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是西市周边的一个小混混,仗着自己住在群贤坊是长安人士,平日里就好个打架斗殴,欺负外地人和老实人而得名陈三爷。而且在这次蝗灾中通过给裴承先下面的一个小管事招募灾民,得了不少好处,最近又招募了几十个不良人开始膨胀起来。
其实他在建造这群贤坊门市的时候就多次跟管事提出想着自己租个,将来租给外地的赚个差价,好巧不巧他看上的还是李恪的这个大的三层,那个管事也没说给不给他,每次只是说等建好了在说,所以在建造时他没有动手脚,因为他本能的就觉得是他的了。
可眼看这都建好了,而且都装修上了他急了又找上那管事,谁知那管事的告诉他有个出价高的已经租下来了,要不你看看别的!
他这下不干了,裴家的管事咱惹不起,你一个商人咱还怕你啥,而且一看这就是要开酒楼,呵呵!整治酒楼还不是自己的强项吗!今日先给你来个开胃小菜!
于是群贤坊的陈三爷就带着十几个小弟来到了李恪即将开业的门市酒楼,进门就开始捣乱阻挠小二们干活,赵钵一看便与其发生了争吵,老赵谨遵李恪的话,不敢以王府名义压人,只能让一个手下去报官,一个去找裴承先!
“俺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不管你们东家是谁!这个门市俺要定了,放心俺们不会打砸这里,毕竟将来都是俺们的,俺也和你们讲道理,多少钱租的俺可以退给你们,但愿你们识相点,否则俺就让你们开不下去!”
“陈三是吧!我也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也就是我们王……东家心善,劝你一句你惹不起,你要有能耐就在这待着,一会儿官差和西市令来了我当晚看看,你还能不能这么狂妄!”
“呵呵!你当俺傻呀!放心周围都是俺们的眼线,只要他们一来俺就走,他们也不能拿俺怎么样!大不了以后俺不来了,但你这一开业肯定会有乞丐呀常来堵门!早上开门会有什么粪便呀,死猫死狗的!晚上起个小火什么的!你说这怎么做生意呀!嘿嘿!”
“你好大的口气!也好大的胆子!”,这时李恪听到喧闹后也下了楼来到近前呵斥道。赵钵刚要出声,李恪就瞪了他一眼,于是老赵就不再说话!
“吆!想必这就是少东家吧!俺口气大不大俺自己知道,放心俺不会干那种明抢豪夺的事,怎么样少东家刚才俺说的想必你也听到了商量商量吧!”
“得亏你没有明抢豪夺,这样吧!看你也算个讲理的人,说说你的身世来历,如果要不是太坏,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倒是可以考虑考虑给你个机会!”
李恪刚说完,突然跑进来一个不良人对着陈三就耳语了几句,陈三摆了摆手道:“那就多谢少东家了,不过还是等下次吧,弟兄走着!”,说完就要走。
“呵呵!本王让你走了吗?来人将领头人拿下!”
陈三听得也很清晰,本王?对刚才那管家业见他往东家,应该是姓王,哼!想拦俺妄想!想到这他突然开口大喊:“杀人啦!快来看呀!唔……啊!”
阿杰那惯着他这个呀,李恪说完后见此人想要制造混乱逃走,飞身跃起一脚踢在其腹部,然后又一脚将死踢到李恪身前随身也跟了过去,十几个小弟一看刚要往上冲,孙校尉和几个护卫拔出腰刀将他们围了起来!
三德子见状高呼:“大胆刁民!蜀王殿下在此尔等岂敢造次!”
三德子的话一出这些不良人马上就愣在当场一样,纳尼!王爷!这么小!
陈三也懵圈了,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顾不上身上疼痛立马跪地叩头如捣蒜,嘴里还不停的说着:“王爷饶命!王爷饶命!……”,而他的一众小弟见他如此也都全部跪地,高呼饶命!
“行了行了!都安静些!”,李恪不胜其烦的说道,这时楼外又来了一群人,“都闪开!谁敢在这里闹事,他马的不想活了!知道这是谁的场子吗?”
随着声音传来裴承先也来到李恪身旁,躬身行礼:“见过蜀王!下官来迟,望王爷恕罪!”
“表兄免礼!没事!把他留下剩下的都让他们散了吧!”,说着李恪指了指陈三,裴承先会意大声说道:“蜀王殿下仁慈,只抓匪首,念你们其他只是初犯这次就饶过尔等,还不速速离去!”
陈三听后面如死灰瘫软在地,一众小弟听后如蒙大赦快速的搀扶着逃离现场,孙校尉也让护卫们闪开了一条道路给他们放行。
这时裴承先带来的人当中有一个人面色也不好看,看陈三时躲躲闪闪,而陈三已经认命也没有四处观望。这时李恪开口:“叫陈三是吧!其实本王还是喜欢你刚才桀骜不驯的样子,这回可以来跟本王说说你的身世来历了吧,放心本王说话算话,如果没什么事真可以给你机会!”
陈三听后赶紧开口将自己如何起家,如何在蝗灾中帮助招募工人,如何看上这家门市等等交待了一清二楚。说完后才扫了一下四周,突然他看到了那个管事,然后就好像落水者抓住一个稻草般。
“王爷!就是他!是这张管事说这门市是个富商人租的,所以小的才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李恪扭头看向了陈三所指问道:“你来说,陈三说的都是真的吗?”
那张管事连忙跪地道:“回王爷!老奴确实听裴小公爷说的,这门市已租,于是老奴自以为是个富商所定,便以此敷衍陈三,谁知他……他冒犯了王爷,王爷恕罪呀!”
“本王说的不是这个,是陈三所说的帮助灾民一事!”