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到此为止的贺言朝,此刻眸色却愈发深谙了起来,他喉咙滚了滚,忽然低头咬住了她的唇瓣。
温梨吃痛呜咽一声,皱眉推着他,想要摆脱他的控制,但却被他握住手腕,将手举过头顶,死死的压在了枕头上。
他吻得极尽缠绵,完全没有要放开她的打算了。
良久后,温梨真的快要缺氧时,贺言朝这才肯放过她。
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声喘息着,忽然开口道:“宝贝,我什么时候能做爸爸?”
温梨大脑还有些宕机,因此下意识的以为,这又是他的什么刺激性恶趣味,气恼的瞪着他,咬牙切齿的骂道:“贺言朝,你不要脸!”
贺言朝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脸色不由得沉了沉,“让你给我生个孩子,就叫不要脸了?”
温梨闻言,顿时呆住,尴尬的五指扣地,恨不得当场死了算了。
看着她奇怪的表情,贺言朝后知后觉般的挑动眉梢,肆意的笑了起来,“原来宝贝是那个意思啊,若是你想的话,我也是没意见的。”
温梨现在特别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她真的快要羞愤欲死了。
于是,她果断选择闭上眼睛,自我欺骗似的催眠,表示刚刚什么也没发生。
可她装聋充瞎了半天,等到的却是贺言朝那嘲弄般的笑声。
眼看已经装不下去了,温梨只能重新睁眼。
当对上他那双含笑的黑眸时,气闷的剜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有什么好笑的!”
“恼羞成怒了?”贺言朝继续逗她,手掌隔着薄薄的布料,熨贴在她的肌肤上,引来她浑身止不住的战栗。
“你……混蛋!”温梨咬着唇,强撑着瞪了他一会儿,见实在斗不过他,便只能无奈妥协,“你笑吧笑吧!”
贺言朝笑容更甚,目光如狼一样盯着她,打趣道:“要不要叫声试试?我还挺期待的。”
一听这话,温梨不敢置信的瞪圆了眼睛,很快,她便倒吸了口凉气,眼泪汪汪的控诉道:“你太过分了!”
这家伙竟搞偷袭,居然狠掐她腰上的软肉。
她这副样子看在贺言朝眼中异常可爱,他勾起唇角,轻笑了一声,然后附在她的唇上,轻轻触碰着,低声呢喃道:“不是你自己想的吗?我不过是在帮你而已。”
温梨脸红得快滴血了,扭头避开他的吻,气鼓鼓的道:“谁想了!我可没想,一点都没想!”
“是吗?”贺言朝捏住她的下巴,逼她重新看向自己,鼻尖几乎抵着她的鼻尖,笑道,“真不打算试试?”
见他没完没了的,温梨嘴角抽了抽,猛的挣扎了起来,可没什么用。
突然,她灵机一动,赶忙蹙紧眉头,装出一副很是难受的样子,委屈巴巴的道:“你赶紧起来,我肚子疼!”
贺言朝看着她这拙劣的演技,却也没立即戳穿,反倒是配合了起来,佯装担忧的问道:“怎么会忽然肚子疼呢?”
温梨从他略显玩味的眼神里,已经知道自己演的很失败了,哼唧一声,仍旧硬着头皮装下去,“不知道……就是疼。”
说着,她还努力让眼眶里蓄起泪花,演得真真的。
贺言朝见状,无奈又宠溺的叹了一声,然后翻身躺在了她的身侧。
长臂伸展开,将她圈入怀里,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脸颊,哄道:“好啦,别演了,不闹你了。”
温梨撇了撇嘴,心里暗自嘟囔了两句,但却没再继续挣扎,而是将头埋进了他宽阔的胸膛里。
既然现在已经有了台阶,她若是不下,就显得有些不知好歹了。
她的小动作落入贺言朝眼里,让他满足得喟叹出声。
他的手臂微微收紧,但却没舍得再闹她,就那样安安静静的拥着她。
虽然温梨之前说自己要补觉,只是一个借口,可此刻这样被他抱着,加上一大早就累了一番,她竟真的有了些许睡意,没多久便睡着了。
感觉到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变得平稳,贺言朝用鼻尖抵着她的脸颊,轻轻的蹭了蹭,一举一动都带着浓浓的宠溺与缱绻。
……
翌日。
贺言朝帮温梨找了律师,专门处理跟方卓离婚的事情。
不过,还没等他们有所行动,方卓就在午饭时分被抓了。
听说还是被他哥哥亲自举报的。
其中的罪名包括了挪用资金,伪造公司印章等等。
而他进去后,方家像是没人管他,甚至还在极力的撇清关系,作出一副正义凛然,大义灭亲的样子。
温梨担心方家这样做,会将这烂摊子转移到自己和温家的身上来,毕竟现在她在法律上,仍旧是方卓的妻子。
于是,她果断选择在这时候起诉离婚。
随着事件的发酵,网上那些不知情的吃瓜群众,也不知道是被谁带了节奏,只一个上午的时间,他们就纷纷开始骂起了她来,而且说的话很是难听。
不过温梨对于那些表现得并不在意,也不想出面解释,甚至还去了画廊一趟。
之前有人订了画,今日会过来取,洪然然如今不在,便只能她过去。
下午五点左右,网上忽然有人爆出了她与方卓离婚的真相,甚至连方卓最初与她交往的目的,也都被人深扒了出来。
于是,舆论风向瞬间倒转,吃瓜群众们纷纷谴责起了方卓的渣男本质,开始心疼起了她。
对于这个结果,温梨并不意外,但她也清楚,这里面肯定少不了贺言朝的推波助澜。
就在她准备离开画廊回家时,贺言朝却已经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了大门口。
温梨愣怔了片刻,回过神来后,这才走了过去,有些惊讶的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贺言朝扬眉笑了笑,自然而然的拉起她的手,“今晚带你去吃大餐。”
她慌慌张张的收回手,向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这才略显埋怨的道:“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少见面,很多记者都在门口盯着我呢。”
闻言,贺言朝挑高了眉峰,饶有趣味的道:“你怕?”
她有些被噎住,瞪了他一眼后,直接转身朝画廊里走去,逃离这个不适合说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