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浑浑噩噩的不知站了多久,被山间的一声鸟鸣声惊醒。
他混沌的脑子终于想起以前师娘和师父经常吵架,后来师娘一气之下跑到山的另一边又建了一座小院,并没有和师父一起住在这里。
他赶紧运起轻功飞快地掠向山的另一面去找师娘,想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等李莲花一路风驰电掣地赶到师娘的住处,却发现院门紧闭,里面安安静静的,不像有人在。
李莲花担心师娘也遭遇不测,立马飞身进入院内。
屋内整齐有序,还有明显的生活痕迹。
看来师娘只是暂时离开,并没有出事。
李莲花终于放下一直高悬的心。
这一放松下来,他立刻感觉到身体不舒服,经脉隐隐作痛不说,一直安静龟缩在丹田的碧茶之毒也开始蠢蠢欲动,想要肆无忌惮的蔓延开来。
李莲花有些站立不稳,腿软地向后跌去。好在他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一旁的柱子,才不至于摔个四脚朝天。
等站稳身子后,李莲花深吸了几口气,伸手连点前胸几处大穴,运功压制碧茶之毒,尽力平复体内的不适。
等缓过劲来,他想了想就向着山下走去。
他记得离云隐山不远处就有一个小镇,或许可以去那里打听打听消息。
李莲花身形有些踉跄地沿着山间小路缓缓下行,阳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在他的身上,给他带来一丝温暖。然而,在这并不能缓解他内心的焦急。
经过一段时间的跋涉,他终于来到了小镇。
小镇并不大,但街道两旁的店铺琳琅满目,人来人往,显得颇为热闹。
李莲花打量了一番周围,然后径直朝着最热闹的酒肆走去。
他整理一下衣着,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然后走了进去。
店小二热情地迎了过来:“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呢?”
李莲花环顾四周,朝着一桌江湖人士的方向走去,那边正好有个空位,可以方便他探听消息。
李莲花:“吃饭,帮我上一碗面就好。”
店小二热情道:“好嘞,客官请稍等,一会就来。”
不一会面端了上来,店小二:“客官请慢用,有事您叫我。”
李莲花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坐在位置上,仔细聆听周围的声音,试图收集到有用的消息。可惜,周围声音嘈杂,说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他想要的消息。
李莲花忍不住皱眉,有些按耐不住心焦。
就在这时,隔壁的江湖人士终于谈到他想听的内容了。
一个长相有些猥琐的男子神神秘秘道:“欸欸欸,听说了吗?那李相夷的师父漆木山前段时间死了。”
“嘘!你找死啊,敢在这乱说。你知不知道这是哪?这是云隐山!”他旁边穿短打的年轻人连忙打断猥琐男。
另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惊讶出声:“真的假的?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猥琐男不乐意了:“嘿,你们还别不信!我说的可是真的。那漆木山真的死了,都死了三个月了。
算算时间,和李相夷死在东海的时间也没差多少,前后脚的事。
嗨,该说不亏是师徒吗,这种事都赶在了一起。”
李莲花听到这里,手瞬间捏紧成拳,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怒气。
年轻人拍了拍猥琐男:“喂喂喂,你别找死啊!你这话要是被传出去,要是让李相夷听见可就糟糕了。”
猥琐男不屑地瞟了他一眼:“这你就不知道了不是,那李相夷啊肯定已经死了,死人还怎么来找我麻烦。切。”
络腮胡不解道:“怎么说?不是说那李相夷只是在东海失踪,并没有找到尸体吗?你怎么这么肯定他死了?”
猥琐男:“那还用说嘛?李相夷当然是死了,否则他师父都死了,怎么没见他出面?不是死了是什么?”
络腮胡:“说的也是啊。不过,你们说这漆木山到底是怎么死的?他是成名已久的老前辈,还能教出个天下第一,武功肯定不差,总不能是被仇家找上门吧?这也没听说啊。”
猥琐男得意一笑:“嘿嘿,这个嘛。我还真知道。”
年轻人急忙催促:“快,说说看。怎么回事?”
李莲花也很急,恨不得让他立马开口,但此时也只能按耐住急切的心情,继续听他们说。
猥琐男有些拿乔地敲了敲桌上的酒,年轻人很有眼色地替他倒满,然后又叫了小二让他再上一碟下酒菜。
猥琐男满意地喝了一口,在两人催促的眼神下继续道:“听说,那漆木山知道了李相夷气走师兄,害他惨死的消息,然后怒急攻心之下走火入魔了。接着没多久就死了。”
络腮胡惊呼出声:“什么?走火入魔?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年轻人:“不能吧?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靠谱吗?”
猥琐男看到同伴不信任的眼神,怒了,一拍桌子:“怎么不可能?这江湖谁人不知李相夷冷酷无情,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性子。
他师兄单孤刀和他意见不合,公然忤逆了李相夷的意思。
二人大吵一架后,单孤刀负气离开,没多久就传来他被金鸳盟的人杀了的消息。
呵,谁知道单孤刀是真的被金鸳盟杀了,还是那李相夷容不下他……”
络腮胡大怒:“住口!我不准你这么说李相夷!他不是那种人!”
猥琐男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冷笑道:“怎么,这李相夷是你什么人不成?他是给了金子还是银子?你这么维护他,他知道你是哪根葱吗?”
络腮胡:“我不是他的什么人,也不需要他知道我是谁。李相夷是我崇拜的人,我不许你这么诋毁他。”
年轻人看情况不对,赶紧拦着两人,打起了圆场:“欸欸欸,两位消消气,消消气,大家都是朋友,有话好好说,别动气,不值得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