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汉佛和白江鹑的话立即引起了百川院一些弟子的怒骂。
“艹,老子当初会加入百川院,就是冲着李门主来的。老子平生最遗憾的事就是没有亲眼见到过李门主。
结果现在告诉我,李门主是被云彼丘害死的,其他人还包庇凶手?老子不干了,老子要退出。”
“我也要退出!这样的百川院才不是我心目中主持公道的地方。”
“我也退出!”
“我也是!”
……
周围有李相夷的崇拜者捡起石头就朝纪汉佛和白江鹑砸了过去,嘴上骂道:
“云彼丘是叛徒,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李门主有你们这样的下属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其他人有样学样,也朝两人砸了过去。
石水一惊,立即朝纪汉佛那边冲了过去,挥出鞭子,替他们挡下石头。
扔石头的人见此,停了下来。
最先扔石头的汉子脸色不善地看着她,“石姑娘,你要护着这两个狗东西?”
石水:“我们对不起的是门主,与你们何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当中有浑水摸鱼的人。有我在,你们休想伤人。”
众人闻言,一时之间不敢再动手。
但那汉子可不怕,他讥讽道:“你要是把护他们的这份心拿来护李门主,想必李门主也不会无家可归。今日我就讨教讨教石姑娘的鞭法。请了。”
说着,朝石水攻了过去。
李莲花怕苏辞被误伤,立即护着她远离战场。
避让之际,他顺手解了乔婉娩的穴道,犹豫了一下,提醒道:“乔姑娘,你还是避一避吧。”
苏辞立即狠狠掐了李莲花一把,却没阻止他。
虽然不爽李莲花好心提醒,但要是他不提醒那就不是李莲花了。
无论是李相夷还是李莲花,都是重情重义之人,冷血无情从来与他无关。
他今天一直冷眼旁观,没有替肖紫衿求情,已经是出乎她的意料了。
苏辞都想好了,要是李莲花敢开口求情,她就敢带球跑,让他和肖紫衿过去吧。
李莲花抓住苏辞的手,讨好一笑,撒娇道:“阿辞,轻点,我疼。”
苏辞白了他一眼,“活该。”
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手还是很诚实的帮他揉了揉腰。
李莲花脸上的笑意加深了。
站在他们不远处的乔婉娩不自觉地看着李莲花,刚好把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
她有些恍惚,他真的不是相夷吗?
乔婉娩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李莲花:容貌相似但有不一样的地方;气质完全不同;最重要的是他不会武功。
李莲花自然察觉到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但并没有理会。
他拿出之前收起来的椅子,打开让苏辞坐下,又拿出一把伞遮在她头顶,还贴心的掏出一小包瓜子递给苏辞,让她边吃边看热闹。
苏辞抬头看了看李莲花,诧异道:“你东西准备的还挺齐全啊。我说你出门的时候干嘛背着个箱子,原来是装这些东西啊。”
李莲花谦虚一笑,“这不是为了能够让夫人更好的看戏嘛。”
苏辞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乔婉娩又看了李莲花一眼,忍不住想:相夷从来不会这样。或许,他真的不是相夷?
另一边,石水和那汉子分出胜负。汉子不敌石水,被她打倒。
他倒也没纠缠,摸了摸身上的伤口,认输道:“是我技不如人,告辞。”
说完,起身就走。
苏辞出声喊住他:“唉唉,那位壮士,你等等。”
汉子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苏辞,问道:“苏谷主还有事?”
苏辞拍了拍李莲花,李莲花会意,走了过去,递上一瓶伤药,“不知这位壮士如何称呼?这伤药送给你,日后若是有人因为今天的事去找你麻烦,你可以向万花谷求助。”
汉子看了看药,又看了看李莲花,最后冲苏辞抱拳行了一礼,“在下伍阳,多谢苏谷主和李先生的美意。”
说罢,接过伤药离开了。
李莲花顶着众人的目光不紧不慢地走回到苏辞身边,继续为她打伞。
领头的人都走了,其他识时务的人自然不敢继续声讨纪汉佛等人,在石水的威逼下离开了。
见看热闹的人走了,石水松了一口气。
她忍不住把视线投向苏辞和李莲花,犹豫了一会,见纪汉佛和白江鹑难受得紧,只好硬着头皮朝他们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