起了床。
在梳洗完毕,用过午饭后,她便入宫去了。
赵卿然虽然仍有些不舍,可还是只能目送着她离开。
入宫后,温梨由嬷嬷们带着往太后的寿华殿走。
她是第一次见太后,而太后也是第一次见她,因此两人见面时的场面难免有些尴尬。
不过好在赵卿然之前就叮嘱过她,说太后是个和善之人,所以她也没有过度担忧。
待温梨规规矩矩的行完礼后,太后便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她一番,心里欢喜不已。
她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她到自己身旁来。
温梨虽迟疑了一瞬,但还是恭敬的走了过去。
她刚一坐下,太后便亲热的握住她的手,嘘寒问暖了起来。
从饮食住行,到夫妻关系,几乎全都问了个遍。
太后问什么,温梨便答什么,绝不多说半个字。
毕竟她时刻谨记,这里是皇宫,不是王府,容不得她为所欲为,更不能失了礼数。
太后对她越看越喜欢,本想与她多聊聊,但又听说她昨日身体不适,便先命人带她去休息,反正之后几日有的是时间。
温梨谢恩离去,待跟着宫女进到暂住的寝殿后,这才稍稍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