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新中国的青年。
梁丘枫自然了解过去的历史。
老蒋所带领的团体,失败的原因是很多的。
其中有着腐败的原因,国党上上下下,人人皆贪腐,钱色熏心,使人迷失自我,这在内部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
其次,便是经济上的失败。
四大家族对经济命脉的控制,深深的影响到了其内部的发展。
最后,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
便是民心!
一个一心只想着统治的党派,一个为达目的,不惜一切代价的人群。
他们早已经失去了民心。
正如同现在一样。
新来的站长顾峰。
为了让梁丘枫完成任务,接近柴谷仓太郎。
甚至不惜手下人的性命,也要完成计划。
这等的举措,何尝不是一种违背良心的做法。
别提是自己了,这等事情,恐怕放在任何人的身上,都会寒了心吧?
梁丘枫难以理解国党内部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而他们,也正是在如此的做法之下,渐渐失去了民心,包括手底下的信任。
“唉……”
梁丘枫叹了口气,心中想着。
‘穿越过来这么久了,甚至都加入复兴社有些时日,到现在,都没有听到关于红党的消息……他们……到底在哪呢?……’
……
翌日。
梁丘枫早早的起床,先是来到了洋行处理伤口,之后来到了常云医院。
医院的门口。
“你昨天怎么样?”程诗文脸色焦急的问着。
“啊?”尽管说知道程诗文问的是什么,但梁丘枫昨天可一直是蒙着面,没有将自己暴露给对方。
故而现在程诗文肯定是不知道他昨晚上干了什么的。
想了想,梁丘枫一头雾水的说着:“什么昨天怎么样?程大小姐你在说什么?”
“我是说,昨天我家附近发生了枪战,你……没事吧?”程诗文上下打量着梁丘枫。
梁丘枫故意摆出一脸惊讶的表情:“啊?枪战?你怎么样了?”
“我……”程诗文一听这话,顿时嘟起嘴来,一脸的郁闷:“没错,那枪战的目标,就是我,我被不知道什么人给绑架了。
正当我以为这辈子就这样结束的时候,忽然出现了一人,凭借一己之力击杀了那些人,梁丘枫,我总觉得,那人好像你!”
程诗文上下打量着:“你俩的身高长相,实在是太接近了。”
“呃……”
梁丘枫心中紧张,但还是很快笑道:“程大小姐你可真是会说笑,你觉得,我一个青帮的小混混,会参加枪战?我玩玩刀还行,枪?想都不用想!
而且啊,我跟你说,我这人惜命的很。”
“是吗?”程诗文眯起眼睛看向梁丘枫的右臂。
那里正是她曾经为梁丘枫处理的伤口。
“这个是意外,呵呵,呵呵……哦对了!”
梁丘枫转移着话题:“最近帮派里有事情,我未来一段时间,可能不会来这里再陪你了。”
“啊?你……你要走了?”
果然,一听到梁丘枫的话,程诗文眼神中瞬间出现了些许的失落。
但她也明白,梁丘枫有自己的生活。
良久,她点头说着:“我明白,那你注意安全。”
“好!我走了!”
告别了程诗文。
梁丘枫先是找到一处隐蔽的角落,默默的用陈和平给自己的易容工具化着妆。
一个小时后,一一脸胡茬,脸色憔悴的男子,出现在街道上。
男子面色憔悴,仿佛落魄的世家子弟,一头凌乱的头发,更是彰显出他的落寞。
这人正是梁丘枫。
梁丘枫可以断然,现在自己这般,就算是陈和平站在面前,恐怕也认不出来。
一时间他不禁心想。
若是自己哪天,获得了关于易容方面的能力,真若能做到百变面容。
那想来,自己在这乱世之中,也将增添几分活下去的把握……
就这样,梁丘枫走到了棚户区。
周围时常有擦肩而过的居民,但大家对于梁丘枫这个生面孔的出现,却丝毫不意外。
如今的棚户区,人们流离失所,每天死去的人,来的人,都是数不胜数,谁会把精力浪费在这上面?
说明白点,大家现在活着,就已经很困难了……
拐拐绕绕,梁丘枫回到了此前的住处。
左右大家知道自己前段时间遭受了枪战,也许都认为自己死了。
那现在有新的人住进来,也不奇怪。
这便是棚户区的现状。
躺在草席之上,看着系统中增添的任务。
【接近柴谷仓太郎,并调查其与日军高层勾结的证据。】
梁丘枫闭目假寐了起来。
……
“噔噔噔!”
“快点快点!柴谷先生来了!”
外面杂乱的脚步声和呼喊声将梁丘枫吵醒了起来。
睁开双眼,梁丘枫坐了起来。
半晌才算是完全醒过来,检查了一下脸上的妆容,完全没有任何的变化,他这才放下心来,身形缓慢的走了出去。
周围,自然有一些认识梁丘枫的人,大家看到梁丘枫的家中走出来的是陌生人,也是没说什么。
有人死掉,那就自然有人会来寻得住处。
这在棚户区不算什么。
但梁丘枫还是看到了一些人眼神中的高兴。
是因为自己死去而高兴吗?
呵……
看来棚户区恶霸的名头,影响深远啊!
随着人群,梁丘枫来到了棚户区的一个入口。
此时在这里,有着一块大石头,一辆洋车正停在石头的侧面。
在石头之上,一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戴着圆框眼镜,正一脸笑容的看着。
在其前方,四个穿着西装的男子,正拿着笔和本子,等待着记录什么。
梁丘枫表面上看着无比憔悴,但他还是使出了力气,挤到了人群的最前面。
“各位!大家不要急!也不要挤来挤去,伤到了自己,多不好?用你们的老话说,那就是得不偿失啊。”
男子呵呵一笑:“相信这里有很多生面孔,鄙人呢,名叫柴谷仓太郎,是来上海发展的一名渔业商人,鄙人家中世代捕鱼为生,现如今到了我这里,我也更加的明白大家的不容易,所以,我一直希望的是,我的富有,能够帮助到大家,所以,每个星期一,我都会来到这边找一些人,来帮我将靠岸的渔船上的鱼,卸下来,工钱呢,是一人二十法币!当然,法币不多,但也算是鄙人对你们的一点心意了,还希望大家理解……”
说完这段话,柴谷仓太郎直接深深鞠躬,态度别说是多么的诚恳了。
听着对方如此话语,再看到其这般假仁假义的表情,梁丘枫只感觉心中作呕。
虚伪!
这一‘传统美德’,还真的是伴随了他们的一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