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狮和张庆虎兄弟故意磨磨蹭蹭走在最后。
张庆虎看着走远的众人,小声问张庆狮:“哥,咱们要找的观音垂泪就在一品坟中。现在这么多人要去一品坟,咱们怎么办?”
张庆狮想了想,“左右咱们也是要进一品坟的,先跟着他们。等找到了观音垂泪,这些人,哼,一个不留。”
听见两人对话的苏辞面露不屑,“哼,这两个小别致还真敢想,也不怕风大闪了脖子一命呜呼。”
李莲花笑了笑,没说话。
果果抬头疑惑的看向她,“阿娘?”
苏辞拍了拍他,“没事,就是听见有两个屎壳郎在商量怎么找屎。”
李莲花不忍直视道:“阿辞,一会还要吃饭呢。”
就在众人恭维卫庄主的时候,一个背着刀的男孩从天而降,还在张庆狮肩膀上踩了一脚借力落地。
张庆狮大怒,开骂道:“哪来的小杂种,敢踩你爷爷我。找死!”
卫庄主见状,赶忙打圆场,说这是家中辈分极高的小长辈。
李莲花若有所思打量着小孩,小孩也一直盯着李莲花不放。
入席后,苏辞疑惑道:“花花,你一直看那小孩子干嘛?他有问题?”
李莲花压低声音道:“他是笛飞声。”
苏辞诧异地打量了小孩几眼,然后不知怎么的,冒出一句:“花花,他都伪装成这样了,你还能认出来,笛飞声才是你的真爱吧?。”
这下,李莲花和笛飞声都被呛得咳嗽了好几声,引来众人的目光。
笛飞声鸡腿也不啃了,怒视着苏辞,却被李莲花挡住了视线。
他狠狠瞪了一眼李莲花,埋头继续吃。
就在这时,张庆狮又跳出来找存在感了,卫庄主有些不耐烦地打圆场,示意大家喝酒。
而笛飞声一个眼神都不给两人,该吃吃该喝喝。
果果见他吃得这么香,也眼馋的看着小孩手里的大鸡腿,觉得自己碗里的红烧肉都不香了。
或许是他的眼神太炽热,吃得正欢的笛飞声难得分了一个眼神给果果。
他顿了顿,伸手撕下面前烧鸡的鸡腿递给果果。
果果看了一眼阿爹阿娘,见他们没反对,兴高采烈地接过鸡腿,“谢谢哥哥。这个红烧肉也好吃,给你吃。”
说着,用公筷夹了一块肉递给笛飞声。
笛飞声吃菜的动作顿了顿,没拒绝,臭着脸接过吃了。
张庆狮见状,轻蔑的对他道:“小杂种,干咱们这一行的,光闷头吃可不行,得有真本事。”
旁边原本还在和古辛风套近乎敬酒的丁元子闻言,转身去逗弄笛飞声,“小娃娃,卫庄主非要带着你去一品坟,说说看,你会什么花活?”
果果同情地看了看张庆狮,又看了看丁元子,扭头幸灾乐祸的对苏辞小声道:“阿娘,这就是你说的不作不死吧?他们两个真可怜,要倒霉了。”
苏辞夹了一筷子青菜塞他嘴里,“安静吃饭,看着就行。”
果果猝不及防的被塞了一嘴青菜,哀怨的看了一眼自家看热闹的娘亲,只能嚼吧嚼吧咽了下去。
丁元子和张庆狮见看不上眼的小屁孩不理他们,又被另一个小屁孩嘲笑,自觉被下了面子,但碍于素手书生在,不敢找果果的麻烦,火都朝笛飞声撒去。
丁元子怒气冲冲的一筷子压在了笛飞声夹菜的筷子上,逼着他喝酒。
笛飞声被烦得不行,手腕一转,反手打掉丁元子手中的筷子,然后把丁元子手掌钉穿在桌上,“滚!”
笛飞声一出声,苏辞就忍不住笑了出来,见他看过来,赶紧捂住嘴,示意他不用理会自己。
丁元子惨叫道:“啊!我的手!我的手!”
果果啃鸡腿的动作一顿,瞪大眼睛看着笛飞声。
随即,他双眼放光道:“哇,叔叔好厉害啊。”
笛飞声一愣,扫了一眼果果,“你不怕?”
果果摇了摇头,崇拜道:“叔叔的动作干净利落,好帅啊。”
笛飞声闻言,露出一丝笑意,冲李莲花道:“你儿子眼光不错,比你好。”
卫庄主叫来人,把叫得欢实的丁元子带下去包扎。
张庆狮指着笛飞声破口大骂:“小杂种,老子今天就替你长辈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着,举起手中的铁锤就要朝他砸过去。
被笛飞声率先甩出去的筷子击退。
卫庄主见两人要打起来了,赶紧起身制止张庆狮,“庆狮兄,我知道你看不惯我家小长辈,但一品坟的入口只有他才能打开。我都忍了,你也忍忍吧。
这样,咱们去院外池塘边重开宴席。一会,我在让人拿几坛十年份的西风烈,一边赏月一边喝美酒如何?”
张庆狮狠狠瞪了笛飞声一眼,顺着卫庄主给的台阶下来了,“好,我就给卫庄主一个面子。”
卫庄主:“诸位,请吧。”
说完,率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